第二十章 擒贼先擒王!
李牧心中吃惊不已,暗忖道:“用意不用力,这五人太极拳已臻化境,太极拳原是河南省温县独门武功,陈式一脉人丁繁衍,近年人才济济,这四人已得其精髓,难道是太极拳外招的高手?”
他心中沉思,手上催了两次力,看对方脸色不变,仍无败态,心中更是吃惊,只得凛神现变。
只是李牧是何等人物,敌人愈强他精神愈长,待到真力施到九分,那为首汉子已经双脚浮动,面色突变,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另外四个汉子也是面色惨白,委顿在地。
李牧一言不发,那为首的汉子挣扎起来道:“这位公子武功果然高强,咱们兄弟认栽。”
他领着四人前走,刚走几步,忽然瞧见乐间所立的石牌,当下脸色大变,半晌回头对李牧说道:“好!好!阁下竟敢打家主的主意,我代咱们家主向阁下致意。”
他声音发颤,显然为这件事所惊,说完便大踏步而去。乐间悄悄问道:“李兄,这是什么人?”
李牧叹道:“乐兄,中原之地,哪曾见过这样的身手,适才那四人都是受人控制。”
乐间奇道:“难道就是刚才领头之人施了什么?”
李牧喃喃道:“鬼戎一族!一定是田单请动那人也来了赵国,那可不易对付。”
乐间道:“什么?”
李牧道:““北狄之国,黄帝之孙曰始均,始均生北狄。隗姓赤狄,姮姓白狄,此皆太古之姓。隗姓为鬼方之姓,赤狄隗姓与鬼方有渊源关系,更是西周初唐叔受封时所得“怀姓九宗”的后裔。秦、晋、郑、卫、邢等国以北,那个强悍有力的部落就是鬼戎一族,自古就有占有大陆,称霸世界的野心,对中原极其威胁,只是鬼戎一族极少涉足中原,适才那五人定是哈哈纳吉座下,看来鬼戎一族已是蠢蠢欲动,起了争强夺胜之心。”
乐间道:“李兄,这等野蛮民族,来几个人咱们便就揍他几个,还怕他什么的。”
李牧摇了摇头:“听说鬼戎一族极其鬼怪,那个哈哈纳吉也经常兵行险招,这个情况我还是要禀告陛下才是。”
“李兄,那你既然有事,小弟就不打搅了。”乐间说道。
“好,那咱们日后再见!”李牧说罢转身而去。
奔行十余丈,乐间忽又喊道:“李兄。。。”
李牧回头:“什么事?”
乐间叹道:“李兄,希望下次相见不要忘了今日之情。。。”
“好。。”李牧一揖而过,飞奔离去。
乐间心中牵挂着父亲,也想快点见到他,走了一刻,突然看到一条白影,就在前面不远处停下:“李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救。。救我。。”“呯”的一声前面那人摔到地上,乐间一愣:“不是李兄,什么人?”
他快步上前,那摔到地上的人白衣蒙面,正挣扎着欲起,乐间上前扶起,只见她身上鲜血渗透,性命危在旦夕。
“你是谁?受了伤吗?”白衣女人语音含糊的说:“我叫云香,救……救……我……”
白衣女人只说了这两个字,一口气没接上,圆睁眼珠,七窍流血而死。
乐间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她:“怎么。。。怎么是这样?”
后面传来了一阵阴沉沉的声音:“哪样?“乐间转过身来:鬼戎人。“
只见刚才走的白袍男子又转了回来,后面跟着几个和他一样打扮的人,其中最近的一个人肤色幽黑,那阴沉沉的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这位英雄,刚才和你在一起,那个掷我们界牌的人呢?”
“掷界牌的人是我,你想报仇找我便是。”乐间说道。
“还挺义气,”塔克世显然对乐间说的话不信,旁边的白袍男子阴阴一笑:“塔克世,他当靶子不错。”
“你才当靶子?”乐间大怒,长剑一出,嗡嗡大响,这份出剑的功力,不亚于大师水平,刹那间如毒蛇出洞,飒飒响声已划至白袍人胸前。
“不错!”塔克世冷冷一笑,手一挥,几个白袍人冲了过来,眼神呆滞,下手狠辣,一举一动不按常理。
乐间刚才见过白袍人的出手,一步踏出想抢先机制住这白袍人,岂知这几个白袍人的功夫,绝非刚才那五个人能比,同样的招数到他们手中,声势却陡增数倍。
他们手掌一翻,齐齐向乐间身上招去,其中一人去抓乐间的腰带,乐间顺势一带,往旁一躲狼狈躲开。
这几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功夫高的有些邪门。
“昆仑、少林、武当这些高手的功夫怎样?”白袍人嘿嘿笑道:“是不是把你一招就快打趴下了!“乐间听了脸色一变,也不去管他,一招乐家拳突然向白袍人攻去:擒贼先擒王!
那些人不是对手,这个白袍人的功夫低些,以乐间的内功修为,先下手为强,先把他捉住。
“不要!”一个白衣人身法好快,冲到乐间前面不及十丈之处,伸手一掌拍在乐间的肩肿穴上。
“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做按摩的,”乐间一个闪避不及,一跃而起。
“白袍人身上有毒。”那人并不松手,反手一掌又拍向白袍人的后背,乐间只觉到那掌熟悉无比,非自己的内家罡气才能防御。
“乐间!”白衣人焦急万倍地大吼一声:“你刚才,有事吗?”
他这一吼,动用了内家真力,四周四丈方圆之内,但闻沙沙之声,好不骇人,乐间全身重重一震,急一提气,大叫道:“胸痛腹不痛!”
白衣人闻这几个字,长出一口气:“还好!”
随手一扬,一包粉药掷给乐间,叫道:“乐家还魂丹,快快服下——”
他“下”字尚未说完,五个白袍人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白衣人知道逃避已经无望,他左手抓起乐间,猛然向前一丢,乐间的身躯如一只大鸟一般飞了出去,他自己却如闪电一般向地上一滚,正好从一个冲上来的白袍人之间滚了过去。
白衣人以中指略一点地,身躯已经立了起来,第二第三第四个白袍人已经赶到,他们也转过身冲至面前,这些白袍人一人之力还好,那么多白袍人又怎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只是这个人功力深厚,力气出奇的大,一个合抱的树干被他们一掌就能打断,何况?
白衣人知道事情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只见他蓦然大喝一声,全身的衣袍呼地一声鼓涨起来,双臂挥动之间发出一种尖锐异响,接着猛一伸手,如同电光火石一般,正正踢中了一人的身子——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吼,白衣人猛一挥臂,霹雳犹如雷震,竟把几个白袍人活生生踢到数丈高空,这伸举踢之间端如闪电,正是乐家的平生绝学“最后一式”,刚才、乐间就是仗着这最后一式从田单手下逃了出来,这时白衣人一踢,当真是他毕生功力所聚,几人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才向别处跌落——武林中人提到把湿软衣裳抖成棍状的“湿束成棍”功夫,都誉为内家上乘功夫,若是有人看到此时的白衣人,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只听得又是~声大喝,混乱之中白衣人的白袍一挥,又是一个人被踢上了天空,这个人正是第一个白袍人,他吓得大喊一声,一阵骚味传了过来,第二个人又被踢起,霎时之间,满天都是风沙尘影。
“快走!”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的乐间也惊震得呆住了,他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神威不可一世的白衣人,白衣人踢走塔克世后,忽然一个踉跄吐出五口鲜血。
“您,”乐间一个箭步纵跃过去,大叫道:“您是谁?”
他一把扶住了白衣人,白衣人指了揩口角的血迹,插手道:“孩子,你不认识人我这些药人,不能近身,咱们快快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