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恢复容貌

不下了,那簪子叫金玉福簪。”她心痛的要死掉。面具下露出的伤疤早让她有了心理准备,可面具被揭下后她还是大吃一惊,随后心疼难过又愤怒。

世人皆知安王美玉,他又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可如今毁了容貌,就等于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如果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特别难过,即使他不争那皇位,左相和定王能放过他吗?

她愤怒的双手颤抖,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定要他十倍、百倍来偿。想着、想着气血上涌,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开始四处乱窜,她试着调动它们,可这次一点用也没有。她说不下了,起来匆匆向院外走去,着急地去推院门,大门却应声倒地。

惊慌地收回手,刚刚只是推了一下门,力气并不大,可门却被推倒了。感觉自己不能控制体内的灵力,它们现在成了可怕的力量,很怕这些灵力伤到自己人,匆匆向山里跑去。

她跌跌撞撞上了山,一边上山一边哭。她这是什么命?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这么难?上天为什么要给他们安排那么磨难?

因为分神在半山腰差点摔下来,平静一下上了山顶,坐在山顶上抱膝将自己团起来,极力压制着体内的灵力,从见了则安毁容的脸,她愤怒又难过的时候灵力就不受她控制了,难道这灵力是因为她的情绪才变得异常的?

师傅曾经说过,说她要好好用自己的灵力,不要被邪恶利用。她刚刚看到则安的脸,愤怒地想杀人,恨不得把害则安的人碎尸万段,是不是因为她内心有了邪恶,灵力就不受她控制了?

山上好冷了呀!天也黑了,可她不想回去,感觉自己就像个怪物。远处有火把的光亮,有人叫她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她周围被火把的光照亮。

“小玉,你的眼睛怎么了?”

是燕珏,听他的语气很吃惊的样子?“我眼睛怎么了?”

“没事儿,山里这么冷你瞎跑什么。”

燕珏一定有所隐瞒,他刚刚为什么提到她的眼睛?要起来才发现她冻的手脚都僵了,燕珏不顾她的反对背起她,他的背好暖呀!她感到暖和了些。

平时聒噪的他这时倒是安静,一句话也不说。“燕珏,你刚刚说我眼睛怎么了?”

背她的人脚步一顿,继续向山下走去。“你不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刚才就看前面有一双亮得出奇的眼睛,我还以为碰到儿狼了呢!没想到是你。”

“瞎说,狼的眼睛是黄褐色、蓝色或绿色的,而我是黑眼睛。”

“你又没遇到过狼,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遇到过,可我看过《狼图腾》那部电影。”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起胡话了?”

“燕珏,我刚才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了,好怕它伤人,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怪物。”

“别瞎说,你天赋异禀是因为你有更重的责任。”

困意袭来,她眼皮睁不开了。“燕珏,我说的事你办了吗?”

“什么事?”

“让你找个媳妇,照顾你这个生活白痴……”

燕珏听着背上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他放慢了速度,尽量减少颠簸。想着她的问题苦笑,他这一生都要为她筹谋,哪有心思找媳妇。他向天空放了枚信号弹,云儿、月儿、沈曜、暗影从山上下来,向着信号弹的方向汇合。

第二日金玉醒来,回想起昨日的事,心疼与悲伤塞满胸口,难过的她呼吸不畅。来到院中,文大夫在院中的木桌上挑选刚采回来的草药,金玉恹恹地坐在他对面,也跟着挑草药。

“如果不是我的药,你又要得风寒,别折腾了行吗?他和沈曜都够我忙的了。”文大夫从来后就没闲着,则安和沈曜的伤也真好了不少。

“辛苦文大夫了,回去后我给你找个老伴。”

“又来了,你可饶了我吧!”

金玉八卦起来。“文大夫为什么不成家?是没遇到心仪的女子吗?”

文大夫头疼,她没失忆前就一直嚷着给他找老伴,为此很让她头疼,她失忆后消停了一段时间,这又开始了。“说正事,安王殿下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我看他脸上的伤有一段日子了……”

金玉紧张起来。文大夫继续说。“他身子好了就能给他治脸上的伤了,能不能恢复如初我不知道,能比现在好很多,不过会很痛苦,要把脸上新长的肉切掉……”

“不要,那太疼了。”金玉立马大声反对。

文大夫叹气。:“玉丫头你要冷静,你也知他的身份,脸上有疤的皇子是没法继承皇位的。他毁容的事被有心人知晓,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如果让人知道他失忆的事,到时就麻烦了。”

道理她都懂,可她带来的药都用得差不多了,更没有有效的止痛药,把缝好的伤口再切开,那疼痛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并且巫然这里毒草多,药草少,医疗条件简陋,如果引起并发症就坏了。

:“世人容不下他,我就带他走,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她心中有气,如果他生在普通百姓家,毁容就毁容了,可他生在皇家,一切都要规矩和脸面。

:“你要想好,再拖些日子,恢复他的容貌就更困难了。”

正在她为难之时,则安从房里出来。“我愿意恢复容貌,劳烦文大夫了。”她很着急,虽然文大夫医术高明,可他也不能保证他的容貌恢复如初。他经历了那样的痛苦后容貌还是恢复不了怎么办?“则安,会很疼的。”

“无事,我能挺住。”

金玉在房门外忐忑地走来走去,房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越是没有动静越是让她胡思乱想。房间内文大夫从药匣里拿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着刚捣成泥的能起到麻醉作用的药糊,把药糊敷到安王受伤的半张脸上,又在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拿出一条极细的白色的线。

“殿下的伤口如果在其他的位置还好说,皮肤愈合时有些细微的差别和不自然也无伤大雅,可这伤口是在脸上,稍有差池恢复的不好,眼角和嘴角的皮肤会有被拉扯的不自然感。

殿下的脸能不能恢复如初就看这天蚕丝线了,这线在伤口长好后不用拆线,会自然融入人体最后慢慢消失,老夫也是第一次用,不知会不会成功。”

“有劳文大夫了,文大夫是否知道无痕这种毒?”

“当然知道,是能让人记忆全无的蛊毒,可恶的是还没有解药,每到月圆之夜就折磨的人生不如死。这无痕当初差点要了那小丫头的命,她现在体内还有两只蛊王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