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希望覆灭
晚上,一轮圆月当空,沈舒窈望着外面皎洁的月‘色’,忽然想去后园走走。,。
慕容只得默默地陪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衣袂在夜风中飘舞,身子显得更为单薄,心头一片酸涩。
她走到池畔,见旁边的青石上,刻着“珠池”两个字。
笑了笑:“这名字‘挺’优美,一定是有来历的。”
正沿池走着,忽见幽暗的水面上,‘射’出一道璀璨的光华,照亮了整个池面。
定晴一看,原来是一只巨大的水蚌,展开了双壳,‘露’出一颗鸽卵般大小的珍珠。
听说,蚌孕育珍珠是在很深的水底,每逢圆月当空时,就张开贝壳接受月光照耀,吸取月光的‘精’华,化为珍珠的形魄。
如果通宵无云,它就随着月亮的东升西沉,不断地转动身体,以获取月光的照耀。
沈舒窈沉‘吟’了一番,说道:“珍珠是一味良‘药’,这颗珠子长年吸收月之‘精’华,一定功效不凡。我愿意试一试,就算万一有不测,横竖也是一死。”
慕容点点头:“我去替你抓来。”
他身形一跃,凌空飞起,扑到池心,伸出右手,迅速地抓起了那颗珍珠。
正要回到池岸,忽见水底暗流涌动,水面上掀起一轮巨‘浪’。
他的身子被裹挟着,在水‘浪’中不停地旋转,一阵头昏目眩。
紧接着,一只两米来长的巨型水怪,冲出了水面,张开大嘴,冲他背后袭击过来。
沈舒窈在池边望着这一切,早吓得心惊胆战,大声惊叫:“小心背后,有水怪出现!”
慕容飞快地闪避到一旁,回转身来,借着月光,发现那好像是一条鳄鱼。
大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森亮尖锐的牙齿,凶狠而迅猛。
大概这口池子引用的是活水,鳄鱼从外面的河流游进来,在此栖身。
原来周家那些失踪的人,大概都是被鳄鱼吃了,才造成闹鬼的传闻。
慕容提起全身的‘精’神,将珍珠含在嘴中,从腰间‘抽’出匕首,朝着鳄鱼刺来。
人和鱼厮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水面上‘激’贱起一片片水‘浪’,让人惊心动魄。
沈舒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双拳紧攥,全身浑身了冷汗。
她大声道:“这条鳄鱼一定是守护珍珠的,快将珠子扔了,脱身上岸吧!”
慕容仍与鳄鱼博战在一起,立誓今日不仅要夺珠,也要除去这个吃人凶魔,还这座宅子以清宁。
凭他的功力,要杀死一条鳄鱼并不是难事,可现在水中,身子转动不太灵活。
忽然,鳄然一只咬住他的衣襟,将他拖入了水中。
“慕容”沈舒窈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朝前伸去,多么想拉住他。
池面终于恢复了平静,碧幽的水面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芒。
她睁大了双眼,感觉呼吸快要窒息,紧张地盯着池面。
过了一会,忽见水面上冒起一连串的气泡,一股殷红的鲜血冒出水面,在池面上漫延开来。
沈舒窈身子一震,脚底踉跄,扑倒在青石上。
脑海中一片空白,嘴中喃喃自语:“三郎,是你出事了吗?都是我不好,不该叫你去采珍珠。”
正伤心惶恐之际,忽听哗哗水响,岸边冒出一个人头。慕容飞身跳上岸来,湿漉漉地站在她面前。
沈舒窈忙扑上前,兴奋不已,喜极而泣:“你真的没事,是你杀死了鳄鱼,你是个大英雄!”
慕容抚‘摸’着她的头:“我若是被一条鱼吃了,传出去不成了笑话吗?”
说着摊开手,‘露’出那颗光华夺目的珍珠:“快拿回去试试吧。”
沈舒窈回到屋内,将珍珠研磨成粉,以温水冲服下去。
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安稳。清早醒来,惊喜地感觉到,身子轻松不少,那种伴随几天的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慕容睁开眼,盯着她,眼中无比的惊异,久久说不话来。
“你怎么,怎么变成了这样?”他说着,急忙取来镜子让她照看。
沈舒窈往镜内一望,发现银发又变得乌了,比之前更加柔顺黑亮,嘴‘唇’也重新变得红润丰莹,眼眸如水一般清澈晶亮。
特别是她的肌肤,像珍珠一样白细腻,泛发出柔和莹润的光泽,见不到一丝微瑕。
沈舒窈丢下镜子,扑在他怀中哭泣起来:“怎么会这样?我不仅捡回了命,还提升了容颜。否极泰来,真是太幸福了!”
慕容也惊喜不已,感慨道:“现在大容的第一美人,非你莫属你了!”
“什么现在?我以前就是,将来更是,永远都是!”她兴奋得像要飞起来了。
东宫内,裴漓躺在榻上,抚‘摸’着越来越躁动不安的腹部,忧心忡忡。
可她不敢召唤太医,因为太医查询起来,就能看出症结。她制毒谋害沈舒窈之事,就可能会暴‘露’。
抚‘摸’着手背,又回想起那天在‘药’坊制‘药’时,被蝎子蛰中的情形,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正在这时,忽见‘侍’卫走进来,她忙问:“沈舒窈死了吗?”
‘侍’卫沉痛地道:“晰王妃已回到王府,不仅解了巨毒,还容颜大变,成了绝世美人!”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裴漓双眼失神,惊惶,痛苦,哀声,一齐涌上心头。
“听说,晰王在鬼宅的后园水池内,为她采到了一颗罕见的珍珠。”
“难道是天意如此?”她哀之下,挥挥手:“你退下吧,本妃今后,再不需要你了。”
刚说完,忽然腹部一阵坠痛传来,禁不住大声痛呼起来。
凤翎忙上前,惊呼道:“娘娘要早产了,快去请稳婆与太医!”
殿内一片忙碌,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做着准备,脸上都带着‘激’动喜悦,迎接着新生儿的诞生。
毕竟早产一两个月,在宫中也是件平常的事。
太后闻讯,也在宫‘女’的扶持下,匆匆赶了过来,在外殿焦急地等候,想第一眼看到她这个重长孙。
不一会,殿内传来兴奋地叫声:“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传来,殿内寂静得可怕。
接着‘门’打开了,接生的老宫‘女’出来磕头道:“奴婢有罪,太子妃娘娘,产下的是个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