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到老，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白头到老，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薄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敢想象。
坐在长椅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日光浴，薄言的脑海之中思绪纷繁。
忽的听到耳边，男人的低声絮语，“在想什么？”
“在想和你一起到老的感觉……”
因为没怎么在意，薄言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但说出来之后，稍微有点小犹豫。
睁开了眼睛之后，男人俊逸的脸庞便出现在了眼前。
似乎不解的，靳斯年挑了挑眉梢，“为什么要想？我们迟早会到那一天！”
靳斯年的话音落去，薄言懵了一下，感觉很胸闷。
不知何故的，隐隐的，总是有点恐惧。
最孤独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两个人之后，又成了一个人。
薄言扬起了脸颊，盯着他轻描淡写的脸庞看，指端有些不受控制的，攀上了他帅气的脸颊，想要勾勒出他的轮廓。
靳斯年默默叹了一口气，手上用力抱起了她，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公共场合，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薄言感觉脸颊有点烫。
“傻丫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靳斯年揽着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揽，伸手撩起了她鬓边的一缕长发，盯着她看的模样，格外的温柔。
风声有些喧嚣，迎着阳光，不是那么的寒冷。
抬手揽住了靳斯年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薄言点了点。
有点讨厌的，她的小腹开始隐隐的疼了起来。
多半是姨妈要来的征兆……
好悲剧，居然大年三十来月事，大年初一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一股子要倒一年血霉的悲剧感……
默默叹了一口气，薄言蹙了蹙眉心。
……
在外面转了一圈，两个人优哉游哉的，等到了中午才回去。
薄言感觉不是很舒服的，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看靳斯年做午餐。
果然还是要把冰箱装满了，才有心满意足的感觉。
虽然胃口不是很好的，但薄言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吃过了午餐之后，薄言莫名的兴奋了很多，午觉也没睡的，感觉精神很好。
晚上窝在被子里面抱着靳斯年看电视，房间里面开着很高的暖气，特别的暖和。
即便不做什么，只是窝在自己的男人身边，安安静静的晒晒太阳，便足够心满意足的。
于是，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个下去。
……
中午没怎么睡的，到了晚上就变得异常的困倦。
跟前的电视机上面人影来回的晃动，薄言的眼皮昏昏沉沉，眼睛也很酸。
加上小腹上传来阵阵痛感，她索性闭上了眼睛，想要稍微休息一会儿。
但又不想错过新年，忍不住伸手拽了拽靳斯年的袖子，薄言仰脸看他，“到了跨年的时候，记得叫我……”
男人弯了弯唇瓣，吻了吻她的额头，帮她盖好了被子，指端撩开覆在她脸颊上的碎发。
回头看了一眼时间，也已经九点多了。
顺手将电视调了静音，将她整个的控制在自己的臂弯里面，靳斯年侧着身体，漆黑的眼瞳轻微的动了动。
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只暖手炉一样，格外的暖心。
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听起来喧闹不已的。
房间里面却格外的安静恬然，耳边只剩下了她清浅的呼吸声。
这种感觉很特别，也很奇异。
靳家的那位老太太总说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他莞尔。
说贪心？
他的确如此。
然而，此刻。
却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漆黑的寒风夜里，相互依偎的两人。
时间像是停住了。
昏沉寂静的房间，散漫的光线照亮了她俏丽的侧脸，纤长卷翘的睫毛不由的垂下。
他抿着唇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见她忽的眉头紧拧，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表情看起来很痛苦，脸色也苍白了很多，身体轻微的蜷缩起来。
靳斯年伸手轻柔着她的眉心，有些急促的看着她，柔声，“言言，言言……？怎么了？”
低声催促了几句，薄言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脸色却是愈发的苍白。
靳斯年不是很放心的，抬手想要揽住她，动了动之后，却发现被子里面弥漫着血腥味。
心脏像是漏了一拍，他下意识的掀开了被子，只看得到她的身下，已经染上了大片的血迹。
臀部上米色的睡衣，已经染湿了一大块。
在电视剧青蓝的光线照射下，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言言！”
低声急促的叫她的名字，却仍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漆黑的眼瞳骤然放大，就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指端沾染了她的血迹，靳斯年拧眉，身体僵硬了一秒。
猛地伸手抱起了薄言，顾不上思索其他，他下意识裹着她下了楼上了车。
几乎已经忘记了思考的，开着车想也不想的就往医院开了过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路上堵车堵得简直想杀人！
跟前的马路上，车鸣声像是没有止歇的。
已经感觉不到别的情绪，只能从后视镜上看到她发白的唇瓣，轻微的动着。
薄言浑浑噩噩的捂着自己的小腹，一个劲吃力的呓语，“斯年，好痛……”
夜风的呼啸声暴戾，夹杂着警车声，一路把薄言护送进了医院。
医务人员急促的把薄言推进了急诊室，靳斯年被直接拦在了外面。
站在门口根本就是手足无措的，靳斯年的表情恐怖得吓人。
没过多久，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才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一脸严肃的站在了靳斯年的跟前。
靳斯年冷冽的盯着护士，毫不客气的问，“护士，我太太怎么了？！”
护士直白的问了一句，“您太太是不是有精神病史？”
“什么？！”
这一瞬间，靳斯年基本没理解这个护士在问什么！
护士显得很淡定的，“检查结果，您太太近期一直在服用副作用很大的抗精神病药物，您要知道这样对胎儿的影响很大，很容易造成胎儿畸形和孕妇流产！对孕妇本人也很不好！”
“胎儿？”
护士蹙了蹙眉，再问，“怎么，您不知道么？您太太已经怀孕六周了，刚刚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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