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再去

范克勤接着说道:“你只要通知他,希儒就有随时动手的可能性。因此你要提前准备送他走。最好像个办法,能够拿到印钞版,但是却不惊动日伪。”

白丰台说道:“那个印钞版,放在金库当中,只要一拿出来……虽然当时可能用一些希儒保安组长的身份之便,可以短期内不被发现。但是这个东西很随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有人需要进入金库,很可能就会发现。”

“不会。”范克勤道:“那个印钞版是在金库里,但是确切的说,是在一个金属的,带锁的箱子里。”

“哦。”范克勤这么一说,白丰台了然了,道:“您的意思是,金属箱不动,但是印钞版拿出来。”

“对。”范克勤道:“如此的话,金属箱子还在,而印钞版是备用的。除非在某处的伪政府印币工厂的印钞版有了问题,否则,那个金属箱子就要一直躺在银行里吃灰了。

任何人进了金库,可能是存放金条,取出存币等等。是会看见那个金属箱子的,但是不可能会每一次都打开箱子,然后看上一看里面的印钞版。

所以那个金属箱子在,但是印钞版没有了。那么就会给争取很多时间。如果动手的时间,是在希儒正常的下班时,那么至少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来进尽可能的远离上海。而希儒要是能够请假的话,那就更好了。在下班前,请上三天假期……那么你们可能就会有七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丰台点头道:“明白。请假我感觉可以。比如说我就是希儒,我现在上班呢,并且已经把印钞版拿到手了。只要一下班我就可以走。但是呢,由于金属箱子我没有动,所以我是有时间的,最起码有一天的时间,远离上海。但是……事先请假……虽然成功了,能够得到更多的时间。但是那样的话,就得在请假的时间之前,必须得到印钞版了。我有点担心……万一在这之前,没有机会的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范克勤道:“但没关系,我只是这么一说,举个例子罢了。你可以问问希儒这件事情可不可取。”

“嗯。”白丰台道:“我会跟他把事情讲清楚的。看看他请假这一招能不能用。最好是能用,这样他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时间了。”

说完这句话,白丰台顿了顿,续道:“老板,希儒虽然曾经也算是行走过江湖。但是他会开锁手艺的可能性很低啊。那个金属箱子我估计他打不开的。我们是不是让一个手艺好的兄弟,好好的教教他。”

范克勤道:“你一会不是要去希儒家吗,当面问问他。另外,不要着急,让希儒最好再有机会去好好的看看那个金属箱子的锁是什么样的。最好能够让他观察完了后,下班时画下来。又或者弄一个印泥,把那个锁的外形拓下来。让手艺好的兄弟,好好的看看。然后想办法搞到几个同类型的锁,详细的研究一下。我们只要还不动手,就有时间坐这事。不怕费点事,因为我要的不是快,而是一把成。”

“是。”白丰台道:“卑职谨记原则。不要快,只要一次性成功。”

“嗯。”范克勤道:“行了,就这事。你跟希儒交流完毕下午……下午不行,我得陪童菲去逛街。明天早上吧,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不用找我。”

“您放心。”白丰台道:“今天又不是动手的日子,我只是去见希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什么特殊情况的。我把交流的结果,明天早上向您汇报。”

“好。”范克勤说罢,起身,道:“那就这样吧。希儒是今天没班吧?”

“是。”白丰台道:“我掐算着日子呢。今早他下班。”

“行了。”范克勤道:“你忙着吧。”说罢,转身走出了白丰台的总经理室。

白丰台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早。不过上午他有一笔业务要谈,是恒星娱乐直营的一家唱片店面要选择位置。

其实手下人已经把地方缩小到了两个地方,其中一个是在贝当路。另一个则是也在南京路上。贝当路的那个店,地方比较大。南京路上的那个店面,稍小一点,可是也够了。

白丰台两下权衡了一下,觉得反正是租的店面,另外,公司现在的资金也充裕,两下都拿下就得了。还选个屁啊。

于是白丰台给手下打电话,让他去谈贝当路店面。然后他再一次的打开抽屉,取出了那张相片,放在了内兜里。这东西不是违禁品,就算遇见检查,非要搜身的死心眼也没事。

出了公司,来到了同样在南京路上的店面。里面正有一个人在清扫卫生呢。本来就是约好的,一报名,很快就见到了房东。

谈租房嘛,一个想出租,一个想要租下来。这本身就成了一半了。双方扯皮的无非是租金而已。

别看范克勤他们弄这个恒星娱乐公司,是因为打掩护的需求。但一切都得按照正规公司走。租房子嘛,肯定是越少租金越好啊。所以白丰台跟他谈的也很是认真。

按理说,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尤其是恒星娱乐一开起来,就属于比较大的公司了。这种比较大的公司的总经理,其实不必参与到组一个店面的谈判中来。不过这是恒星娱乐第一个实体唱片店,意义不一样,是以公司总经理亲自出面谈一谈也算是正常现象。就好像是这个杀手不太冷这个部电影一样,是恒星娱乐成立以来第一部电影,那肯定是更受重视的。

讲价说快也快,因此,白丰台谈了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和对方达成了一致。约好了明天直接签合同,就算有人出更高的价,你这个店也不能租给别人了,付了定金。出来之后,白丰台在街面上转悠了两圈,坐上了一辆黄包车,往希儒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