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态严峻
“呼……你这个朋友是属狗的吗?见着我就玩命的追?”
袁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极为认真的说道:“不过你那个朋友还挺有意思的,居然还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监视着你周围的动向,看样子他对你挺不错的啊。”
说着,袁徽轻轻地拱了一下旁边的江风眠,挑了挑眉毛说道:“哎,你这么装死骗他,心里面就不愧疚吗?啧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闭嘴,什么人心不古啊,分明就是你自作主张的擅自开始了计划,不然的话,我哪里用得着出此下策?”
“行行行,这个锅我背了。”袁徽随意的应了一句之后,再次开口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啊?就这么一直伪装下去吗?”
“我可还是那句话,江风眠什么时候死我可以做主,但是他什么时候能够活过来,可就要你来决定了,具体要怎么做,我想你心里面应该有打算了,我也就不多嘴了。”
他从身上拿出了一支笔,神神叨叨的说道:“很多人一直都坚信着一加一等于二,但其实,一加一从来都不是等于二的,这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狭隘认知而已。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人们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来局限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想象成他们所愿意看到的样子……
可事实上呢?
世界一直都是世界,从未改变过分毫,改变的只是人类而已
神性、人性和兽性是衡量一切的标准,也是一切的终结,如果没有这三样东西的话,那么万事万物也将不复存在……”
袁徽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东西你现在还很难理解,所以你也不用着急去理解。但有一点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一下,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容不下任何私人的感情的,也就是容不下人性。所以,如果某一天,当你遇到某个重要的事情需要面临抉择的时候,一定要做出最符合长远利益的选择。这个选择可以是神性的,也可以是兽性的,但绝不能是人性的,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忠告了。”
说着,袁徽便默默地转身离去了,只留下江风眠一个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待到袁徽走后,江风眠也只是抿了抿嘴唇,随后像是自我暗示一般,自言自语道:“很快的,很快就可以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
医院里。
吕清、纪尘还有矢崎贤沉默的对视着,谁都没有说哪怕一个字,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这对方,似乎是在等着其他人先开口。
“好吧,这个事情是我的失误,我没有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最终,还是矢崎贤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一把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方面是他不能让纪尘他们两个人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另一方面,也的确是他放袁徽他们两个来到了病房这边,细究起来,他的确是有一定的责任。
而一旁的吕清在听到这话之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不怪你,他们有某种打开空间传送的能力,你没能察觉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只能说我们都疏忽了。”
纪尘闻言,也是面色沉静的点了点头道:“老师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派人来取他的性命?”
“我觉得,这两个人可能并不是来杀人的。”
矢崎贤环抱着双臂,装作思考的样子说道:“刚才吕清也说了,他们拥有着某种空间传送的能力,如果他们是来杀人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在这里逗留,直接杀完人就走不就行了吗?更何况,如果真的是想要杀人的话,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杀掉一个人了,根本就不会给咱们发现的机会的。”
这些话如果是其他人来说的话,可能还有着胡说八道的嫌疑,可这些话从一个黑道头子的最里面说出来,那可信度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虽然,矢崎贤的确是在胡说八道……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他总不能直接告诉纪尘他们,刚才来到这里的那两个人里面,就有江风眠本人吧。所以,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随便说一个谎话,好把这件事情给遮过去。
也幸好纪尘他们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深究,不然的话,矢崎贤还真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露馅。
不过好在袁徽他们并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还真没那么容易收场。
其实就连矢崎贤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主动帮助袁徽他们来撒这个谎,可能是因为好奇?好奇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或者,是他自己都不确定的其他原因吗?
总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只能这么继续下去了,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也是脱不了干系了。
“既然做了,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矢崎贤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那个家伙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么想着,矢崎贤也就顺势拉过了纪尘,悄悄地对他说道:“对了,有个事情还是提前和你说一下比较好。”
矢崎贤伸手拿出了一张字条,悄悄地递给了纪尘。
纪尘原本还想直接打开来看一下的,但他看矢崎贤的面色有些凝重,也就暂时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偷偷地藏好了那个字条。
随后,吕清因为来的比较匆忙,局里面还有些急事要去处理,也就先行离开了,医院内只剩下了矢崎贤和纪尘两个人。
纪尘看着手里面的字条,淡淡地说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和下一次的任务有关吗?”
“差不多吧。”矢崎贤抬起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都觉得现在这段时间不怎么太平,可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