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迷界(25)

“崔判官,我问你,外面,真的有很多野色身上披着黑色披风?”子包问说。

“禀阎君,是。”

“真的有?”

“阎君,确确实实有很多,之前,我还以为是某一个功力高强的妖兽,抓住了那些野鬼,然后给他们打上的属于他的烙印,没想到,这竟然是林坏那家伙放出的豆汤咒。”崔判官说道。

“是,是,我说崔判官啊,咱们确实疏忽了,这么大的事儿,咱们竟然没有发现,若不是五弟前来提醒,恐怕,现在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这话说得崔判官低下了头,子包回过神来,突然示意五阎君起身,跟他一块去看什么。

五阎君起身,跟着他走到旁边的一座柜子旁,子包抽开柜子中的一个抽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副卷着的纸轴来。

我们大家也都盯着,不知那副纸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子包和五阎君一块又回到我们这里来,然后子包将那副纸轴在我们面前的一张桌子前摊开。

他边摊边说,我现在请大家看一副图,这副图,也许能解开二弟他到底他到底和巫王之间是什么关系。

子包将纸轴摊开,这是一副长宽很大,长大约有两米那么长的纸画,纸的质量也很好,包装也很精美,若不是在地府见到这种东西,肯定会感觉这是一副很值钱的中国古代文人字画。

只见,那图画上是用黑墨画的,一点色彩没有,全黑,高高低低,凹凸不平的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山脉旁边,离观画者最近的,是一处险峻的悬崖。

悬崖边处,正悬着一位正快要掉进悬崖里的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英俊非常,但是,他那即将快要掉下去的样子,显然极为惊恐。

更恐怖的是,悬崖底下,一眼望不到底,只见底下冒着烟雾,烟雾下喷着火舌。

“奇怪,奇怪。”五阎君说道。

“怎么?”子包问。

“大哥,这副图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啊。”五阎君干脆如是说。

子包脸色不改,用手指着,说,五弟,你看这里。

正在子包阎君手指的那悬崖峭壁正中中,正探出一只像蛇一样的脑袋来,正瞅着那个即将要掉下悬崖的人。

“哦,这是什么?它好像一头巨大的蛇。”五阎君说道。

子包没说话,五阎君更不懂了,刚刚我们还在讨论二阎君五历的事儿,没想到,现在他大哥拿出一张奇怪的破画让他来看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破画上面画的内容,还是那么的奇怪。

“大哥,大哥,这副画看上去好诡异啊,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得的?”五阎君问。

“五弟,这副画,是当年二弟王历送与我的,你也知道,咱们十兄弟中,只有我跟他的关系最好,也只有咱们两人的武功能跟他相提并论,这就是当年为感激那段时间我对他的武功指导而赠与我的画。”子包说。

“哦,是二哥送的?”

“是。”

“奇怪,那二哥既是感激你,也该送你一些珍贵的东西,他送你这张奇怪的画干嘛啊?”五阎君问。

“五弟,奇怪就奇怪在这儿,当时,他为了感激我,就将此画相赠于我,我当时看了,也感觉这事利滚利太过于诡异,便询问这副画上的含义。”

“二哥他怎么说?”五阎君已经着急想得到答案。

“二弟他说,这副画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他既然将此画相赠于我,那就是说在这地府之中,我就是他最信任,最亲的人。”

“哦,然后呢?”

“然后就是,他没有给我直接讲述这画上内容的具体含义,但是,我知道个大概,就是,这副画跟他本人有关。”

“跟他有关?”

“是。”子包肯定地说。他一说完,我们大家立马又将目光转移到那幅画上去。

子包一边看,一边用手给我们指着说,看到这个即将掉下去的人没?

我们大家回答,看到了。

“大哥,这个难道,难道是二哥?”

“正是。”子包平静地说。

“哦,不会吧,二哥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再说,他这是在哪里?怎么会掉下悬崖呢?”五阎君就快要将脸趴到那幅画之上,用手仔细地摸着那画上的人说。

“五弟,这是二弟他当年的时候,那时候,他初来地府,还没有当上二殿阎君的位置,他只不过是一只流浪的小鬼。”

“哦?”五阎君表示不解。

子包继续解释,他说,这幅画,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王历还没有当上地府的二殿阎君之前,游历到我们冥界的蛮荒地带,地心火山之中。

我一听地心火山,整个人都为之一震,但是我没有打断子包阎君,他继续说道,当时,那地心火山千年才开一次,开一次是十年,而且,很多有内力的小鬼,和很多妖兽,修炼者,为了寻宝,都趁着地心火山开启的日子,闯了进去,二弟王历就是其中之一。

“那又怎么样?”五阎君问说。

子包说:“五弟,你也知道,地心火山,本就是一座冥界火山,火山直接连着地心,地心的所在,我们整个冥界最恐怖的所在,到底那火山口里会喷出什么,里面有什么,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当时,二弟就是这样的一个盲目游历者,他正好游历到这地心火山口处正危险的地方,突然之间,一不小心竟然失足滑落进了火山口里。”

“啊……”

“看,看这,这下面就是火山口,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也没有进去过,只知道,不小心掉下去的人,一个也没有上来的。”子包指着那幅图上的那片悬崖下面白茫茫的烟雾一片说道。

“子包阎君。”我突然叫道,指着那悬崖下面的烟雾问,这就是地心火山的喷口?

“是。”

“这下边没有边界?”我又问。

子包想了一会儿,点点头眠着嘴说,是。

“那这儿呢?这儿呢?”我又指着那个像是一个蛇头的正在瞅着即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