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撕咬
女子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宛如黄鹂一般动听,任谁也不愿意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清秀姑娘变得跟一个女鬼一样!
她现在是歇斯底里的咆哮,要不是她没什么力气,肯定十分的刺耳吓人!
这声音蕴含了无上的愤怒与悲哀,好似从地狱下面传来的怒吼,伴随着无数的烈火,像是要熊熊燃烧,烧遍人间的一切肮脏邪恶,要响彻九幽!
王润眉头一皱,他可不想那几个混蛋对这姑娘造成的影响这么大!
他分明从那一双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当中看到了无尽的愤怒,发出噬人一样的凶光!
这下子可不好办了,一个对生命和生活都失去了希望并且充满了怨恨的人,王润可没法子治愈好她,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
于是就要快步走上前来安慰她,可是刚一动身,就看见那女人惊恐的直起了身子,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急忙下了床!
她身体十分的虚弱,就是这点仇恨怨愤才勉强支撑起她的精神,这么剧烈的动作一做,身子登时就差点站不稳,险些摔了下去!
幸亏她一咬牙,身体勉强支棱着,然后猛的抓起来旁边桌子上面放着的裁纸的小刀子!
两只手抓的死死的,用刀子狠狠的指着王润,面色无比的疯狂与狰狞,哪里还有半分的柔美清丽?
这把小刀是用来裁纸画符用的,平日里就放在这里,谁知道几天居然会出这种意外!
“给我滚!不要靠近我,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混账王八蛋该死!多管闲事的也该死!快滚快滚!”
女子强行提起一口气,拼命地维护着自己最后一点点的尊严,明晃晃的小刀颤颤巍巍的指着王润,王润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女子的身体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虚弱。
“快——滚!!”这女子矮着头,低着喉咙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眼睛里有股说不出的倔强!
王润暗叹一声,就要假装转身装作出去的样子,可他刚要动作,就看到那女子猛的一转刀子,竟然直接要朝自己的脖子插下去!
“使不得!”王润急忙一声惊呼,丹田之中下意识的就直接窜起一股纯阳真气,刹那间灌注全身!
足尖一点,身子一晃,那女子只感觉眼前光影一花,随即手腕一疼,还没来得及反应,登时手中就是一空,刀子已经不知所踪!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一条十分强壮结实的臂膀拦住了她的腰,一股庞大的力量传了过来,让她无法升起来任何反抗,只不过这股力量很是柔和,似乎实在保护着她,而不是要伤害!
王润急忙往前一扑,顺手飞快探出一指,闪电般的朝那女子抓刀子的手腕上轻轻一点,指力磅礴,就让她瞬间把持不住,松开了葱葱玉指!
随即王润反手一转,一记横劈,就用袖子直接将刀子远远打落,只见白光一闪,稳稳的插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这一招是小伏魔功里面很是精妙的一个招式——老君拂袖,太上老君乃是道祖,道祖拂袖该当是怎样的一副出尘潇洒的气质!
王润总归是还没有学到家,虽然他相信自己比阿山做的还要纯熟,但毕竟火候还差的远,所以这一招他自我感觉十分的柔和,但实际上却是凌厉霸道无比!
若不是他考虑害怕伤害这女子,故意降低了不少真气劲力,就这一手,就能够把人的手腕给搞脱臼!
如此一来,那又哪里称得上是老君拂袖了?要是让英叔来做,那就自然是另外一种缥缈冥冥的感觉!
王润打飞了刀子之后,急忙一探手臂,将这女子揽入怀中,然后直接将她按在床上。
那女子登时大吵大闹,手抓脚踢,拼命地挣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不要碰我,你们都该死,你们都是贱人!畜生!”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能再沙哑了,嘶吼到最后已经听不出是嘶吼,好像是在哀求,好像是在哭泣,又好像是在无力的发泄!
王润心中泛起无奈:“喂!你可别误会,我可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求你不要再大喊大叫,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一切都要往前看,反正我救了你,还帮你报了仇不是?你还有很多亲人在世吧,多想想他们!”
这女子的声音要是让英叔他们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于是王润心一横,急忙将这女人的嘴巴一捂紧,不想让她发出声音,入手出一阵温软湿腻,可还没有等他心猿意马,下一秒手掌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嘶——!”王润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这女人竟然咬他的手掌!
虽然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不过拼了命的用牙咬可还是杀伤力不小啊!
王润真想一掌拍下去将她给震晕,不过考虑到这女人的身体状况,还是强忍着不发火,急忙将她一翻身,另外一只手十分用力的朝她屁股打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
那女子登时身子一震,两只眼睛睁的老大,十分的不可思议!明显一僵,像是被电了一样!
王润这是要围魏救赵,解救自己的手掌,他毕竟也不过是筑基大成罢了,还是血肉之躯,他也怕疼!
可没成想居然更加激怒了这个女子,她登时凤眉直立!脸上煞气更浓,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娇羞,竟然越来越红!
“呜呜——!”她脑袋往下一低,银牙怒咬,撕咬的更加用力!
王润也恼了,低下声音来喝到:“喂!你还讲不讲理?我救了你你还这样咬我!你再咬我就继续打你!”
那女子不做回答,继续拼命地咬下去,王润感觉到再这么咬下去,很有可能自己会被咬下来一块肉!
于是一抬手,急忙用力狠狠的抽打这女子的臀部,一连打了十几下,终于让这女子闷哼一声,嘴巴一松,王润急忙脱手而出!
看着自己已经被咬的发青发紫,开始透露出丝丝血迹的手掌,王润又惊又怒:“属狗的你?!”
那女子不回话,只是默默地趴在床上,也不动弹,好像一具死尸!
过了一会儿,王润听到细细的抽泣声传来,这女子已经不知道何时开始悄悄的哭泣了起来,五黑的长发散了下去,两粒晶莹的泪珠悄然落下,打湿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