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闹新房

鸦雀鸦，脚叉叉，不梳头，不戴花。

闹新房，死新娘，老槐树，吊新郎。

鬼桂阳(杜鹃叫声)，鬼桂阳，有钱莫讨后老娘，前娘杀鸡留鸡腿，后娘杀鸡留鸡肠。鸡肠挂到篱笆上，哭来哭去哭爹娘。

奶奶跟我说这些都是很早的时候村子里传下来的童谣，那些年村子里的孩童拿着纸风车满村跑，一边跑一边唱。

但是这些童谣都是有故事的，村子里一直有一个说法，乌鸦是不吉利的，如果迎喜的时候听到乌鸦叫，不能梳头，也不能戴花。

村里人都说乌鸦是吃腐肉的，会冲喜，迎亲的时候碰到了来年不会顺利。

以前村里还发生过一件事，一个叫李大奎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搬走了，前妻走夜路的时候摔山沟里死了，后来又讨了一个婆娘。

但是对李大奎前妻的孩子又打又骂，几岁的时候就在水缸边洗衣服，自个坐在大门口嗑瓜子，后来有了自己有一个儿子。

前妻的孩子就成了自己儿子的玩具，打打闹闹都得受着，一言不合就被抽嘴巴子，据说前妻的孩子后来被活活打成了傻子。

当然这里面的说头远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因为这两个流传的故事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奶奶也只是简单的顺口提了一下。

唯独另外一个，就是关于村东头的荒宅的，很早前那门匾上写着王宅，当初那种宅子其实算不上富贵人家，村里有好几处，后来因为闹革命推翻地主阶级被红卫兵拆除了。

当初土篱笆村其他几处宅子被拆，唯独那王家大院的宅子成了荒废的宅院到如今还摆在村东头，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时候讨媳妇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一些从北方地区逃难过来安家乐业的，很多山区里的讨不到媳妇都是花钱买，甚至拐骗外面的女生进来做媳妇。

那时候王家宅里有一个叫王百贵，是个粗汉子，都快四十的人娶了好看的媳妇，新娘叫柳小茵。是王百贵花钱买的。

年龄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的挺好看。

山村闹洞房是祖祖辈辈代代相传，很多地方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一些那怕是现在也闹的很凶，出事死人的屡见不鲜。

当初王百贵因为娶了个漂亮媳妇，跟几个王家的兄弟喝的醉醺醺的，闹洞房的时候做了一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

新娘柳小茵被王百贵和他几个王家的兄弟满身酒气的摁在床上，把新娘的穿的喜服撕的稀巴烂。

整个雪白的肤色都露了出来，柳小茵都哭了，但是被摁住动弹不得。

王百贵喝的多了耍酒疯，晕乎乎的说自个媳妇是全村最白的也是最好看的，不行就把你们自家婆娘媳妇带过来把衣服脱了当年比比。

当初闹洞房闹的很凶，也没有人阻止，反而是一群大男人看到一群人把新娘摁床上衣服都脱光了，露出了雪白的肤色，那身姿曼妙比自家的老脸婆不知道好上多少。

一群村民不仅没有阻止王百贵他们几个，一些索性还上去摸一把，到最后都围了上去，后来干脆都一拥而上。

屋子里人多，除了男人们的开怀荡笑，就只剩下新娘撕心裂肺哭喊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