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得不着消停,又有事情上门了。
李二铺开的这张地图不是纸质,而是一张大大的羊皮纸绘成的地图,仅比长方形炕桌小了少许。
颜色泛黄,古旧,边角有缺也有磨损。有些线条字迹已经模糊,但绝大部分还都很清晰。
地图上方的几个字还是古文字体。这帮盗墓团伙文化都不高,大字儿不认识几个,看正常字儿都懵。何况还是古繁体字。
“老大,这好像是地图吧?可这黑线红点弯弯曲曲的都画得一些什么玩意儿啊?我是看不懂,兄弟们,你们谁看得懂,往前凑凑,完事儿跟大伙解释解释”那个叫老八的汉子挠挠头,左右看看,嚷了几句。
十几个脑袋瓜子都往前凑了凑,盯着地图看了又看,最后都退了回去,纷纷摇头。
“不懂。”
“看不明白。”
“我他娘的认识他,可他不认识我。”
所有人目光都瞅向了李二。
李二缓缓地说道:“这是张濠州的古地图。”
所有人都一愣,大眼瞪小眼。作为盗墓贼,地老鼠,哪个地方有古墓,他们就往哪个地方钻,对全国各地基本上都不陌生。可濠州......好吧,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古地名,现在的徽省凤县那一带。”
众人看向李二的目光开始显现出浓浓的崇拜,老大就是老大,这都懂。
“老大,你就吩咐吧,咱们怎么干?”
“你们看.......”李二连续在地图上几个点指了指,画了个圆,道:“古墓就在这个范围内。因为具体位置还没摸准,所以到时候肯定要耽误不少时间。我的意思是这样,把兄弟们分成四伙,每伙负责一个区域。谁先找到,给谁记头功。都明白了吗?明白了,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出发。”
所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弱弱地说了一句:“明白是明白,可是老大你指的这些地方都哪儿是哪儿啊?看不懂地图,到时候也找不准地方啊?”
李二反手摸摸光秃秃的脑袋,这倒是个问题。有人出主意道:“老大,我看不如这样,等咱们到地方之后,再弄一张当地的地图,跟老大你的这张图相互比对一下。只要有个大概位置,其余的应该难不倒兄弟们了。”
李二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大伙儿都散了吧。明儿早出发。老八,老九,你们两个连夜去把车提出来,加满油。嗯,就不用回来了。在县城等着我们就行。记住,把该带的家伙都得带上,这一次不比以往!”加重的口吻,有浓浓的血腥味道。
“明白!”
......
进入十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尤其是在晚上,气温都接近零度。
“我不喜欢秋天,更不喜欢冬天。”
“为什么?”
“穿得太多,太厚。妹妹们纤细的小蛮腰和美丽的大白腿都看不见了。”
课堂上,苏文很难得地跟几个男生扯皮调侃。
对于苏文这个另类,班上的同学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主儿太牛了,经常长期性的以各种理由请假,关键是还能请得下来。
高二是关键一年,可这家伙,好像根本就不把高考当回事。
是自信过度,还是自暴自弃。
没人知道。
但这不影响他在班级的好人缘。
“你控制的点,别太过分......”苏文笑着对前座的那个小胖子道,话刚说一半,没等说完,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了。
拿出一看,是老谭打来的。
话说,有阵子没跟这位谭大队联系了,他找自己干什么?这位老大可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绝对不会找自己联络感情就是了。
苏文走到教室外面,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树荫下的操场,接通了老谭的来电。
“这么闲啊老谭,有嘛事?”
“苏文,我在徽省......”谭士敏这头一句话就把苏文造愣了。你在徽省跟给我打电话有关系吗?聪明的没有接话茬,等着他继续说。
“这里一周前发现了一座古墓。根据考古专家考证,这是座宋代的古墓。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十三个人,两名考古管理所的工作人员,另外那十一个是盗墓贼,因为当地警方查证不出具体的死因,认为这事很蹊跷,苏文,我接下来所要说的才是重点,那座古墓里面有座阵法。考古专家反复查探过,最后确定了那是什么阵。”
“什么阵?”
“是璇蕚阵!”
“等等,老谭你说清楚,是什么阵?”
“璇蕚阵!”
“璇蕚九转,转阴化阳,那是失传了近千年的阵法呀!”苏文彻底震惊了。眼眸瞪大。
“没错,专家们也是经过大量资料对比之后,才确定的。苏文,我们需要你马上来一趟。”
老谭的口气很凝重,看来他们是遇到了麻烦。
“现在……可是?”
“学校方面有人负责与他们沟通。你最好能过来一趟,哦,你们店里的人都过来,这段时间差的营业额我给你补。这边的事情不简单,需要你们的协助。”
对方挂的了电话,苏文还捏着手机,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
璇蕚,本意为皇族子孙,帝裔,尊贵无比。
据传说,宋代神算赖布衣晚年的时候曾私下里为宋徽宗第九子批过八字,算过命。
宋徽宗的这个第九子为何人,或许有不少人不知道。因为宋徽宗此人虽然皇帝当的很窝囊。但他一生中的两多非常出名,纵观历朝历代的帝王当中都少有。
其一,他多才艺,在艺术领域,宋徽宗不论吟诗作赋,填词作曲,还是笔墨丹青,鞠场竞技,都堪称一流。后人所喜爱的“瘦金体”就为他所创。第二多。就是他多子女。据说儿子有三十一个,女儿三十四个。单凭这份官方的不完全统计,他就完全可以坐在历代皇帝子女数量最多的头把交椅。
胆子小的被人追着屁股跑。从南京逃到临安,动不动就求和。估计也是床上运动过于频繁,消耗量太大,肾亏造成的恶果。
他的第九子,也可以说是他的众多子女当中唯一的一个活的不错的。没遭什么罪,没受过什么磨难。因为,他就是后来的南宋首个帝王,宋高宗赵构。
自古以来。术门中人自诩可以算天算地算一切,但有一桩绝对不能算。那就是国运。
国运这东西可大可小。大者,关系着传袭罔替,小者,关系到细微个体,也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生老病死祸福兴衰。承载着一个国家一个江山社稷的昌隆或者盛衰,关系着无数人的运道命数,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点,连接着千千万万根线。岂能一言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