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全部被压趴下了。
怎么,不服气?
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而不是眼前这招人厌的汉子,吴千里有无数种手段收拾他。但是现在,他不敢,即便是心里不服气,也不敢顶嘴。只能一再抑制胸膛里不断喷涌爆发的怒气。
形势比人强。这家伙说的没错。他是鹰巢的教头。背景神秘,吴千里他们这些人跟鹰巢这种势力集团根本就没法比。
因为每个术士修炼都得需要大量资源。而现今时代,又是各种资源稀缺,想要获得足够的修炼资源,得用尽各种方法。
其中会有很多见不得光,甚至是不择手段。暗地里的血腥不足言道。所以绝对不能惹上惹不起的人或者势力集团,鹰巢就是其中之一。
自古以来,混江湖,都明白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这种势力团体如果想治你,真的会有百千种方法。
“姓唐的,你别太狂了。你们鹰巢的人我们是惹不起,但我们这些人也都不是泥捏的。敞开了闹,我们未必怕了你们。”
“哟嗬,姓吴的,胆肥了,敢跟唐爷叫板了是不是?”
“叫板就叫板,老子就是不服气。怎么地吧?”吴千里身后走出的这位胖子满脸不忿,圆脑粗脖腆着大肚腩。一身名贵西装上撕了好几个口子,手上夸张地戴了好几个镶嵌宝石的金戒指。造型更像是有钱的土豪。而不是叱咤江湖的术门高手。
从己方人群当中走出来之后。在距离吴千里四五米外的地方站定。脸色铁青,三两下扯掉破烂的西装外套丢在地上,瞪着唐堂愤恨地道:“吴老说过了。我们没有动过那个姓灵的小丫头一根手指头。她失踪,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鹰巢为什么非要把这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但是今天我姓周的把话撂在这,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你姓唐的仗着鹰巢的威,想整老子,可以,除非你他妈的砸碎我周某人这颗脑壳。”
“周胖子,好样的。我们哥俩陪你。”相貌猥琐干瘦的钱家兄弟,也嘿嘿阴笑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在周胖子身边,挑衅地看着唐堂。
“还有我们。妈的,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我就不信你们鹰巢能一手遮天,兄弟们,跟这些崽子们干了。”
“干!”
有人叫嚣,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群起激涌。气势汹汹。
江湖人最不缺的就是逞凶斗狠。玩的就是火气。
特别是在被冤枉,被别人硬往脑袋上扣屎盆子的情况下。江湖人的骨头都是硬的,可以战死,但是,不能憋屈死。
“好好好,你们都胆上生毛了。个个都敢跟唐爷叫板了哈。好,很好。”唐堂气极而笑,瞳孔紧缩,迸射着凌厉的寒光。“不能动手的靠后,其余人跟我上,拿下这帮胆上生毛的蟊贼。”
粗壮的身形以少见的急速掠进,扬起的大手拍向眼前的周胖子。雄浑的源气猛然迸发。
“哎呀,真是歹命哦。昨晚刚辛苦了一趟,劲儿还没缓过来的呢,现在又当人家的打手。”紧随其后的是个黑脸的中年人,的速度不比唐堂慢,甚至后发先至,迎面冲向钱家兄弟。
“打就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白木一声清脆冷哼,身形高高跃起。宛如白鹤起舞,凌空扑向吴千里。这人是头儿,要打就打最强的。
身后那些身上伤势较轻的一声唿哨,集体扑上。
狂猛暴烈的源气团瞬间爆发。
“大伙儿,拼了!”吴千里一声嘶吼,满头花白发丝瞬间震散,红着眼睛迎上了白木。
这场架起打得太憋屈。脑袋被扣的屎盆子也太他妈冤了。
这些鹰巢的人都吃错药了么?那个什么姓灵的女人失踪,跟他们这些人有个屁的关系,上门就打,一点道理都不讲。
这事……真他妈的。
越想越憋屈,也越火大。
作为暂时的首脑人物,吴千里原本不想搞到这种地步的,只想把误会解释清楚。
跟鹰巢这种势力动手,一旦出现死伤。己方的人死了也就罢了,可他们的人如果死了。那就麻烦大了。他周围的这些人除非立刻隐匿进深山老林,永不出世。否则,鹰巢不会放过他们。
但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动手不可避免,那就往狠了打。最好能将在场这些人全部干掉,泯灭动手痕迹,消除证据。
周围的林子很密,在这么狭窄的范围内,这么大威力的源气对撞,爆发,轰轰连续不断轰鸣乍起,随着十几棵树被轰碎,大地似乎都在发出悲鸣,战团越扩越大。事情也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募然,一声厉喝陡地出现。
“放肆!”
这声暮鼓沉雷,震得所有人气血翻涌,耳膜出血。
随后就是沉闷,窒息,凝如实质般的如山压力从天而降。正在争斗交手的所有人都被这股猝不及防的压力压倒在地,喷出一口逆血。
轰隆声渐止,烟尘散尽,一片狼藉的战场上中多出一道颀长身影。
白发白眉,长须过腹的白衣老人。肤色红润,光滑如婴孩儿,清澈深邃的双眼澄净至极。
随着老人的出现,场中所有的杂声都消失了。甚至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所有的一切给人的感觉就是静止。
白衣老人就是眼下这片土地的主宰。
这是……上境高手之威!
尤其是像周胖子,白木,唐堂,吴千里,还有钱家兄弟这些跨过中境门槛的人,感觉绝对不会错。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境高手之威!
而且威势之大,恐怕已距离破境不远了。
除了脱离战圈的那几个人,其余的人都被压制在地上。
动手前,气质如冰,清冷如莲,身上点尘不染的白木此时灰头土脸,脸色煞白,嘴角挂着血丝,倔犟的目光中含着不服。
境界的差距就是天与地。这突如其来的白衣老人不是在场这些人所能抗衡得了的。单单外放气势,就压制得所有人难以动弹。
他是谁?
这个问题不仅白木在问,所有人都在问。而且目光几乎都聚焦在了唐堂身上。
在场的人就属他见识多广,照说应该认识来人才对。
可唐堂望向老人的目光也很陌生。
他艰难地抬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发现以各种姿势被压趴在地上的人都在看着他。目光中含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