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天上掉下来的大火球子!
某个高层住宅内。
窗前,黑裙少女正在向一个背对着她、透过窗户俯瞰楼下的清逸少年做汇报。
“老板,我已经给那位留下暗记了。等凌晨流星雨爆发的时候,他就能觉醒前世的能耐,但记忆方面就够呛了。”
“记忆么……唉,记忆如果一时半会的恢复不了,那会很麻烦呐,他都不记事儿了,接下来怎么帮咱们找东西呀?”
“没办法呀,这是个转了三世的人,三生三世,记忆很混乱,咱们只能等着。哦对了,老板,属下有个事情不太懂,能不能问呀?”
“说。”
“暗记为什么是一只猫?还是又肥又大的黑色招财猫?”
“因为嘛,好看呗!”
清逸少年豁然转身,眉清目秀,脸上稚气犹存,赫然是苏文!
……
看完姐姐和小外甥女,离开医院的时候,孟白忽然发现,天晴了!
蓝天白云,格外的清亮透彻,就跟被水冲刷了一遍似的。
天晴了好啊!之前发生的混沌事件,也暂时被他抛在脑后了。
什么也不如回家等着看流星雨重要。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孟白独自一人坐在公司大楼的顶层平台上。身边放着一些喝光的啤酒罐。脸上红扑扑,仰头望着夜空。
夜空里星星点点,划过的流星逐渐的越来越多。
有大有小,很漂亮。咻咻咻,速度极快。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高潮爆发期还有一个来小时。慢慢喝,慢慢等。
噗,启开一罐啤酒,小口小口喝着。
凌晨大约一点来钟的时候,天上的流星雨明显多了起来。
大高潮来了。
孟白仰头看着天空,眼睛眨都不眨,生怕错过最壮美的时刻。
火红色的流星爆射,从东向西辐射开来。
尼玛,等了半宿,终于来了。孟白非常兴奋,准备许愿。
这时,他的视野范围出现了一颗大流星,而且越来越大。
像是燃烧的大火球子。
咻~~~
嗯?
孟白使劲揉揉眼睛,睁开的时候,发现刚刚不是错觉,那颗流星……
什么情况啊这是?
那颗超级大的火球子在朝他飞,哦不,是朝着他砸来!
从天上俯冲而下,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砸了过来。
在天上是流星雨,很唯美,可是掉下来就卧槽了。那是特么的大石头,几十上百吨重的巨型陨石。要是真特么掉下来,可是灾难,能毁半个城市。
又揉揉眼睛,是错觉,嗯,肯定错觉。
流星不可能掉下来,那太奇葩了。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随即瞪圆瞪大,倒抽凉气。
真的,真特么要掉了!
视野里的那颗大火球子越来越大。
燃烧着摩擦产生的烈焰,拽着长长的焰尾。
直直的冲他而来,孟白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巨大的坠落陨石面前,他就是一个小蚂蚁。眨眼间就要被焚烧成灰灰。
不被砸死就是被烧死。
这是玩什么呀?
说好的唯美浪漫的流星雨呢?怎么变成了这样?
没人能为他解答。
轰隆,轰隆。
巨响掩盖了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
大地震颤,楼宇坍塌,房倒屋裂。冲天而起的火光伴随着滚滚烟尘染红了整个世界。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左腕剧痛,像是被火红的烙铁烫着了。
灾难,总是在最美丽的那一刻发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孟白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哭了。
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扯着喉咙大吼:“老子没死,老子还特么活着,活着!”
声音嘶哑,透着大悲之后的狂喜。
任谁经历天大的灾难之后,得知自己没死,还活着的时候也会失态。
至于为什么没死,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没死。
只要没死,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幸福的眼泪流了好几两。
他心里感叹,活着真特么好。
他这个时候才睁开眼睛,一片黑咕隆咚。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记忆回档,只记得那时候被一颗大陨石给砸了,温度极高,哧哧冒火。
他躺在那里静静的回想,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目前来看,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公司大楼的楼体塌了。要不然周围不会这么黑,还有股子烟尘的呛鼻味道。灰太大,呼吸一口,都感觉有灰往鼻子钻,呛人。
十几层高的大厦,一旦坍塌,数千吨的钢筋水泥压下来,里面会死多少人,他不敢想。里面那些值班夜班加班的估计是没跑了。不过也幸好是晚上,如果是大白天发生了这种事情,死的人会更多。这比地震还厉害。
身上到处摸摸,又仔细感觉了下,哪儿都不疼。还是囫囵个。没折胳膊断腿,肋条也没有骨折现象,胸腔腹腔没有疼痛不适的地方,内脏正常,口鼻透气顺畅,没有内出血。牙龈都是好好的,同样连点血丝都没有,从里到外都完好无损,看来没有伤,除了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
衣服都破的几乎不能穿了,露着胳膊大腿,内裤都撕开个大口子,露腚了。还好是后面。如果是前面,就糗大了。
衣服破了,可身体毫发未损,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这没道理啊?
想不通,就不去想。甭管为什么,没伤到终归是件好事,就算是奇迹发生吧!
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太特么黑了。
坐起来,哐,脑门磕到了某个水泥块子的一角,疼得哎呀一声。
赶紧用手摸着刚才被磕到的地方,呲牙咧嘴的使劲揉。
揉了半天,他忽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额头上居然没破皮,甚至连个小包都没有。
脑门啥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试着抬手在眼前摸索,摸到了刚刚磕到他的那个尖角,很硬,摸了一手灰土,还硌手,绝对是真正的混凝土材质,而且他还摸到了断掉的钢筋。
卧槽,血肉之躯磕到这上面,居然没磕坏?
记得以前,磕到桌角都哗哗淌血来着。
如果不是额头还在隐隐作痛,他几乎会以为刚刚只是错觉。
摸摸脑门,这事透着邪性。
在黑暗中静静地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饿,现在很饿,感觉都前腔贴后背了。特别想吃东西。
可是这种饿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很奇怪。
怎么说呢,不是单纯的需要食物,馒头包子鸡腿肘子等等,似乎还需要一些别的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很清晰。
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就是有种感觉,那种感觉很清晰。他现在很需要那种知道却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某种东西。找到那种东西,然后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