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丑
王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打开奶粉的包装袋，倒了些在杯子里，加了些开水拿着一根勺子一边搅拌着坐到了椅子上。
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他右手操控着鼠标浏览着今天的新闻。
大致的内容是近几日来，在警方的打击下，侦破了多起贩毒案件，同时也将不务正业的混混们送进了牢里，整顿了海市的不良社会风气，赢得了人民群众的称赞。
王杰表情任何变化，就像是简简单单的在看故事一样。
他关掉了电脑，起身走到厨房的洗碗池里将杯子洗干净，放在原来的位置。
黑色的背包被打开。里面有许多小包小包的白色粉末，这不是他的背包，从小混混那里抢来的。
这种东西，很受一部分人的喜欢，价格昂贵，可它却也是罪恶的根源，多少人因它而死，妻离子散。
就像是倒垃圾一样，王杰面无表情地把它倒进了马桶里，按了下冲水键，地球的引力将其吞噬进了下水道，与水融为了一体，成为一堆废物。
拿来卖掉？
这种钱不要也罢，这是王杰的想法，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自从戴过那个小丑面具之后，王杰发现自己在悄然改变，至少头脑比以前清醒了很多，很多事情他能够从蛛丝马迹里推演出来，就像是放大版的世界呈现在他的眼前一样。
清澈的水从水龙头里流出，王杰洗了洗手。
站在镜子面前的他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真不像以前的自己，有点可怕啊，他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他洗了个脸，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告诉自己，我是一个英雄，我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他的表情很认真，就像是狂热的恐怖分子。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王杰冷静了下来。
他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
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出门就碰到个人，是物业处的经理。
俩人并不认识，点点头，擦肩而过。
李三看着门上物业处三个字，敲了敲门，进去了。
物业处的经理很年轻，头发梳得又光又亮，但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是自然是八面玲珑，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错。
他给客人倒上一杯水，坐回到他的位置上，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客人一定是有事情才会来找自己。
李三轻轻一笑，没有去喝那杯水，“我想找你帮个忙。”
“能帮我一定帮。”年轻的经理回答的很模糊。
“二楼的监控录像我想看看。”李三看着他说道。
“先生，你不是小区里的住户，除了我们物业公司的人员和警方，其他人没有权限查看。”经理微笑着回答。
“没有其他办法吗？”李三问道。
“先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经理假装愁着脸。
“一万够吗？”李三看着他突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经理抬起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三一个人，经理找了个借口出去逛逛，可能是去数那一万块了吧。
监控录像的进度条缓缓移动，李三按下了快进键，画面变化不停。
小区住户很多，上楼下楼的人自然也多。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中，他按下了暂停键，又往回快退，回到那人开门的一瞬间，那个人恰巧抬头看了一眼监控，是王杰的面孔，他正打算出门。
看了一眼视频显示的时间，是晚上8点多。
他又翻了一下前三天的监控记录，每天这个点，这个时间，王杰都会准时出门，这很正常，就像普通人每天都想着出去玩一样，只不过玩的地点不同而已，李三摸着下巴的小胡子思考着，他觉得不是。
那个人他总感觉很特别。
视频的画面定格在王杰那张脸上，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就像是戴着面具的人。
王杰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戴上了那个小丑面具，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有些不真实。
目前这个面具的能力他已经了解了一部分。
戴上面具之后就能拥有比常人强大数倍的身体素质，洞察所有事物的能力，就像是拥有了侦探的能力，不过也有一个副作用，身体有时候控制不住，突然变成一个疯子的感觉。
而且还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必须要戴着面具。
王杰暂时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不过目前来说只要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都没有什么影响。
平白无故获得了超越现实的力量，总会付出点代价吧，他是这样认为的。
交易的地点定在了一处偏僻的空地上，有几辆车已经停在了那里，双方正在交易。
就像是电影里的开场一样。
“钱呢？”
“货呢？”
聊天般的对话，至于双方的名字，懒得想了，反正以后不会出现。
“钱在这。”
“货在这。”
又是没有营养的对话，黑色的箱子向着对方的面打开，确认无误之后，俩人走到中间交换。
在俩人完成交易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箱子也从他们的手里消失不见。
“什么。”
“谁！”
“在那里，抓住他。”
墙上站着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单手提着他们的箱子。
或许是因为市区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俩伙人都没有带枪。
许多人掏出铁棍，西瓜刀围了过去。
戴着小丑面具的王杰笑了，狭长的嘴角被拉倒脸颊的位置，显得狰狞，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暗骂一声糟糕，可惜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跳了下去，带着狂笑声。
那些人也愣了一下，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领头的大叫了一声让手下冲了过去。
被操控的王杰发出开心的笑声，就像是一个被关了禁闭的小孩子被放出来的感觉。
他诡异地出现在一人的面前，那种几乎面对面的样子，吓了那人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手上的西瓜刀已经被那面具男抢了过去。
“嘻嘻嘻。”王杰发出诡异的笑声，摸了摸手上的西瓜刀，满是新鲜感，又抬头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群人，咧开了嘴角。
“不要！”预感到了不好事情发生的王杰努力地想要夺回身体，却无能为力。
那群人也感觉了不对劲，有几个人纷纷后退。
小丑向前踏出了一步，时间仿佛被凝固，变得异常缓慢，他的身影在人群间来回穿梭，姿态千奇百怪，就像是一个舞者。
手起刀落，伴随着凄惨的尖叫声和可怕的笑声。
最终归于安静。
游戏时间结束了。
西瓜刀上的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王杰恢复了身体的操控权，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