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个人
“看看这些人的嘴脸,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你,你还幻想着什么呢?”
脑中,冷不丁的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洛天愣住了,摇着头四处看了看,这时那道声音又响起
“别看了,我就在你的身体里,从你出生我就在了!”
噼里啪啦…
着火了,火势蔓延了开来,明明火势还不大,但洛天却能感觉到灼热的痛感,与心中的痛是相同的。
“恶魔,去死吧!”
“村子出了你这样一个家伙,真是耻辱!”
村民们还在滔滔不绝的骂着,也许不停的怒骂洛天,才会让他们发泄一些心中的愤怒吧。
这时,洛天感觉到脑中那道声音有些着急了。
“你听听,他们骂你恶魔,恨不得你去死!把身体交给我,我可以解救你!”
“可…你是谁?”
那道声音气急败坏
“这个时候还问我是谁?你都快被烧死了,把身体给我,等我救了你之后我再告诉你!”
见到洛天迟迟不回话,大火已经快要蔓延到了脚下,那声音语气突然一改之前的急躁,变得冷静了下来,不屑道
“算了,既然你想死那我还能拦着?可惜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了你有办法救他们但你就是不救,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啊。”
洛天听到这话瞬间打了个激灵。
“怎么把身体交给你?我该怎么做?”
那声音语气还是非常不屑道
“哼,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一会儿不管你有什么感觉都别反抗,等我救了你们之后自然会把身体还给你!”
洛天连连点头,还催促了一声“快些”。
…
归来的老村长名叫洛盛,几十年前,他在山上打猎时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洞窟,幸运的是里面没有熊也没有老虎。
更幸运的是,洞里有一具盘坐着的骷髅,骷髅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道袍,身边放着一本外皮陈旧的灰色书本,因为太破烂,书皮上只有两个字可以看清,是“炼尸”。
这是一本修真功法,而洛盛恰好有灵根,从此,洛盛就成为了一名修真者!
但随便捡到的一本功法能有多好?洛盛踏入道途后,因为不懂世事,连连吃亏,修炼了数十年也才练气六层,晚年时更是被人杀掉所有僵尸,以重伤之躯怀着无奈之心,独自一人回到家乡,准备安享晚年。
但也许是老天庇佑他,回到家乡后,发现了洛天,以他的眼光自然是轻易的看出来洛天有修真者必须的灵根,而且望其精气神都是饱满,灵根必然是上佳!
恰好,洛盛赖以生存的那本破功法中,有一种法术,是可以以练气修为夺舍重生!
但这个法术对象必须需要有灵根的人,并且成功率极低,但是这个成功率的高低是随着要夺舍之人灵根的好坏增长减少的,所以看到了洛天后,洛盛心中的狂喜不予言表!
虽然夺舍之后修为尽失,但以洛天如此好的灵根资质,把修为修炼回来简直是轻而易举,超越他现在的修为那也是不在话下!
至于夺舍失败,洛盛就没想这么多了,本来他就受过重伤,寿元根本没有练气修士的一百二十年,现在他快要老死了,不趁这个机会夺舍,那还等什么?
算计洛天,使他全家被烧死,这也是洛盛无奈之举,比起被烧死的洛天,他更想要被淹死掐死的洛天身体。
可无奈洛村所有村民都信山神,一直认为人死后要火化回馈山神养育之恩,就算掐死了洛天也会被安排火化。
他现在虽然是练气六层,但原本战力都在他炼制的僵尸身上,现在僵尸没了,自身又是重伤,想在全村人的面前和年轻力壮的洛老二强抢洛天,他感觉有些悬乎!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反正等他夺舍以后,还能靠功法将洛天肉身恢复过来,不碍事。
满怀期待的盯着熊熊燃烧的木堆,洛盛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夺舍重生,然后修炼有成去将他的仇家一个个折磨致死一般。
可突然之间,他听到了一道声音,洛盛能听的出来,这是洛天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不是被火烧的惨叫声,而是狂笑声,蕴含极度欣喜与疯狂的狂笑声!
“哈哈哈哈!活了!我活了!我又活过来了!哈哈哈哈哈!”
洛盛瞪着两眼,死死的盯着被火焰吞噬的木堆,只见一道纤瘦的黑影从火堆上空窜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洛盛面前。
“你…你…”
洛盛颤抖着手指着洛天,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而周围的村民们也停止了怒骂声,呆滞的看着洛天,一时之间此地除了火堆的燃烧声与洛天父母的惨叫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就是你想杀我吗?”
洛天怒视着洛盛,纤细的右手一把掐住了洛盛的脖子,而洛盛却是怎么都挣扎不掉,憋的老脸通红。
洛天另一只手也掐住洛盛的脖子,随后两手反方向一扯,洛盛毫无反抗的,头颅就与脖子分了家。
扔掉洛盛尸体,洛天擦了擦脸上被溅上的鲜血,用舌头舔了舔,啧啧摇头道
“鲜血是个好东西,可你的血却不鲜啊!”
“你…你…魔鬼!魔鬼!”
一名黑袍人指着洛天惊慌的喊着,其他村民也反应了过来,被洛天生撕洛盛这一手吓到,慌乱的惊叫着就往后跑,可广场本来就是人挤人,这一慌又一跑,推搡摔倒踩踏事件就出现了,更是阻拦了村民的逃生时间。
“凡人呐,真是弱小又愚蠢啊…”
洛天目光不带丝毫感情的摇摇头,这些村民的做法在他看来非常的愚蠢。
“风来!”
洛天手中黑色魔气缭绕,广场中瞬间狂风大作,将数百混乱的村民都卷飞了起来,随后洛天法力一收,狂风退散,数百村民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的砸在坚硬的地面,有些头着地直接摔死,有些半死不活还在挣扎着身躯哀嚎着。
洛天挨个走到未死的村民身边,一个个在头上给补了一脚,自此,全村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