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出关
时间如流水,三年转眼即逝,在伯昌的培养下龙鳞木已经成材。此时的龙鳞木已经长出地面几十丈高,在山下望去就如同一个郁郁葱葱的华盖一般罩在山头之上。龙鳞木树干遍布着一尺大小的青色龙鳞,树冠有九大主枝占九个方位,而树叶宛如一个个龙爪有握有展。站在树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的香味在鼻尖环绕,耳边又时而响起阵阵天音,让人忘尽烦恼,恨不得在树下席地而卧畅快淋漓的睡一觉。
“伙计,今日我要离开了,你在此地修补地脉,他日功成身退就伴我游览天下吧!”伯昌摸着龙鳞木,轻轻的呢喃。而龙鳞木的树叶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唰啦啦的响了起来,也不知是龙鳞木听到了从而回应伯昌,还是山风吹响了树叶。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云间传来伯昌跑了调的歌声,但是歌声中透露出来的坚定不移去追求梦想的精神令人神往。伯昌在这三年时间也不是白白过的,他不仅梳理了自己所学,而且将自己的道心上的渣滓擦去了。伯昌作为一个在后世红尘滚滚的人道天堂来的人,心中充斥着七情六欲红尘之气,要他刚刚会修行就要像古人一样有纯粹的道心是不可能的。这三年来他一步也没有离开龙鳞木,一直缠绕在龙鳞木上入定。刚开始的时候伯昌连五分钟都坚持不下来,要么心烦意乱,要么就是开始打瞌。按照佛门的禅定修法,要经过初禅、二禅、三禅和四禅这样渐进地修上去。要入定,就要具备一些因缘,就是当时要离五盖。而所谓的五盖是:昏沉、掉悔、嗔、疑,还有贪欲。当这些烦恼没有现前的时候,如果修法正确,都有机会入定。如果有这些烦恼在的话,就很难入定。除了烦恼的因缘之外,身体上有某些障碍,也会影响入定。而作为现代人的伯昌五盖业障一个不少全都有,而且还不浅。
唐代道士司马承祯所写的《坐忘论》一卷,司马承祯曰:”学道之初,要须安坐收心,离境住无所有,不着一物。自入虚无,心乃合道。”《黄庭经》中云:”物有自然事不烦,垂拱无为体自安,体虚无物身自闭,寂寞旷然口无言。“《元始天尊说得道了身经》讲:”夫修炼了身,饮食有则禁口独坐,口唇相沾,牙齿相对,眼不观邪色,耳不听淫声。洗心涤虑,对境忘境。万缘消息,外想不入,内想不出。莫起一念,万事俱忘。”
伯昌在修习入定时,开始时思想纷乱静不下心来,到后来的能够入定几小时,再到坐忘之境,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的心态逐渐变化,修为也逐渐提高。对伯昌而言,这三年过的无比快乐,他进入了一个浑然忘我的境界。在这种状态下他才能够慢慢调整心态变化,让自己明白内心的充实比他修为的进步更重要。在内心精神上达到和谐,统一,自如地收放自己的心性,这是他穿越这几十年心境修为达到的最高层次。他再也不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心神不定,也不会因为出现突发情况而大惊失色。在漫漫修行长路中,一直忧心忡忡,顾左右而言他,每天提心吊胆心不在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技不如人而被杀或者镇压,这样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浑浑噩噩下去其实是很可悲的!正所谓“功到自然成”!”伯昌相信在他以后的漫漫长路里只要上下求索坚持不懈,对于任何事情都一心一意,他就能够悟出自己的理念。他的道途会呈现他的思想,他的思想会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光彩夺目的效果。他的内心已经脱去了繁杂和浮躁,相反地却是沉静的,似乎一幅优美的江山烟雨图画卷一般将内心深处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现在的伯昌能够犹如臂使的应用自己的法力,不虞会有法术失效的情况发生。他的法力沉静而内敛,犹如风平浪静的大海。而从前他的法力就如同奔跑的烈马,稍有不慎便会失去控制,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马背。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以前的他就是一个满身都是肥肉的大胖子,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崴了脚;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体型优美的体操运动员,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能够轻轻松松的控制自己每一个动作。
“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娘和二小怎么样了?”伯昌想起几个亲人,面色不经意间柔和了许多。
“娘,元姬,仲盛,我回来了!”回到醉仙崖,伯昌一进洞府就吼了一嗓子。
“哥哥,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都不传信给我们啊?”元姬扑进伯昌怀里哭泣着控诉伯昌不喜欢她了。
“就是,就是!娘,你可得好好说说大哥!这都没媳妇儿呢,就能把我们抛在脑后,以后有了媳妇儿还能认识我们是谁?”仲盛不亏是实力坑兄,一张嘴就在蛇妈面前给伯昌上了眼药水儿。
“臭小子,长本事了,敢编排起大哥来了!”伯昌也不是省油的灯,给仲盛狠狠的来了一个脑崩儿。
“昌儿,过来让为娘看看!”蛇妈罕见的温柔起来了。“不错不错!修为稳固了!”
“呵呵,得了一点机缘而已!”伯昌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对蛇妈说道。
“机缘是机缘,可一定要注意安全!”蛇妈语重心长的对伯昌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