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出师未捷先暴露的伯昌
伯昌一步三摇的到了书生家门口,只见书生家上空有一贵气幻化成的白鹇,周身环绕着一层薄薄的福瑞之气。可惜的是白鹇死气沉沉,尾羽被黑气缠绕腐蚀几乎不可见。
“呦,看不出来这个呆瓜还是个官宦之后,可惜好好的一个书香门第居然被祸害了。”怎么看都会觉得伯昌在幸灾乐祸,再加上伯昌变幻的相貌,怎么看怎么猥琐。
“你个丑道士,你敢咒我们府,我们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还不快走!”小书童一听伯昌的话气的小脸都红了,可惜人小心软没有一点儿震慑力。
“你知道你们老爷是被谁祸害了吗?就是你们少爷,要不是他娶了一房好妻室,你们家早败了!可惜了,可惜了!”听语气似乎是很惋惜,可惜一看脸却是满脸幸灾乐祸。
“哦?不知小犬有何不妥,竟然妨碍到了家族,还望道长指教!”就在伯昌逗书童的同时,书生老爹居然回来了。
“爹爹,你要给孩儿做主啊!这个臭道士不仅对我们长史府出言不逊,而且还将孩儿打晕。”刚才还在人事不知的书生看到靠山来了,立马变得生龙活虎。
长史理都没有理儿子,直接邀请道士进门。“上门是客,还请道长到家里喝杯清茶吃点斋饭解解乏。小儿无状冲撞了道长,还请道长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
伯昌玩味的看了一眼长史,发现这个长史还真是个为人方正的君子。长史头顶有一丈高的书香清气,清气之中有一本《周易》和一方官印起起伏伏。看到这个情况伯昌便明白长史为什么对自己态度很好。
“原来是同道啊,却是我班门弄斧了。”伯昌当即态度端正起来,不在嬉皮笑脸。
“道长请!”
“道友先请!”
伯昌跟长史进了长史府,便仔细观察长史府情况。进了侧门,绕过影壁,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座垂花门,进了垂花门,见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檀木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之后,就是小小的三间厅。,厅后面的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古朴自然,无有彩绘,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阶之上站着几个青衣小厮,手里各拿着一本小书,安安静静的在背书。看到众人便静悄悄的打起帘子,弯腰请安。
看到这种情况伯昌便知道哪怕长史府败落,也是一时困顿,凭借底蕴便可重起,便收取心中的小看之意。这种家族绝不是骤然发家的暴发户可比,底蕴之深难以想象。
伯昌在观察长史府的同时,长史也在观察伯昌。发现伯昌眼中的郑重之意,便算是在心里渐渐认可了伯昌,起码不会认为伯昌是招摇撞骗的假道士。
“来人,书房上茶!还请道长到书房详谈!”长史一边招呼伯昌,一边下令。
到了书房,当地放着一张黄花梨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几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松树盆栽。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幅元代唐棣《霜浦归渔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地毡上的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东面的书柜浴在太阳光里,似乎放射出耀目的光彩。长史和伯昌各坐其位后,便开始打探起对方底细来。
“道长请喝茶。”在下人上茶之后,长史示意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在何方仙山修行,为何会来这西北荒凉之地?”
“贫道青云子,一直在南海沧月岛修行,因静极思动,便想出岛行道,积攒些善功。一路从南向北而来,路过贵地看到贵公子有些许不妥,便想结个善缘。”伯昌笑着对长史回到。“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贫道久居世外不通礼数,贸然上门,还望大人见谅!”
“无妨无妨,道长乃是世外高人,哪能讲就这些俗礼。”长史笑眯眯的给了伯昌一个软钉子。“本官姬存希,现任肃王府长史。”
“哦,姬?不知道友祖上?”伯昌心里一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可能掉坑了。
“先祖出自西岐,不知道友听没听过?”姬存希笑的意味深长,看的伯昌心里直突突。
“西岐?没想到道友还是圣贤后裔,失敬失敬!”伯昌虽然觉得暴露了,可是还是不死心的试探试探。
“哦,道友你我彼此彼此,谁都不差。”
“咳咳咳!”伯昌被这一句刺激的呛了口水。“化外野民哪能比得上道友炎黄贵胄啊!”
“炎黄子孙虽说尊贵,哪里比得上人文始祖一脉天生神圣啊!”长史见伯昌油盐不进便直接挑明了。
“不知道友如何知道的,贫道自认为没有纰漏啊!”伯昌觉得失败不要紧,就怕失败的稀里糊涂,下次还会再犯。
“呵呵呵,道友既然知道西岐姬家,怎么完了《周易》呢!”长史笑着调侃。
“哦,是贫道犯蠢了!”说着便显出了原身。
“羲皇道体然是体名不虚传,一个身影便似乎道尽万千道理!”长史看了一眼伯昌的人首龙身,居然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