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论脑袋硬度与狗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顾城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密如鼓点，甚至连他自己都能听到！紧张、恐惧，让他浑身颤抖，口干舌燥，眼前一阵阵发黑！
“哥！”顾城哑着嗓子喊，同时，分开警察组成的人墙，一步步慢慢向顾一靠近。
“哥，是我！我是小城子！”
顾一脸上惊恐之色更甚，他举着硝酸甘油，竟朗朗跄跄一步步往后退，大吼：“鲨鱼来了！别过来，别吃我……”
“我是你弟弟！哥，爸妈都很想你……”
顾一似乎听不到，也看不到，在他眼中，只有一只无比巨大的鲨鱼，在马路上游曳，张着血盆大口向他靠近。
他手中的石头，是他仅有的武器！
顾城微微屈膝，双手张开，试图安抚顾一的情绪，然后一点点靠近。
突然，顾一直接把手中装有硝酸甘油的瓶子朝顾城砸来！
“危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瓶子上。看着瓶子，在半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
可能由于顾一精神错乱，看到的世界都是混乱颠倒的。因此，准头也并不怎么好！
瓶子从顾城头顶左上方的时候，顾城直接朝后跃起，一把接住瓶子，然后在半空中将瓶子抱进怀里。
就在他仰面跌倒前的瞬间，几个之前组人墙的民警，主动上前，有肩膀和一双双手，接住了顾城！
一群人倒在地上，瓶子可能因为缓冲，震动不够剧烈，并没有爆炸！
所有人都死里逃生，忍不住浑身被冷汗浸透！
顾城小心翼翼的把瓶子递给扶他起来的民警，赶紧爬起来，准备继续靠近顾一。
此时，萧冰和秦刚也跟了过来。
萧冰声音冷厉：“别蛮干，我从左侧靠近，你走右侧，咱们俩趁机近身将他制服！”
秦刚脱下警服，扭了扭脖子：“你们两个都别逞能！我来控制他，你们俩负责帮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旦情况不妙，你们就赶紧往后跑，别管我！”
说完，秦刚就率先朝顾一走去！
萧冰加速，从左侧包抄，顾城走右侧。
在顾一眼中，他刚用石头砸退了大白鲨，结果又冒出两头狮子！吓得他赶紧转身，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解挂在身上的“石头”！
他这么一跑，本来好好的包抄战，变成了追击战！顾城发了疯地追，顾一疯癫玩命的跑。秦刚有心无力，跑了几十米就被顾城和萧冰甩出去好远。
顾城眼瞅着顾一奔跑中拽下身上的一个瓶子，正准备扔向自己。
顾城愣了一下，就在他准备迎接死亡到来时，千钧一发之际，萧冰竟从他背后窜出，伸手去抢他手中瓶子！
两人争夺间，顾城瞬间扑过去，拦腰抱住顾一，固定住他身上那些还在摇晃碰撞的瓶子，然后奋力昂起头，猛用头锤砸向顾一。
砰！
顾城自己额头剧痛，头晕眼花。哥哥顾一更是被这一下撞个半晕，头破血流！顾一惊惧万分，消停了半秒，又开始拼命挣扎。
顾城一咬牙，继续死命用自己的额头撞向哥哥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自己额头上、脸上有温热的血流下。
直到哥哥彻底安静下来，他也满眼金星，最后眼前彻底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里。
病房里有两张病床，一张躺着他，另一张躺着他哥哥。
哥哥脑袋上绑满绷带，一旁的心电监控设备，显示着他哥哥的心脏正平稳的跳动着。
病房门被推开，萧冰拎着饭盒走进来。
“醒了？头还疼么！”
她不说还不怎么觉得，一说，他仔细一感受，还真是又肿又疼！
“学姐竟然也会关心人。真好！”
萧冰作势就要敲顾城脑袋，可手指离他同样绑满绷带的脑袋只有三厘米时，硬生生停住了！
“还能贫嘴，看来死不了。”
“学姐，我哥怎么样？”顾城的眼神掠过萧冰，看向顾一。
“他被人注射了500mg的LSD。据说外国曾有，有人静脉注射LSD后死亡的报道，用量为300mg，这相当于5000倍常用口服量！
你哥哥之所以能被抢救回来，很可能是因为有人长期专门拿他做精神致幻类药物试验，让他的身体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人现在虽是被救回来了，但什么时候醒，能不能醒都是个问题。”
“其次，他身上有209处外伤、刀伤。部分刀伤的伤口，应该是被手术刀之类的锋利刀具，一点点割出来的。但奇怪的是，伤口并未出现感染等情况。这说明，有人在对他施虐后，还给他用了大量抗生素，并仔细对他的伤口进行了缝合和消毒！”
“肉体上的伤还好说，关键是他被做了哪些实验，意识是否出现异常、崩溃、精神分裂。甚至，醒来后的他，还是不是我们熟悉人，都不一定！”
“不会！”顾城说得很坚定。
“我哥是个极有原则，性子执拗的人。他的思想很坚定，一定不会出事，一定不会……”
顾城在病床上呆了三天，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望着隔壁病床上的哥哥发呆。一边盼着哥哥醒来，一边回忆着从小到大，两人的点点滴滴。
三天后，顾城被萧冰和秦刚提溜出病房。
秦刚道：“我知道你不好受，但就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
市区又出了新案子，你就是脑袋破了点皮，中度脑震荡，养了三天，也该回来查案了。你放心，你哥，其他同志会帮忙照顾好的。”
“组长，又出了什么案子？”
“你点开这个链接看看！”秦刚将一条网站链接，转发到顾城手机上。
顾城点开一看，竟是一本正在连载的小说。
小说的开篇，就引起了顾城的注意！
“我相信命运，所以，我杀人时，不喜欢那种简单粗暴的操作。我更喜欢，给人带去死亡，让命运决定他/她的生死！
譬如，我就曾把硝酸甘油，挂在一个傻警察身上，然后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致幻药，躲在一旁，兴奋地等着看他被车撞死，看周围人被一起炸死的绚丽场景。可惜，我失败了！
于是，我决定，换个新花样……，你家附近有流浪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