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上保安
厂长带着领导们赶了下来，其中一位干部正在打电话。
“厂长”曹藏对走过来的厂长说道，“我说过七天后西厂一定会发生大事，你们偏偏不信，这个时间还没到就又出事了，你现在该相信我说得话了吧！”
“你给我滚出去！”厂长看到曹藏气急败坏道，“就应该把你这种疯子给关起来！”
“我又没犯法，你们无权关我”
“你还狡辩！”厂长指着曹藏喷着唾沫道，“我们工厂好好的，自从你出现后就开始出事，我很怀疑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保安队长附和道：“跟神经病废什么话，这么多员工看着呢，咱们赶紧把他给赶出去！”
“等等！”曹藏走到厂长身前，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玉牌放在了厂长手上，“这是我父母出国时留给我的，对我来说非常珍贵，我拿它做抵押向你保证，只要厂长你相信我，我保证工厂不会再出事，如果出事了，我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厂长盯着玉佩犹豫了。
保安队长说道：“厂长！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啊！”
所有的干部领导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大多数持反对意见。
“都安静！”厂长说道，“你们可别忘了方保安跳楼之前对我们说得话！”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脸色很难看，不再说话。
厂长深呼吸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儿，将玉佩还给了曹藏：“你给我写一份承诺书，然后跟厂里签一份合同，我任命你为保安处临时主任，为期七天，一旦再出事故，所有的责任都由你来承担！”
曹藏打了一个响指：“GOOD!”
“他都成主任了，那我不得服他管！”保安队长不服气道。
“保安队长，你刚刚没听到我说吗”厂长不耐烦得说道：“为期七天！只要厂里别再出事，你就受点委屈，从今天开始服从管理！”
保安队长恶狠狠得横了曹藏一眼。
一切谈妥，保安队长带着曹藏先去签了合同。
合同的入职日期和落款的日期全部提前了一年，曹藏看到这里冷冷一笑，这厂长好生聪明，还真准备拿他当替罪羊了。
保安队长看到了合同后也领悟了厂长的用意，偷偷乐着。
签完合同来到职工宿舍，后勤主任给他安排了房间，保安队长领着曹藏走到宿舍，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嘀嘀咕咕道：“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装神弄鬼就可以骑到我头上！”
曹藏端着百合花站在保安队长身边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过，我现在看到有一个小孩再跟你打招呼”
保安队长推开了门，四下望了望：“哪里有？”
“你当然看不到”曹藏蹲下身子来，说道，“怎么，小朋友你想让这位叔叔带你去玩啊，好啊，我替你跟他说”
保安队长吓得脸色惨白，把钥匙仍在了地上，“配好钥匙还给我”说完，快步的逃开了。
曹藏对着百合花说道：“莉莉——你看他们多虚伪，明明心里怕的不行，还非要装模作样”
下午五点，厂长将西厂的所有员工都组织了起来，做出重要的报告，站在讲台上念着安全与防范守则，宣读有关部门快速的调查结果：方保安有严重的抑郁症和癔症，跳楼是因为病情控制不住才产生了悲剧。
曹藏换了一身保安服，没了墨镜，还要带帽子很不习惯，站在保安队伍里，总感觉其他员工在隐隐约约得嘲笑自己。
晚上十一点，例行检查老宿舍楼铁门有没有关好。
“我说曹队长，要不你一个人去吧”赵保安望着漆黑无灯的老宿舍楼很是害怕道。
“怎么，你怕？”
“有一点”
“我的莉莉呢？”
“莉莉？谁啊？”
“我的那盆百合花！”
“在这里”赵保安殷勤得从门卫室里将百合花交到了曹藏的手上。
“你真的不去？”
“不去”
“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那么怂？”
“你替我巡完楼，我请你抽好烟”
“我不抽烟，只喝牛奶”
“好！”
“蒙牛高钙纯牛奶，记好了，一提”
“行！”
曹藏一笑，端着百合花，打开手电往教学楼走去。
老宿舍楼早就废弃了，漆黑一片，例行检查只需要查看入口铁门是否锁好，以防万一，曹藏悄悄用钥匙开了铁门的锁，上了楼梯，挨个检查。
空荡荡的宿舍楼静寂无声，曹藏一个人拿着手电四下乱照。
每一间宿舍，每一个厕所，他都看了一遍，没有人，连一滴声响都没有。
曹藏继续向上走，来到五楼时，让楼梯口上新装得一道大铁门拦了住，铁门上还有一个牌子写着：员工止步。
“呼——”忽然刮起了一阵冷风，曹藏手上的百合花猛得关上了花瓣。
“嘿嘿嘿——”
“嘻嘻嘻——”
“来啊——来啊”
五楼走廊里响起了女孩子低沉的笑声，笑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曹藏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块牛奶巧克力心道：“真是厉害，居然能够影响到我的听觉神经！”
“嘿嘿嘿——”
“嘻嘻嘻——”
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楼梯的拐角处。
为了完成任务，曹藏索性让其影响，问道：“你是谁！”
“李……花……”
“你到底想干什么！”
“报……仇……”
“你不是自杀的吗！”
“自……杀？”
“嘿嘿嘿——嘿嘿嘿——”
冷风越刮越劲，曹藏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升起。
声音开始急促凌乱了起来。
“嘿嘿嘿——我要报仇”
“嘿嘿嘿——谁都阻拦不了我！”
“嘿嘿嘿——”
曹藏打了一个寒颤，感到有些头晕目眩，看到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女人头慢慢从墙壁里伸了出来。
曲卷的头发遮住了女人半边脸。
曹藏心知再深入下去，这女人就该上自己身了，赶紧将手中的巧克力扔进了嘴里。
巧克力是高热量食物，既可以瞬间提高人的能量，还可以起到镇定的作用。
吃完巧克力，曹藏感觉身体暖和了，用手拍了拍耳朵，揉了揉眼睛，五楼走廊里的笑声消失了，方才伸出来的头也不见了。
这股怨气极重，曹藏想进一步到520宿舍里面去查看，回到门卫室，赵宝安正在看手机里的电视剧。
曹藏把赵宝安的肩膀一拍，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老大别这么吓我啊”
曹藏问道：“五楼铁门钥匙呢？”
赵宝安说道：“这个铁门是昨天下午刚修的，钥匙放在厂长手上，那个地方很邪乎，你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