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翎羽,乔羽

青鸾不再言语,就像无名忠于乔羽,青鸾也只为凤女翎羽办事一般。他们只是各尽本分,多说也无益。

只是翎羽的事她已经完成了,本以为还会在这下界再等上百年,但没想到乔羽竟然误闯进来了。也少费她些功夫。

凤女的主魂觉醒,一旦乔羽飞升,就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如今让乔羽进入那里,得了造化之力,凤女的主魂便可更加稳固,也好避开天道。

既然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是不必在这绝灵之地耗着,提早回去准备才更好。

青鸾看了眼无名,现在还不是时候,想让乔羽飞升灵界,这个无名还有大用!

也罢!

青鸾恢复本体,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九霄。

无名紧紧盯着阵法,不敢松懈,按说修为越高,法则压制越强,青鸾他们从灵界到下界来,竟然还可以这么久不备天道察觉,看来墨麟的修为越发高深了。

换一种说法就是,执念太深,已经不管不顾了!

而对于进入阵法的乔羽,心里的疑惑更重,身体里的异样也更加明显了,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复苏,让乔羽心神不宁。

乔羽查探识海,角落里的银莲没有异动,可是神魂的痛楚却又不作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会对神魂产生损害!

可是这里生机浓郁,细微感觉下还有丝丝造化之力,这只会对修士有益,可他怎么会感到神魂的痛楚?

这不对!完全不对劲!

那种灵魂深处的蠢蠢欲动,让乔羽想起了消失的心魔,可他灵台清明,那就不是心魔!

不是心魔,或许这就是无名一直以来不愿告诉他的真相吗?一个强大且致命的威胁!

造化之力,天地的馈赠,若是吸收了造化之力修士便可毫无心魔的突破,更是能凭借此加强对灵气的感知,更甚者可以靠造化之力成就特殊体质。可以说这造化之力就是天地的馈赠!

但乔羽现在可顾不上什么馈赠,造化之力再好,他也要有那命去拿!

乔羽是先天灵体,因为不知不觉的吸收了点点造化之力,便引得灵魂痛苦不堪,在这样下去乔羽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乔羽当机立断,封闭感知,控制自己不再吸收造化之力。没有了造化之力,乔羽灵魂的痛楚才没有加剧,但那阵阵的疼痛还是让乔羽冷汗淋淋。

灵魂不会无缘无故的出问题,既然决定来到这里,他就一定要找个真相!

无名不在身边,乔羽就更加警惕了。

刚进来就因为造化之力吃了个亏,乔羽这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生机比之外面不知浓郁的多少,太一还魂阵?但看这生机就知道所耗不小。

没有外面高大的树木,相反是一片浅浅的草地,嫩绿色的草布满生机。

乔羽看了一阵,最终还是往前走去,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能退却,和法则作对也罢,他做的不就是为了不受人摆布吗?

他从来不愿,也不甘心做别人的棋子!

乔羽走在草地上,前路茫茫,只有走得近些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走了多久,乔羽只知道越往里走,造化之力就越强。

这些造化之力哪里来的,他想除了那个天然幻阵他想不出别的,这里难道就是那个幻阵的阵眼不成?

剥开迷雾,乔羽看着眼前的李树,心神一愣。

这棵树,这个气息,好熟悉,好熟悉!

乔羽心神一乱,感知动摇,造化之力猛地冲进乔羽的神魂中,神魂似乎要被生生撕裂的痛楚让乔羽顾不上那种熟悉感。

乔羽忍着痛,身上出现细细麻麻的血丝。

乔羽知道,有什么很厉害的东西要醒来了!

那种强大的神魂之力,几乎要将乔羽的神魂生生震碎。

那些破碎的记忆越发清晰,随着那股力量越来越大,乔羽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想隔绝造化之力却做不到了,那股力量似乎也发觉了周围的造化之力,强行破开乔羽的控制,打开感知疯狂的吸收造化之力。

难道他要输在一个连谁都不知道的人手里吗?乔羽想起阵法外的无名,或许连无名也没想到这阵法里竟然会有如此浓郁的造化之力吧。

乔羽的神魂虽说历经两世,但和那股力量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费吹灰之力,乔羽的神魂就被觉醒的神魂逼到角落。

就在乔羽以为他就要被赶尽杀绝之时,识海里点点的星辰之力汇聚,堪堪护住乔羽的神魂。

阵法外,无名心里一慌,通过契约感知他可以清楚的感到乔羽的痛苦,怎么会?

无名知道那人向来为人温和友善,为了让乔羽顺利避开青鸾,他才留了下来,可是现在他竟然感觉不到乔羽的神魂气息!

他和乔羽是灵魂契约,如果他感觉不到乔羽的神魂气息,那就只能是乔羽已经……

“不会的,不可能的!”无名双眸通红。

“是他,墨麟早就算到他会护住乔羽,故意设下的圈套!”

让青鸾迷惑他的视线,那阵法或许就不是什么太一还魂阵!

无名似乎不信,认真查探阵法,无名剑气划过,阵法破开,露出了里面真正的阵法。

空间传送!

造化之力!乔羽一定是被他们弄到天然幻阵的阵眼了!

利用造化之力唤醒翎羽的残魂,借由乔羽的身体避开天道!墨麟!不成想你竟是疯魔至此!

无名抛开阵法,返回幻阵,阵眼,只要找到阵眼,还来得及,一定来得及的!肯定来得及的!

无名的眸子愈发通红,周身的剑气凌厉,人会堕魔,那器灵呢?

而阵眼里,翎羽看着眼前的李树,露出苦涩一笑。

“没想到,最终因果轮回,我们都做了情劫里的败者。”

李树不语,似乎就是一个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