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往事，法则灭族
南宫靖摔在广场上，马上就有弟子将他围了起来，而南宫成见此一分神，被五长老一击之下重伤。而岳阳也随之败落。
接着大长老眼明手快的封住了两人的灵力。
“家主岳四等人已经解决。”二长老说完，岳阳两人神色紧张，不过转眼又恢复如常，作为一族一长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也不用混了。
就算这一切都是乔家的计策，但在实力面前都是徒劳，他乔家敢同时得罪他们，就相当于同时得罪两个化神，仅靠那个重伤的凌崖吗？
他们到要看看乔家到时还能不能这般硬气！
关押了岳阳和南宫成们几人，长老们又都去该喝茶喝茶，该下棋下棋去了。
至于要面对两大化神，他们表示：哦，这样子啊！
如今凌崖老祖不但痊愈，还因为百年的沉淀，心境平稳，反而突破了，化神后期巅峰，和那两个化神中期对上，也能立于不败之地，那中间差的可不是一点，远着呢！更何况，那护族大阵你以为是摆设不成！
乔家的人还是该干嘛干嘛！除了大长老和乔振。
乔振不知如何处置乔毅，一是那血脉之情，还有就是对顾涵的承诺，饶乔毅一命。
想起那个人，他忍不住唉气。
顾涵是顾依的姐姐，同是六品炼丹师，两人的感情极其深厚，直到顾依不小心被下了毒，危在旦夕。
为了救妹妹，顾涵挺而走险炼制七品丹药。那时候乔家只有她是六品丹师，不顾乔毅反对炼了丹药。
也因为这颗丹药她耗尽灵力，以致于在敌对世家的又一次偷袭中重伤离世。丢下刚满一岁的乔寒。顾依为此一直内疚，认为姐姐的死是她造成的。而顾涵的死，也成了乔毅心里的一根刺。
必杀时，饶乔毅一命是她炼丹前唯一的要求。
唉～罢了！乔振背着手往兰轩院而去。
长老院，戒堂。
大长老神色纠结的走进了关押乔毅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乔家……怎么样了？”乔毅看见大长老有些惊讶，但随后便又如常了。
大长老看着乔毅，十分愧疚，当年若不是他，也许一切又会不一样。
“乔家没事。”
乔毅听了舒了口气，可转而又对大长老的造访感到奇怪。
大长老叹了口气，“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当年的真相。老家主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呵呵，你知道什么？那种从云端跌入泥潭的狼狈是他的苦衷！还是给了我希望又生生把我陷入绝望是他的苦衷！得到又失去的苦，不如从未拥有，苦衷！多好的苦衷啊！”乔毅敛下眼神，不让自己的软弱表现是他的骄傲。
“唉～是我的错，没告诉你，但你要知道老家主爱你胜过他自己，你从来都不是他的弃子”
接着大长老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当年，老家主之所以最后改任乔振为家主，是因为老家主为了保护乔家，也是为了乔毅。
当时，老家主已经是快要飞升灵界的人了，对法则也多少有那么一点感应，而每次当他准备退位让乔毅继任时，就会被一股法则阻止。这股法则似是凭空出现而非天生。他一开始也未放在心上，认为法则不是天道，也起了较量之心。
但接下来的事却超乎他的意料，他尝试了多次，每试一次便被法则伤一次。法则似乎能逃过天道，几次把手伸向乔毅，每当他想让乔毅继位，乔毅就会受到莫名的灾祸，几次命悬一线。幸好法则被天道影响才让乔毅躲过一劫。
而到后来他再一次对抗时，法则竟然冲破天道制约想灭了乔家。
也就是百年前的那场邪修灭门。表面上乔家衰落是因为得罪邪修招来大祸，但事实上是老家主与法则的剧烈交锋，他败了。外人只知乔家两大化神竟不敌一个邪修，一死一重伤。
其实不然，他们对战的不仅是邪修还有那股法则之力，对战时他们被法则制肘，邪修却有如神助。败势是无法阻止的。
而那一战后，老家主身陨，临死时不得不让乔振继位，一则，是为了防止法则再对乔毅出手。一则，是认为兄弟俩感情好，不会有大的矛盾。只可惜，造化弄人，兄弟两人还是反目了。
听了大长老的话，乔毅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就是真相吗？长老”乔毅眼眶泛红，猛的站起来，指着大长老。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父亲是偏爱乔振，他只是个弃子，他恨了父亲一百年，也恨了乔振一百年，而现在大长老却告诉他，他这一百年都恨错了人，他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没放弃为他争取。
法则！法则啊！那有多强大他岂会不知，可父亲却为了他与它对抗！他那时常常飞来横祸，他以为是乔振容不下他，却不想竟是那莫名的法则作嵬！他太傻了，太傻了！
父亲如此信任他，他却蒙蔽心智，做了那么多糊涂事！父亲，涵儿，是他错了！他错了！他错了啊！乔毅握着本命灵牌，泪水滴在地上，身上满是悔恨与哀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说！”若是他早些知道，他会让出家主之位的，若是他早些知道，父亲不会为了他离世，涵儿不会死，他和乔振不会的反目，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
乔毅握着的手，狠狠砸向一旁的墙面。
“不是不让你知道，而是无法让你知道，我看着你难受，每当我想说，你就会莫名受伤，我不敢赌啊！大少爷！”大长老说着也是满含愧疚。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敢说了？”乔毅收手问道。
“神剑出，繁盛起，转机现，灭族存一线。流传的是前半句，而后半句被隐瞒下来的其实才是重中之重。”大长老看了眼乔毅继续说：
“先祖从上界转下神剑时，也送下这句话，乔家都为前一句高兴，却不知那灭族之祸从何而来。直到老家主感受一股新生的法则之力。才想起了灭族之祸。灭族之祸就是那股法则之力。而转机……神剑已现！”
乔毅听了久久回不了神，法则！这对他是而言是一座无法越过的山，而现在，大长老却告诉他，法则一直在影响乔家灭亡。转机现，神剑出，原来这转机竟是他吗？
乔毅一下子像被抽干了力气，靠着墙瘫坐下去。
“我……能做什么？”
乔毅知道他本应逐出乔家的罪人，大长老却将这件关乎家族兴亡的事告诉他，想来应该是有事让他去做。
“的确要你做，也只有你能去做！”大长老此时神色严肃，坚定的目光投向乔毅。
乔毅无喜无悲，只静待大长老下言。
“我会把你逐出乔家，但，你出了乔家，就去死亡之丘，拿着令牌去地图上的地方。去到那，不要再出死亡之丘。那里被先祖传下的阵法守护，能躲过法则的感知。”大长老停下来见乔毅神色坚定才开口说：
“我知道，你最善阵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把那里打造的固若金汤，并且研究能转移全族的传送阵，阵法要足够大，快。这是为乔家留的最后的路。此事，只有你去做才不会让人起疑。”
乔毅接过令牌和地图，神色怔怔，他本以为是让他保护乔羽，不想却是这样关乎乔家存亡的事，心下更是坚决发誓说：
“今日我乔毅向天起誓，若将此事泄漏一字一言，此生修为不得寸进，死无葬身之地！”语罢，无形中的力量约束着乔毅。
修士发誓是会受天道感应的，乔毅发下毒誓，也是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他已经让乔家差点毁了一次，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毀了。
大长老常年严肃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乔家大少爷，乔毅，又回来了！
“长老，此物你交给小寒，好让他心安”乔毅将他的一块玉佩递给大长老。
“放心，乔寒我会教导他的，还有……明天无论族里怎么难听，别放在心上。”
“自然”乔毅爽朗一笑。
大长老舒了口气，拿着玉佩离开。
乔毅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谢谢！”谢谢让他知道他不是被放弃的，谢谢让他还有机会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