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开锁之人
第六卷第十七章逝去的背影
【玉山明，鸣人心中的那道锁，就交给你了！】
仿佛是亲眼看见了自来也被佩恩等人沉入海水之中，玉山明的意识随着空中化为灰烬的木屑而离开……
“咚……咚咚……轰咚……轰咚……”，仿佛心跳恢复正常一般，玉山明的内心世界再次恢复了生机。
原本静止的海水，再次缓缓流动，忽视地心引力一般地穿过高山之巅的悬崖，汇成一条白练向九天银河的交界流去。
地下的界限再次区分出层次感，平静的水域如镜面一般有了波纹和光照。
唯独天上的群星，仿佛定格了一般，没有丝毫波动。
“叮——叮叮——”
两种不同的铃声交替响起。
原本刚恢复意识的玉山明这才被惊起思考，意识重新让具象化的身体有了动力。
“呵……这里是？”
睁开了眼睛，仿佛睡了很久，不知记忆该从哪里读取，大脑完全空白一片。
原本存在的两个事物——罡风的具象化身体以及高山的模糊景象现已不知去向。
两只从未见过声音却是如此熟悉的风铃，此刻化为两团虚影，位于自己的头部上方，无法触碰和观察，只是让人觉得存在而已。
联系，没有联系……
原本的识海外域，是可以促使意识产生对世界信息的了解，哪怕原来无法交换信息，却是能够知道自己与世界直接有联系的。而现在，这片天地自成一个独立区域，仿佛在说自己与世界不在有联系了一般。
玉山明，彻底从忍者的世界中消失，或者说，是玉山明的意识世界拒绝了忍者世界的存在。
我思故我在，无思全无它。
“我，是谁？”
没有定义，假如人意识存在前，没有答案，那么人消亡后，意识是怎么进行呢？意识是无中生有，或是从有到无？
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存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
既然能够确定出现过这一状态，那么无论怎么去质疑，找不到证明它存在过的证据，但就时间来算，只要时间经过的那一段，它又必定存在。
玉山明无法解释，他失去了全部能够依靠的知识，不是不能思考，而是处于了没有一点内容物的状态，但内容物存在过，却无法使用。
他需要一个推力，铃声仿佛就是推力，但这只是让一辆车启动引擎的部分，给予了车能跑的概念，但是【动】的概念还没有被赋予……
纵使他透过两个铃铛，看出了其中的本质，却是没有任何意义，他没有内容来思考，仅仅只能做出看到想的阶段，但想的阶段读条停止了……
他脚下的水依旧流动，但是无法影响到主人的，只是保证他的存在依旧存续，但无法与现实的时间连接。
水流到银河或许一直流，按它们的时间过万年，但玉山明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天空中的一颗明星动了，仿佛在接近，但无法触及，哪怕最终引起了玉山明的注意，他也只能是作出看的反应，哪怕渴望去思考，但没有作用。
他无法进行到下一个阶段。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
之前神秘的白光来到了这里，发现了这里的端倪。
白光似乎有所言语，但玉山明无法接收到，只是看，看白光中在动，没有反馈，甚至连表达意思都做不到，依旧是与唯一闪烁的明星遥遥相望。
白光最后晃了晃，瞬间将空中的明星摘了下来，摆在了玉山明的面前，用符号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此处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
这句话仿佛演变了上亿年，白光何时消失的，玉山明没有概念。
直到有一天，一丝特殊的查克拉从水下窜出，钻入了他的身体中，异变发生！
面前的明星仿佛被激活了一样，玉山明顷刻间意识快速学习起来，仿佛从0到1迈步后，越来越快，以指数级别快速接收信息！
最后，流动的水开始变成金色，高山的海拔下降了大半，银河的群星开始闪烁，最后化为了白茫茫的一片，将玉山明整个笼罩了进去！
随后玉山明的意识便来到了识海外域，那颗明星依旧没有离开，跟在了他的身后。
此时，仿佛是世界回应一般——
“玉山明，本体意识占92%，回去吧！”
话音刚落，熟悉的五行封印阵在脚下升起，风—雷—水—火—土—阴—阳，七者迅速飞出一条金色锁链，连接在了他的身上。明不慌不忙，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而且，玉山明身后缓缓出现一块漆黑的石碑，将他整个人给固定在了上边。石碑上浮现的密密麻麻的九字真言将他固定得无法动弹。
随后，仿佛是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读，空气中出现一层朦胧的感觉，凭空产生的两把苦无分别刺进了玉山明的心脏和额头，只剩下握把还在外部。
最后，一张封印符贴化作针和线，密密麻麻地将明的嘴巴缝得严严实实……
仿佛获得了允许，明的神情不再是刚到识海外域的凝重，而是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
“到了这一步，就让它来揭露所有的真相吧！”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所有的禁制消失后，回到了深层意识空间，如蛟龙入海一般连忙扎进了水底。
“咚——！”
神秘空间之中，那棋盘的子怦然落下！整个棋盘开始发生了改变，就连这处空间的大地也开始活动了起来。
盘枝错节之下，整个大地倾覆过来，变成垂直于地面的角度——或者说，玉山明来过的地方原本就是“墙”上中心一块毫厘之地，此处空间的真相是仿佛交错的巨大连接树根！一排排巨型的线从树根中簇出一团，平行地辐射向另一处无尽黑暗的中心！而随着终点地靠近，巨线越来越少，最后只有最长的三条无限接近于尽头……
“啪嗒——”
随着其中的一条断开，另外两条互相缠绕着前进了些许，但仍未触及到终点！
“呵……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看来这次……”
随着小孩小手一挥，准备将棋局重新打回原样，却是被棋局上的人打断。
“请先等等……”
“怎么了，之前不是每次到这里，没能见到所谓的奇迹吗？”
“不……这次他的线虽然断了，但是有更奇特的方式接续了！”，那声音仿佛发现了新事物的兴趣一般，“虽然之前每次都被永恒轮回的因果泯灭掉他在世界内的记忆，但他每次失败后，刻在了灵魂上的印记一直指引着他如何去做！”
那断掉的一条线，竟然融合在了另外两条线上，化作独特的影子，与原本影子的暗线竟然存在着差别！
“好吧……那就等到最后，希望这次不会白费力气，否则……再次重启的力量就不够了，每重启一次，我对世界能干涉的力量就会减少一分，这你是知道的，否则我也不会……”
“是……而且这次，他触发外域遗留力量次数要多出不少！”
“所谓的【痣】吗？”，小孩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当初就是对外界漂浮的东西感到好奇，我才做出改变，小心放任了其中一个进来，却不想知道了【存在】的真相！而且也是不得不选择的道路！不然，也永远无法摆脱这乏味的【轮回】……”
“是的，当初也是我开始质疑……才能够得到您的启示，有幸化为同源……知晓了这条道路，甚至同化了身体，制造出了这个空间……”
“嗯，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这条路该如何走下去，既然如此……就再期待一下吧！毕竟……”，小孩眼中仿佛包含了悠长水月和沧海桑田，“只有他的涟漪，些许能改变这些轨迹……这时间流动别无二致，我已经看腻了……”
随着那奇异的水波散去，时间已是第二天上午天亮的时候了。
木叶的村民们开始新的一天，与昨日相比，并没什么较大的不同。唯一的差别，是一大早发现木叶警备队和巡逻队少了很多认识的忍者，并且被告知村外一块区域出现地形坍塌，大概与昨晚的轻微地震有关，在火影大人发出新的通告前，禁止无关人员进入！
而通往那边的进出口已经被关上，并且拉起了警戒线，24小时有数名忍者提醒绕行！
“果然解决了吗……”，团藏闭着眼听完了手下的报告。
“是的，除了部分受伤严重的人员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其他人均在那股奇怪的水团消失后，受到了一定的治愈效果。虽然后来五代对暗部以外的忍者放出消息，称是自己的特殊医疗忍术，但……”
“哼——！她也好意思承认！”，团藏有些轻蔑地说道，“纵使初代火影再世，也不可能做到这样不留痕迹地大规模治疗！而且湿骨林的蛞蝓的治疗速度和效果可无法达到这种奇效！要是真如消息中所说，可以消除所有身体异常状态……”
团藏口舌有些发干地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和腿脚，随后咬牙切齿地传令道。
“去……不管用什么方法，找出昨晚【零】消失的真相和水团出现的原因！”
“是——！！”
随着两名根部忍者离开，团藏重新审视了一下台前的另一份报告——村里的部分忍者墓地被盗！
“竟然连根部的人都被……”，团藏思考着，“莫非大蛇丸还没有死？”
尝试秽土转生大蛇丸？
团藏其实也有记载秽土转生的术式卷轴，只不过当初二代火影创出的秽土转生之术不完善，哪怕到后来大蛇丸对阵三代使用出来的，也并非没有缺点！否则凭三代火影那半吊子的身体，怎么可能在扛住两位火影暴揍的同时，还能够有时间使出难度系数接近S级禁术的【死神封尽】？！
“不过也没有办法证实……既然佐助能够平安离开，就表示大蛇丸没有办法留下他了吧！”
“大蛇丸……晓……尾兽……”
“晓现在有四只尾兽了吧……”，团藏正考虑些晓的对策时，一个惊天消息传来！
“自来也……战死了？！！”
团藏眼中尽显意外之色，随后左脚旁的手杖位置的地板出现了些许裂痕！
“真是低看了那帮雨忍村的小鬼！”，团藏咬牙切齿憋出几个字……
这意味着——晓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掌控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