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再遇萧成空
“什么?单老邪竟然这么无耻,欺负起我老叫花子的徒弟来了?”
萧成空一甩手中的鸡骨头,脸色愤愤的叫嚷起来。原来单天冥将雪儿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给了萧成空听,萧成空一听单天冥竟然这么对冷寒州,顿时就怒了。
萧成空一边吃鸡一边嘟囔道:“单老邪这个人行事乖僻,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老叫花子倒是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一年后让寒儿你去极乐谷呢?”
萧成空皱起眉头思考起来,忽然他啊了一声,惊道:“难道那个单老邪是想要在极乐谷让你们小两口成亲?”
“啊?”
冷寒州被萧成空这语出惊人的话给镇住了,脸色有些尴尬。
看着冷寒州害羞的样子,萧成空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就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也去极乐谷瞧一瞧,要是那个单老邪想要对你们怎么样的话,老叫花子可就要看看他这些年功夫到底有什么长进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谢谢师傅。”冷寒州大喜过望,有了萧成空在,单天冥哪里应该会很好说话。应该不会太为难冷寒州的。
冷寒州和萧成空并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萧成空因为现任丐帮帮助萧天放被锦衣卫掳走,他身为老帮主自然要处理极乐谷中的事情,所以就带着丐帮的弟子离开了,而冷寒州离开了苏州之后,一路南下,前往极乐谷。
……
雪儿被单天冥带回极乐谷后,她难得的送了一口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她确实要好好休息休息一下了。
她闯荡江湖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九阴真经,现在已经知道九阴真经在魏无言的手上,雪儿确实变得迷茫了,她现在闯荡江湖的唯一目的,也只有帮冷寒州完成他的复仇,然后……
然后怎么样呢?退隐江湖吗?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回到极乐谷后,雪儿的生活反而变得简单起来,除了每日修炼发呆之外再无其他事情。
每天晚上,雪儿都会梦到冷寒州,不知道他现在在外面过的可好,她和冷寒州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她在极乐谷中很安全,可是冷寒州呢?他会怎样?是不是真的按照自己所说的那样去了剑魔剑冢。
这一日,雪儿练功练得倦了,静极思动,于是便离开梅林,准备到极乐谷谷外的那个小镇上的酒馆祭一祭五脏庙,好好的解解馋。
虽然雪儿平时对饮食没什么追求,但是极乐谷中大部分都是习武之人,对美食也什么太大的追求,做出的饭菜也只是不难吃的水平,绝对与美味两字无缘,所以隔三差五的雪儿就会去山下镇上的酒馆好好改善一番。
一路来到山脚下那个小镇,雪儿径直向镇中的一家生意兴隆的酒馆走去,经常前来的雪儿早就将镇上的几家酒馆都吃了个遍,知道位于镇中的这家酒馆乃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店,掌勺大厨的手艺相当不赖所以雪儿除了头一个月不明情况之外,后来每次下山改善都是来这家酒馆。
由于经常前来光顾,酒馆的掌柜和伙计也早就认识了出手阔绰的蒙面少女,一见是她前来,伙计连忙笑脸迎出门来,轻车熟路的将雪儿让到二楼一个靠窗的雅座,因为雪儿最喜欢一边吃喝一边临窗观景每次来基本上都是选临场的座位,店伙计都已经熟知她的习惯了。当然,这也是雪儿不缺金银出手大方的缘故,换做是一般的食客,就算是熟客店伙计也未必会这么热情。
雪儿要了一桌比较可口的素材和一壶碧螺春,便一边观看街景一边自顾自的吃喝起来。这也是因为古代的环境好,要是换成雪儿穿越前所生活的现代都市,空气中充满了工业废气和汽车尾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倒有一小半是阴霾天气,雪儿躲还来不及呢,才不会临窗观什么景。
正在雪儿吃喝之际,忽然间街上走来两个头挽发髻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腰间皆佩着一口连鞘长剑,步伐轻灵矫健,俨然是习武之人。
这时候就听酒馆伙计那热情的招呼之回声在楼下响起,紧接着楼梯处传来一阵“噔噔”的脚步声,雪儿循声扭头一看,正是那两个年轻道士,原来这两人也到这间酒馆吃饭来了。
这次离得近了,雪儿将两人看个清楚这两个年轻道士一个身材较高,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颧骨凸起颇有几分英气。另外一个身材适中,看起来年龄要稍小一些,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眉俊目,面如冠玉,竟是颇为俊秀两个人年纪虽然不大,却都是双目有神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武功已是小有根基。
雪儿眼睛不禁微微一亮,她在极乐谷的这段时间见过的人不少,但是这样的道士还是不多见。而且看他们的打扮也不象是武当的人,但不过雪儿转念一想,觉得这江湖何其大,有几个道士打扮弟子也不稀奇。于是将目光收回,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酒菜之上。
这两个年轻道士上得楼来,向着四周扫视了一遍,当目光掠过雪儿时,两人的目光忽然一顿,在雪儿裙摆间雪白修长的美腿和挺拔的山峰上停留了一下,又细看了雪儿一眼,似是见戴着紫色面纱的雪儿没表现出什么不妥之处,将目光收回,依着伙计的引导,在距离雪儿几米外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两个人坐下之后,就听那个年纪稍大的道士对酒馆伙计说道:“伙计,我这师弟刚出远门回来,道爷我今天来就是要为他接风洗尘的,所以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用不着为道爷我省钱!”
那个年纪稍小的道士连忙出声劝阻道“赵师兄,咱们随便吃一点就行了,怎么好让你如此破费。”
那姓赵的道士把手一挥道:“李师弟,这话你就见外了不是咱们两个虽然不是一师之徒,却情同手足,与亲兄弟也没什么分别。你这次奉师傅之命前往大漠,来回跋涉上万里,好不容易回来,我这个当师兄的为你接接风洗洗尘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再推辞,就是看不起师兄我了。”
“既然赵师兄如此盛情,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这才是我的好师弟。“那姓赵的道士哈哈一笑,转而向那酒馆伙计吩咐道:“伙计,按我说的快去准备,只要让我们兄弟俩吃得满意,道爷我少不了你的赏钱
“好嘞,两位道爷你们请稍等,小的我这就去。”
那伙计笑着答应了一声,快步下楼去回了。时间不大,一桌子的酒菜就摆了上来那两个道士当即便一边吃喝一边攀谈起来。
那姓赵的道士道:“李师弟,你跟我说说,你这次去塞北大漠见着那血刀老祖,那人是不是十分厉害呢”
李姓道士道:“我确实出手试探了一下血刀门的那些个弟子武功还算不错,能够在我手下走上个几十招的样子。不过想要赢我,他们那点本事还不够。”
“我就说嘛,师弟你是我第一高手,那血刀门算是是什么角色,要我说那血刀老祖就是不识趣,乖乖的向咱水月观低头认输也就是了,哦,对了,听说那西域的美人别有一番风味,不知道你有没有尝尝鲜。
那李姓道士摇摇头,语带遗憾的道:“赵师兄,这你可不知道,那群西域女主那有我们中原女子漂亮,一个个高粱鼻,而且眼睛还是蓝色的,看着就让人怪异。
“那倒也是,要我说隔壁的女子就不错,呵呵,那血刀门真是卑鄙无耻,简直妄称西域第一大派之名,终究是一群旁门左道,行事也上不得大台面。”赵姓道士一脸不屑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宛若仙音的声音忽然传入两人耳中:“你们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人家坏话,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什么人”
“何人说话,竟敢辱我水月观名声!两人顿时勃然变色拍案怒喝而起,扭巴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于此同时手也是不约而同的向着配在腰间的长剑摸去,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剑想向之势。
不过周遭食客们的这一退缩躲避,却把吃喝无忌泰然自若的雪儿给显了出来。两名道士眼睛一亮,心下顿时明白,之前的话多半就是这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纤弱少女。
那名赵姓道士向着雪儿冷声问道:“丫回头,刚才的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你有意见”雪儿放下手中筷子,满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淡然说道。
她之前听他们是水月观的人就已经对这两个人有了不好的印象,毕竟水月观的
观主叶凯楼可是死在自己剑下。她刚刚一听到这两个人居然敢对自己评头论足的,顿时气就不打一出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叶凯楼是个隐贼,他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李姓道士听了雪儿的答话,俊脸之上回也笼罩了一层寒霜:“这位朋友,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信口污蔑我水月观的名声,不觉有些太过分了”
“那又如何。”雪儿冷冷一笑道:“你们水月观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的观主叶凯楼更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淫贼!还需要我冤枉你们吗
“李师弟,我看这丫头多半是个心怀不轨的邪魔外道,不必再和她废话,干脆先将她拿下再说!
相比李姓道士,姓赵的倒是狠辣干脆的多,话没说两句就先将一顶邪魔外道的大帽子扣在雪儿的头.上。“呛啷“一声拔剑在手,也不管会不会伤到酒馆中的无辜食客,脚一点地身形直接飞掠而起,越过彼此间隔着的两张桌子,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向着雪儿的咽喉要害疾刺而至
“呛啷--”
一声更加响亮的剑吟在酒馆之中响起雪儿眼中精光一闪,腰间长剑瞬间出鞘宛若一道刺目电光,转瞬间便与赵姓道士刺出的长剑碰上,准确的击中了最不受力的剑刃中部。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仿佛春雷乍响,雪儿身子猛然一震连椅子向后滑出两尺,脸色微微一红,随即恢复如常。而飞扑而至的赵姓道士则身形失衡倒跌而出,一头摔在一张空着的食桌之上,将一张大好桌子砸得四分五裂,摔得甚是狼狈。
“火拼了,快跑啊!”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酒馆中的食客
们一时都没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双方交手一招,那道士狼狈摔倒,一众食客这才明白过味儿来,顿时是一片惊惶,哪里还顾得上吃饭,纷纷夺路而逃,一时间是桌翻椅倒乱成一团,乱哄哄的涌下楼去
“赵师兄,你没事吧。李姓道士纵身来到赵姓道士的跟前关切问道,却并没有弯腰去扶他,而是拔出长剑一脸警惕的看着雪儿。
不过雪儿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了两人一眼,冷笑一声道:“用不着这么紧张,这里动手不便,我到下面去等你们。”
说完也不等尹赵两人回应,直接身形一纵从桌边的窗户跃身而下,如同大鸟一般落在长街之上。
“李师弟,我什么没事,你快去追,千万不能让这个恶贼跑了!
赵姓道士只是有些摔伤,伤势并不重只是一时腰背疼痛,加之李姓道士已经来到他身前护持,这才没有马上从地上起来。
“赵师兄你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去追他师兄你自己小心。”李姓道士师兄说他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担心雪儿就此逃走
于是对师兄嘱咐了一句,随即便也直奔窗户跃身而下。
落地之后,李姓道士抬起手中长剑向着雪儿一指,喝道:“妖女,你出口污我水月观名声在先,伤我赵师兄在后,我水月观定然不会与你干休,你如果识相就丢了兵刃束手就擒,随我等上水月观听候观主发落,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