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雌雄两面煞

我们简单的把此行目的跟祥猪说了一遍,祥猪表示早就料到了,这个可以省略。他只是没料到,我们居然能找到纸条上的隐形字。我说这也是误打误撞,要不是纸条掉进水杯,恐怕就直奔四川去了。

祥猪哈哈笑道:“其实我的老家是四川的,家里也做了法事,只要你们进到家中,我远在西藏也能知道,会用另一种方式通知你们的。不过,你们能自己找到这里更好了。”

我由于担心薛林和那森,顾不上多说,催着祥猪帮忙搜救他们两个。祥猪一皱眉,脸色显得很严肃,右手掐指,一双怪眼翻了翻说:“两个人都没死,跟我来吧。”

“大师,你好厉害,一掐指就算出人的生死。”于敏笑着称赞他。

祥猪向他的徒弟卓丹挥挥手,径直走在头里,笑道:“这其实是雕虫小技,我这只灵目,能辨识阴灵,而刚死之人的鬼魂一般在三天内不会离开原地,所以我没看到他们的鬼魂,就断定他们还没死。”

我心想那不是阴阳眼吗,小说中经常看到的,以前是绝对不信的,但现在对这胖子崇拜的五体投地,也开始逐渐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了。

祥猪看着体型很胖,但爬起山来比我们要利索的多,就连他这个藏族徒弟都比不过。爬到那个洞口外时,我和于敏累的气喘吁吁,而他们两个面色不改,丝毫不见疲态。

那森还在原地未动,只是昏迷着,身上也没别的伤痕,看这架势,我们滚下山,狐群根本没去理睬他,而是全部追着我们去了。祥猪让卓丹背起那森,下山回他们的帐篷。我感到错愕,才找到一个,薛林还没见人影,怎么就不找了?

“你的朋友不会有事,明天再找吧。”祥猪一边下山一边解释。

“现在没事,那不保证天明之前再出什么事。”我心急如焚。

祥猪停下脚步,转头指着山上黑压压的森林说:“他可能钻进了森林,别说黑夜,就是白天也不容易找到。等到了天明,他自然会出来的,我们在山下等就是了。”

他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执拗,只能心里盼着薛林不要出事。

到了山下,祥猪发现他的帐篷倒塌在地上,上面破了几个大洞,像是有人故意破坏成这样的,气的破口骂道:“这只死鸟,老子终有一天要你好看的。”

我忙问情由,祥猪指着帐篷上破洞说,明显是那只大蓝鸟干的。大蓝鸟报复心很强,有人捕捉它,它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它刚才逃走在四周转个圈子,见到帐篷就啄了几个洞给掀翻了。

我们只有在附近找了避风的山洞,倒也宽敞,几个人在里面也不显拥挤,就是没帐篷暖和。祥猪让卓丹把帐篷里的随行物品搬过来,先解开那森伤口上的绷带,检查了一下伤口,又取出他的疗伤药物敷上,给那森灌了两颗黑药丸。那森依旧没醒,不过气息逐渐均匀,性命应该没问题。

祥猪眼望洞外,紧锁双眉一言不发。

“大师在担心什么?”我问。

“他是被青狐打伤的。”祥猪神色肃然说。

“不是人熊吗?”我一怔,于敏也好奇的望着祥猪,等他答案。

祥猪缓缓摇头,脸上表情显得颇为沉重,良久才开口:“青狐跟大蓝鸟一样是极富灵性的动物,传说大蓝鸟是青狐的守护者,一般青狐踪迹罕见,极少出没,无论什么事都是由大蓝鸟代为出头的。这次青狐亲自出手,看来将有大事发生。”

“能有什么大事?”我听他说的很严重,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十九不离十就是此事了。”我才要张口问,他倒是先堵住了我的嘴说:“等天明一切就会分晓。”

“大师,青狐这么厉害,你还敢捕捉它的守护者,就不怕他报复?”于敏翘起那张明艳的脸蛋问。

祥猪脸上出现一丝笑意:“我捉大蓝鸟,为的就是引出青狐,我的目的其实是捉它。”

“难道它的肉跟唐僧一样可以长生不老?”于敏笑着问。

祥猪摇头说:“青狐血可代替你们两个人血祭白魂珠,所以我想捕捉他们,为的是救你们。”

我和于敏听了,同时“啊”的惊呼一声,又同时问他:“这是真的?”

祥猪神情肃穆点点头说:“青狐在传说中为‘阴阳两面煞’,雌雄不辨,又是至阴至阳之物,它体中的阴阳之气,比你们两个加起来不知要精纯多少倍。如果用它祭出白魂珠,那将是绝世神品。只不过这东西不是普通动物,身具邪恶灵气,神鬼难降。又行踪诡秘,百年难得一见。”

我和于敏相互对视,都感到喜出望外,如果能捉到青狐,那我们从此就不用再受到马振海的骚扰了。

“白魂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血祭后又会怎么样?”这问题在我心里纠缠了很久了。

祥猪回头看了一眼卓丹,见他满脸困意,就打发他先睡觉,然后才跟我们讲起白魂珠的渊源。白魂珠是九头蛇腹中邪恶之气凝聚了百年之后形成的珠子,其邪恶力量极为巨大,就连天神也无可奈何。但白魂珠之所以称之为白魂珠,意思就是无魂的珠子,就像道家画出的咒符,如不结煞,等于废纸一张。所以,必须用阴阳至极男女之血祭成血魂珠,那便会产生威力了。

血祭白魂珠的办法,这是他们墨家祖传的秘术,外人绝不知晓,所以没有祥猪,白魂珠也照样血祭不成。至于用青狐血祭的法子,也是出自墨家秘术,问题是青狐比之世间出现九世阳男和九世阴女的几率要微渺的多,是以才选择用阳男阴女。

我听到这儿,对他们墨家祖传秘术不由大感兴味,便问他是不是属于茅山道术一种。

谁知祥猪满脸鄙夷之色说:“茅山道法算什么,跟我们墨家巫术天差地远。”

“什么,巫术?”我和于敏同时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