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机器人互食事件其四
“所以，你就在书店里看了半个下午的书？”
火锅店里，风巡用右手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座位的皮尔洛。
“唉，主要是那本书太好看了，我跟你讲啊，男主是个天才科学家，发明了那个啥，啊对对对，就是那个......”
“不用跟我讲了，下次买本我看看。”
“好好，一定一定。”
“你看看叶姐多宽宏大量，将来你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个这样的啊小伙子。”坐在皮尔洛左手边的何辙看准时机，赶紧开个玩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啊啊，不敢不敢......啊不是，那个......”
这下气氛就很僵硬了。
“唉......”风巡轻轻叹了口气，“这下嫁不出去了。”
皮尔洛和何辙彻底语塞了。
“开个玩笑。”
“哈哈哈哈！”皮尔洛和何辙赶紧尬笑起来。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海鲜、蔬菜和牛羊肉端了上来。何辙端起一盘山药，一半拨到风巡一侧的清汤里，另一半拨到他和皮尔洛的清汤里。风巡用筷子夹起自己清汤里一半的山药，拨到了对面。
“那我说说我的调查情况吧。”风巡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些菠菜放进锅里。
“叶姐你先吃吧，不急慢慢说。”
“听说连星之国政府都施压了，不急？”
“啊，那随你方便叶姐。”
“我先联系了离或，让他去调查幽之国部分能术师的近况，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然后，我跟踪吴健雄一直到警局，没有发现异常。在他进警局之前，我在他身上安了一个魔能信标，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也没有察觉。”
“咦？叶姐，你为什么要跟踪吴警官啊？他有什么问题吗？”
“是我让她跟踪的，因为今天早上我们在会议室的时候，吴警官曾说过‘魔能的事情我不了解’这样一句话。吴警官的肤色比一般人白一些，还挺细腻的，你注意到了吗？”
“是白一些，吴警官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保养得这么好的确很少见。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那种肤色我以前见过类似的，当年那个白白胖胖的能术师还跟我好一顿介绍他的‘养护秘诀’呢。大多数男性能术师希望保持肌肤自然色泽，所以那种不自然的白色令我印象深刻。当然，他的肤色只是很像那个能术师，我没有十足把握断定他会能术，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所以就让风巡跟过去了。刚刚听风巡的说法，我感觉对他的好奇减弱了不少。”
“你可真是......算了，跟踪也没关系，没出大格就行。”
“啊，另外有件小事忘了和你说了，其实今天早上，我和风巡都发现机器人残留的魔能痕迹了。”
“你说什么？！”
“哈哈，别激动别激动。我之所以没有当场告诉你，一是不想在我的怀疑对象面前暴露真实水平，二是希望看一看外界对此事的反应。你看，就在一个小时前，幽之国政府还没急眼呢，星之国政府居然跳出来公开谴责你们公司，这是不是就多出来一个调查方向？风巡，你让离或再调查一下星之国的能术师。”
“好。”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不是也说晚上汇报来得及了嘛，所以我们也希望在说明之前收集尽可能多的线索，把条理理清楚。在你带我们来这儿之前，我已经让风巡把那块带有残留的机器人碎片提取出来了。”皮尔洛从他的双肩包里拿出一个核桃大小的黑色金属球，“你拿着这个东西，去找最顶尖的魔能检测仪分析一下，应该能把魔能定性。”
“好，我马上叫人来取。”何辙转怒为喜，赶紧打了个电话派人过来，然后和皮尔洛继续听风巡汇报。
“之后，我用我的电脑登陆了能术师之家（网站名），查了一下乔.库鲁贝诺的能术背景，结果是没有背景。另外，我还调查并排除了一些乔的仇人，他们都缺少作案的可能性。不过得知这一结果后，我突然有个想法。”
“哦？是什么好主意？”皮尔洛顿时来了兴趣。
“我联系了一个在幽之国的能术师朋友，向他打听是否有和乔.库鲁贝诺家族接触过的能术师。问他的时候他们那里是凌晨，他说不方便，白天他会去问一下别人。”
“唉，要是我也像你这么果断就好了。”皮尔洛突然作忧伤状，“我就不用费那么大力气，用空间能术侦察女厕所了。”
“哦？你刚刚说什么？”风巡饶有兴趣地把目光转向皮尔洛，何辙忍不住“噗”了一声。
“我说你这个主意真不错。”
“用空间能术感觉如何？会不会疲劳？”
“是有疲劳的感觉。”
“你刚学会空间能术，肯定不适应，下次有这种事带我去吧。”
“必须的！我当时就后悔没请你喝杯咖啡。”
“没关系，用书补偿。”
皮尔洛心想，这就是他与风巡的默契。
“没问题啊。还有别的发现吗？”
“暂时没有了。”
“何兄啊，在没有得到新的线索前，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有新的进展我们会及时告诉你的。有可能的话，你找人调查一下其他国家高阶能术师的情况吧，我们能力有限，只能针对嫌疑最大的幽之国和星之国展开调查。啊，对了风巡，你别忘了我国的能术师啊，这也是调查的重点。”
“等离或调查完当前的内容，我会告诉他的，或者由我来调查。”
“好。此外，何兄那里要是有新线索，方便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们。”
“好的，我先代表我们公司谢谢皮兄和叶姐啦，你们帮的忙实在太大了。另外我国的能术师就不劳烦你们调查了，我这里正好有国内的渠道，查得快，有问题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然后，这顿饭代表我的谢意，咱们快吃吧，锅里都冒泡了。”
黑球很快就被诺伯特公司的人取走了。在有条不紊地解决掉最后一点人造羊肉后，何辙问道：“皮兄，刚刚吃饭的时候我想了想，怎么感觉你们在怀疑乔.库鲁贝诺是能术师啊，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任何证据，只不过我只能想到这一个比较具体的调查对象啊，有可能的话我甚至想去医院探望探望我们的这位因公负伤的外交家呢。”
“原来如此。”
正当何辙借上厕所之由结了账，准备带皮尔洛和叶风巡去酒店入住时，风巡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