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基因进化
叶锦拿着这张身份卡,一脑袋问号。
“宿主,这是为您安排的身份信息,也是这份大礼包最大的补偿。”
“身份是基于琳娜女士的猜测进行补充完善后形成的,宿主是否使用身份卡?”
“当然使用。”叶锦正头疼自己的身份怎么办呢!
现在能够解决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失忆是个最笨的方法,不过,基于琳娜的猜测是怎么回事?
当叶锦从9527那里知道,琳娜几乎已经通过脑补给自己安上了一个合理的身份解释,并且开始着手调查后,表示惊呆了,这脑洞!
“这是9527通过琳娜的视频对话了解到的,宿主在使用了身份卡后,会自动对宿主身份进行补充,保证查不出破绽。”
“9527,你能知道别人视频通话内容?”
“只能扫描到网络上的一些不保密信息,琳娜女士的这个视频通话选择的是公用渠道。”
与此同时,办公室中,琳娜收到了关于叶锦身份的调查报告,与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这也不能怪琳娜太过小心,一方面身份调查是必须的,另一方面,琳娜本身身份特殊,难保不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利用幼崽接近。
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如果不多长一个脑子,很容易会被利用为攻击家族的突破口。
老肯特一心痴迷植物,除了家人之外,是谁也不理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通过琳娜下手,幼崽再珍贵,总会有人丧心病狂。
骆程和阿夫林作为叶锦的主治医生,在昨天落荒而逃之后,就一直不怎么好意思露面,看了这份调查报告后,想起小姑娘天真单纯的目光,立刻心疼的站起来,准备去看看小姑娘。
琳娜看着这两人急匆匆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虽然她和小可爱接触的也不多,但她完全能看出来,小可爱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脆弱。
不过琳娜非常欣赏这种坚强自立,现在外面的世界越来越危险,人类在进化,人类的敌人也在进化,没有人能被保护一辈子。
骆程他们来到病房外,敲了敲门,随着大门的打开,门缝里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似乎在疑惑他们的到来,不过还是打开了房门。
叶锦认出了这两个白大褂,应该是医生吧?
骆程和阿夫林到了小姑娘面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并且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来两管营养剂塞到了叶锦手中。
叶锦捏着两管营养剂,看着两个医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笑了。
…………
关好房门,叶锦拿出了那管透明的试管,虽然时间还早,但这里没有娱乐,也没有人说话,枯坐着也无聊,想了想,叶锦决定提前服用。
在9527的提醒下,叶锦脱下了身上的病服,带着那两管营养剂走到了洗澡的小隔间,狠狠心,将那管无色的透明液体倒入了口中。
甫一入口,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口中一直滑入到胃部,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叶锦还没从这股冷意中回过神来,胃部就突然爆发出一股火热,一直灼烧到喉咙,就好像刚刚吞下去的是一个炙热的火球一样。
这股热意渐渐涌向四肢百骸,直到流遍全身,并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滚烫,最终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一个大熔炉中。
叶锦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烧化了,体内的内脏骨骼似乎都融化在了这种恐怖的高温下,皮肤开始皲裂,大脑渐渐的难以思考,只觉得呼吸间喷出来的都是火,只有一股执念一直支撑着自己,不能放弃。
…………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叶锦似乎听到了什么断裂的声音,整个人就像是挣脱了什么枷锁一般,因为痛苦而蜷曲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那一直灼烧着自己的高温开始褪去,叶锦因为疼痛而停滞的思维也重新开始运转。
她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似乎自己从内而外都被燃烧了一遍,将自己体内的杂质尽数焚尽,褪掉了沉重的肉身,感觉自己随时都能上天了。
刚轻松没多久,从胃中漫延出来的疯狂的饥饿就打断了叶锦的思绪,她已经饿得说不出话了,就连呼吸都费力,感觉唾液正在加速分泌,内脏正在互相吞噬,胃已经被泛滥的胃酸消化了,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两眼昏花,四肢乏力,前胸贴后背。
叶锦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这么饿过。
疯狂的想吃东西,在填补完胃里的空虚之前,叶锦是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几乎是意识不清的吞下了那两管营养剂,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闭着眼睛瘫在小隔间的地上,感受着胃里的暖流舒缓了饥饿,填补了整个身体的空缺,叶锦才开始有空注意自己现在的状况。
刚坐起身,第一感觉就是黏,比上一次穿着睡衣泡在医疗仓中还要黏。
之前太过饥饿,还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似乎是被一层厚厚的泥给糊住了,鼻子也不通气,唯一能张开的嘴也糊了不少。
叶锦试图起身去打开洗澡开关,却在站起来的瞬间又滑倒了,没办法,只凭感觉就能猜到,现在的自己应该全身上下都糊了一层厚厚的滑腻无比的油泥。
艰辛得摸索到开关,差点因为手上泥太厚而不予识别。
当叶锦终于冲到水时,感觉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
这层油泥非常难洗,这里又没有自己熟悉的肥皂等洗浴用具,只能用手去搓。
刚刚冲开糊住鼻子的油泥恢复嗅觉,叶锦就被扑鼻而来的一股恶臭冲的差点晕过去。
积攒在体内十八年的毒素污垢以及剔除出来的劣质基因,在被灼烧后排出体外,那味道的威力真的十分之大,该说幸亏之前吃营养剂的时候闻不到味道吗?
强忍住被臭到无法呼吸的晕眩感,在喷头下好像战斗了一个世纪,才终于将自己刷干净。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出了隔间,并死死关上了隔离门,才手软脚软的爬回床上,重新穿上之前脱下的病服,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