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灵双剑
灵山，三尊殿。
鸠浅念动咒语，右手指向大殿浮顶的幻象壁，壁面立刻化作一面镜子，映现出刚刚在天阶前发生的一幕。
岳古指了指幻象壁里映现出的场景，“一千年前三界交战，我们都已领教过魔尊沫刖的天逻魔音，那时年纪尚幼，修为较浅，第三波音波袭来，我等均已昏厥。今日，作为灵山天机尊者，千年修为的我在第三波音波袭来时，已感千斤重负加身，行动不便，若不是持有无心剑，定被音波击中。倘若如此，也就罢了，奈何这天逻魔音自十里之外传来，力量仍然如此强大，此人的修为已远在魔尊沫刖之上，实属可怕！”
欧阳天资皱皱眉头，“自一千年前三界大战，魔尊沫刖已被战神玄天消灭，这世间还有第二人使用天逻魔音？”
岳古摇头，“依我所知，天逻魔音仅有魔族圣尊才可修炼，这世间除了沫刖，实在想不到第二人！”
欧阳天资一阵迟疑，“莫非……魔尊沫刖复活了？”
“绝无可能！”岳古摇头，一脸坚定，“当年三界大战，战神玄天诛杀魔尊沫刖，打散他的三魂七魄，使其形神俱裂，无法转世，复活自是不能！”
欧阳天资点头，“确实如此，可……今日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岳古一时语结，看向一旁沉思的鸠浅。只见他眉头紧锁，手指掐算着什么，沉默片刻才开口，“前几日天降异象，今日魔族挑衅，种种迹象表明，魔族入侵已迫在眉睫。无论此人是谁，足以说明敌人力量已强过千年前那场三界之战，以我灵山之力恐怕无力对抗，需联合各派各城，齐力抵御！”
“我已派弟子前去通知各派各城！”欧阳天资拱手回应，“掌门师兄，情况危急，是否需要请示天尊？”
鸠浅摇头，“不可！天尊在九幽幻界内闭关修炼，一旦惊动，上百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以目前的形势，还不足以动用我灵山最强法力，且行且变通！”
“掌门师兄所言甚是！”岳古微微点头，“眼下当务之急，除了与各派各城联合抵御外，拜剑日势必提前举行！”
鸠浅颔首，“我辈年轻弟子之中，资质极佳者众多，早日觅得心仪法器，早日修炼灵山高深仙法，为抵御魔族入侵增添力量……”停顿了片刻，他又开口，“以目前的形势，明日就启动拜剑日吧，两位师弟意下如何？”
岳古与欧阳天资双双点头，“一切听从掌门师兄安排！”
·
灵山，天灵峰。
数万弟子集聚峰顶，等候掌门鸠浅打开结界。
墨萧惴惴不安的在人群中寻找言思晴，想借机向她道歉。可是，寻觅了良久，仍然不见言思晴的身影。
“奇怪，往日门派大事晴师姐都是最早到场的，今日竟然迟到了！”墨萧小声嘟囔着，“莫非昨日抱她的事，让她内心羞涩不愿见我？”
这样想着，人群中一阵骚动，传来阵阵感叹声。
“啊？好美！”
“天呐，这是晴师姐吗？”
“我要窒息了！”
…………
人群中自觉散开一条通道，尽头，言思晴一袭薄羽霓裳，秀发自然垂下，晕了肤色，点了朱唇，眸中柔情似水，娉娉婷婷走来。
墨萧看得愣神，心想：晴师姐往日素衣素面，就生得那般动人，今日如此盛装，真是天仙下凡，连灵山最美的天仙海棠都比不了。
言思晴走到墨萧身边，止步，昂首，静静望向远处，一言不发，只有微微吹起的秀发和体香在飘扬。
众位师兄弟看到这里，或投来羡慕的眼神，或投来愤怒的目光，吓得墨萧立刻回头，缓缓凑近言思晴，小声说：“晴师姐，你今天好美！”
言思晴瞧都不瞧他一眼，声音冰冷，“臭小子，今天不好好表现，寻不到法器，说一万句甜言蜜语我都不会再理你了！”
墨萧一愣，想到自己浅薄的修为，内心微微沮丧，转念又想到师傅的期望与言思晴的期待，顿时打起精神，“晴师姐，我会尽力的！”
言思晴仍然望向远方，朱唇微动，“臭小子，听好了，等一下结界打开，普通法器均会飞出结界，我会带你飞入结界内，寻觅心剑和灵剑，别让我失望！”
墨萧心惊：听师傅曾提及，心剑和灵剑乃灵山天尊修为突破乾元境前使用的法器，乃灵山四大法器中的顶级至宝，若是觅得这两柄神剑，修为将一跃突破琴心境。
“晴师姐，有你在，我一定会拿到神器！”墨萧坚定的回应，顿了片刻，“你……不生我气了吗？”
言思晴微微侧首，嘴角上扬，“你若拿到法器，我自然不会生气！”
墨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太好了，晴师姐你真好！”
言思晴瞪了他一眼，声音凌厉，“臭小子，废话少说，结界马上就要开启了！”
墨萧瞟了言思晴一眼，立刻紧闭嘴巴，挺挺胸膛，看向天灵峰顶，等待灵山三尊的驾临。
·
天灵峰高耸云端，乃九州大陆元气聚集地，自创派之处，历代飞升、遁形、仙逝的前辈都会将曾经使用过的法器封存于天灵峰中，以待将来再遇有缘人。这些封存的法器，经历千万年的元气修养，蕴含强大的法力。
灵山每二十载选拔一次弟子，待弟子年满二十，灵山三尊会在天灵峰举行拜剑日，修为较深、资质较好的弟子将有机会觅到强大的法器。法器受阴阳元气洗礼，独具灵识，一旦遇到有缘的主人召唤，将终生跟随，不离不弃。
此时，灵山三尊已驾临峰顶，俯瞰一干意气风发的年轻弟子，深感安慰。
鸠浅拇指与中指相抵，双手相对，默念咒语，一柄紫剑从天而降，灌入天灵峰中。那是灵山四大法器之一——天意剑，鸠浅用强大的法力和法器撕开天灵峰的结界，以便弟子们召唤被封存的法器。
因天意剑强大的法力加持，封存于峰中的万千法器纷纷从结界裂口处飞出，在空中四处飞窜。
鸠浅看向众弟子，嘴唇微动，“众位弟子，天灵峰结界已打开，施展你们的法力，寻觅心仪的法器吧！”
“遵命！”数万弟子拱手应道，纷纷施展法力，召唤法器。
有的弟子凭借高超的飞行术跃至空中挑选法器；有的弟子使用召唤咒以念力降服法器；更有甚者，拾起地上的树枝，飞跃至心仪的法器前对峙，用独特剑术征服法器。
一时间，数万法器与数万弟子你追我逐、互相对峙，甚是壮观。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已有数千弟子寻得心仪法器，站在峰顶平台上把玩着，喜不胜收。未觅到法器的弟子们受了刺激，更加用力的召唤起法器来。
忽然，一道彩光浮现空中，呈圆状，彩光处隐隐约约浮现一女子身形。
空中传来轻柔的声音，如清风拂面，甚是悦耳，“本座已知晓魔族入侵一事，来者法力强大，天逻魔音非我派九天仙诀不可抵御。今日择剑，觅得心剑与灵剑者，可入我门下传授九天仙诀！”
发声者，正是阴阳元气突破九重天，开启仙识，修为达仙境的灵山天尊——冷风吟。
数万弟子齐齐跪拜在地，灵山三尊抱拳躬身，“谨遵天尊法令！”
还未等众人起身，言思晴挟起墨萧，飞身而起，跃入结界裂缝处。
欧阳天资皱眉，“岳师兄，以言思晴和墨萧的法力，能承受峰中阴阳元气和强大法器的攻击吗？”
岳古抖了抖衣袖，摇头，“不知，但以我对言思晴的了解，若是没有九分把握，不会贸然前往！”
鸠浅点头微笑，“欧阳师弟，弟子中有如此胆量和想法的弟子不多了，且看他们如何应对，若真能降服心剑和灵剑，当是我灵山之幸事！”
三人点头，齐齐看向结界裂缝处，静候佳音。
言思晴的天仙七步出神入化，像鬼魅般在裂缝中穿行，从容的躲避袭来的法器。很快，两人落在峰中空穴处。
那是一处空旷的间隙，山涧元气如流水般四处涌动，无数法器在空中盘旋，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言思晴指向空中，轻喊：“看，心剑和灵剑就在那里！”
顺着言思晴的手指，墨萧看到盘旋的法器中央，有两柄闪光的长剑，一柄泛着青光，一柄泛着赤光。那些法器环绕着心剑和灵剑盘旋，似在守护，又似在攻击。
言思晴轻笑一声，“看，心剑和灵剑太过强大，抢了其它法器的地盘，它们有的俯首称臣，有的试图攻击！”
墨萧一脸惊讶，“峰中这些法器都是前辈们使用过的神兵，法力强大，合在一起竟然抵不过天尊的法器，可见天尊的修为实在深不可测！”
言思晴点头，“是啊，天尊修为至深，旷古烁今，若是出关，那些入侵的魔族哪里还敢造次？”
墨萧一脸羡慕，“天尊乃我九州大陆之福，真想一睹她的尊容！”
“臭小子，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言思晴冷哼一声，“天尊在九幽幻界内修行，闭关百年，哪里能见到？好啦，赶快夺取心剑和灵剑，免得师傅担忧！”
说着，言思晴抬手，食指相对，念动咒语，指向心剑和灵剑。一道清气袭出，盘旋的法器被瞬间打散。
言思晴施展天仙七步，如鬼魅般飘到心剑和灵剑旁边，探出玉手，去拿灵剑。手未触及，心剑和灵剑双双飞出，在空中盘旋一圈，发出尖锐的低鸣，突地袭向言思晴。
距离太近，心剑和灵剑速度又极快，言思晴来不及施法，只能极速躲闪。但是，两柄神器法力强大，巨大的剑气将言思晴重重弹在地上。眼看两柄神器就要击中她，墨萧飞身扑过去，挡在她身前。
蓦地，心剑和灵剑停在墨萧胸前咫尺，静默片刻，开始在头顶盘旋，原本剑身的光芒顿时消散，露出寒光闪闪的剑刃。
言思晴惊讶得看看墨萧，又看看头顶盘旋的两柄神器，心里暗暗自语：“心剑和灵剑被封存了上千年，只认得天尊一个主人，如今被唤醒，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墨萧，竟然不攻击他，实在匪夷所思！”
沉思片刻，言思晴这才回过神，急忙伸出右手，念动召唤咒，准备收服灵剑。灵剑化作一道长虹，从言思晴左手灌入身体，她的周身红光焕发，身体翩翩浮起，悬在半空中。
墨萧大喜，心中暗念：师傅曾说过，法器一旦跟了主人，便会化作器魂进入主人身体，与血脉融合，终生跟随。看灵剑此刻已化作器魂融入晴师姐的身体，想必已经认定了主人。
只见言思晴身体内的红光渐渐消退，灵剑的器魂聚集于掌心，微微闪动。她握紧手掌，剑魂消失，伸开手掌，剑魂浮现，手掌轻轻一扬，灵剑如一道长虹闪电般飞出，在洞**盘旋一周，又回到言思晴身体右侧悬浮，似乎在等待主人的驱使。
言思晴看向墨萧，指着仍然在空中盘旋的心剑，“死墨萧，还愣着干什么，使用召唤咒，赶快收了心剑啊！”
经此一提，墨萧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伸出右手，念动召唤咒。盘旋的心剑化作一缕青烟，自头顶灌入墨萧身体，融为一体。
言思晴一阵窃喜，眉开眼笑，“臭小子，不错嘛，心剑被你收服了！”
墨萧看着手掌中心剑泛着的器魂，一阵惊愕：“晴师姐，这……这就收复两柄神器了？实在难以置信……”
言思晴撇撇嘴，“怎么？很难么？你不相信自己，还不相信师姐吗？”
墨萧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摇摇头，“不是，墨萧只是觉得……”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而起，闪电般飞向结界处。
“不妙！这该死的心剑在墨萧体内反抗了！”言思晴心中暗骂，使出灵剑，飞身追去。
峰顶众弟子已结束寻觅法器，齐齐坐在平台前等候墨萧与言思晴的归来。
突地，一声尖锐的低鸣划破天空，墨萧浑身闪着青光从天而降，巨大的力量震得石板俱裂。
众人还未定神，只见心剑挣脱墨萧的手臂，直冲云霄，化作巨大的气剑飞速落下，震耳欲聋的啸声震得许多弟子捂住耳朵。
“不妙！”鸠浅脸色一变，大喊：“若是落在台前，众弟子性命危矣……”
话落，一道红光闪过，言思晴落在台前，手中灵剑飞袭而出，化作巨大气剑，挡住落下的心剑。
一声巨响，山摇地动，众弟子踉跄倒地，巨大的气浪将修为较浅的弟子弹出丈外，重重摔落。
此时，灵剑化作一缕红光飞入言思晴体内，而心剑泛着青光在空中盘旋，久久不归。
言思晴暗觉不妙，心中焦灼，使出灵剑去引导心剑，想让它归入墨萧体内。然而，心剑像生气的孩子，飞离灵剑，忽然落在三元宫大弟子楚钧的头顶，盘旋片刻，化作一缕青烟，归入楚钧的体内。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不敢言语。
楚钧一脸震惊的看着掌心中泛着的器魂，半晌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心剑是我的了！心剑是我的了！”
言思晴气结，颓然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望着墨萧。
墨萧看看被心剑震伤的众师兄弟，又看看一脸绝望的言思晴，噗通跪在地上，“墨萧愚蠢，用心剑伤了众弟子，罪该万死，请掌门、长老和师傅责罚！”
岳古飞身而下，重重打了墨萧一耳光，万分震怒，“以你如此浅薄的修为，胆敢进入结界内强夺神器，如今伤了众弟子，岂是责罚可以饶恕？”
墨萧被这记耳光打得踉跄倒地，双耳低鸣，嘴角流血。他一脸茫然的回正身体，一边叩首一边自责，“师傅，但凭责罚，墨萧死不足惜！”
岳古愈发震怒，扬起右手准备再赏一记耳光，被鸠浅一把抓住，“岳师弟，墨萧强行驾驭神剑，本意为善，不是他的错，不可过怒！”
欧阳天资飞身跃下，指着墨萧，“虽不是他本意，但事因他而起，如今魔族入侵，敌强我弱，这一干弟子受伤，岂不是被自家人削了实力？这若传出去，让灵山颜面何存？”
此时，言思晴跪在地上，低声央求，“三位师尊，墨萧没有错，是我硬要带他进入结界抢夺神器，一切后果均由我来承担！”
岳古看向言思晴，一声震怒，“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言思晴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低声轻啜，“请三位师尊收回我体内的灵剑，以作惩罚！”
三位尊者自是懂得言思晴的心意，原本她想与墨萧一起夺得心剑和灵剑，双双入天尊门下修炼九天仙诀，如今心剑出乎意料的归入楚钧体内，她沮丧之极，心灰意冷下便要舍弃灵剑。
岳古一时气结，冷哼一声，甩了衣袖，背对众人。
欧阳天资紧锁眉头，一脸怒容，“言思晴，灵剑乃天尊亲持法器，独具灵识，认了你做主人，便与你融为一体，终生相随，我等无力收回！”
鸠浅随声附和，“灵剑乃天尊法器，威力强大，正值魔界入侵之际，你应当以大局为重，跟随天尊修炼九天仙诀，不可意气用事！”
言思晴低头，眼泪漱漱落下，耸动着肩膀，一言不发。
鸠浅继续开口：“既然墨萧是无心之过，自当从轻发落，以我之见，罚他去沉碧潭面壁两年，两位师弟意下如何？”
岳古心疼墨萧，原本以为会被欧阳天资带去惩戒堂废去修为，如今掌门从轻发落，自当喜悦之极，“掌门师兄安排就是了！”
欧阳天资见鸠浅有意偏袒，言思晴又以灵剑要挟，只能悻悻点头，“既然掌门师兄发话，欧阳自是听从安排！”言语间，尽是不悦的情绪。
墨萧立刻叩首答谢，“谢掌门责罚、谢欧阳长老，谢师傅！”
鸠浅看向言思晴，“言思晴，既然灵剑已经归你所有，心剑也归楚钧所有，你们尽快整装，赶赴天峦殿修行！”
言思晴红着眼圈看看鸠浅，又看看墨萧，微微颔首。她心知，如今墨萧犯了大错，倘若自己不遵从掌门的安排，可能墨萧会被废去修为，甚至逐出师门，权宜之计，只有答应。
鸠浅看向峰顶数万弟子，大声宣布：“拜剑日就此结束，寻得心仪法器的弟子们自今日起勤加修炼，以求突破。未寻得法器的弟子不必气馁，勤学苦练，待将来再觅良机！大家都回归各门，散了吧！”
“是！”众弟子躬身回应，陆续散去。
三元宫大弟子楚钧笑嘻嘻的走来，面向言思晴，“晴师妹，我们收拾行装，一起去天峦殿吧！”
言思晴俏眉微扬，声音冰冷，“楚师兄先行前往，我还有事要处理，等处理完毕，自会独身前去！”
楚钧面露尴尬，想到日后与言思晴双双修炼，相处时光颇多，不急于一时，点头回应：“那咱们天峦殿见！”说罢，快速离去。
言思晴回过头，一脸哀怨的看向墨萧，“死墨萧，笨墨萧，枉我费了如此心机，全都付之东流，可气！”
墨萧抹掉嘴角的血迹，苦苦一笑，“那么，让晴师姐失望了，请惩罚我吧！”
言思晴娇怒，杏目圆瞪，举起粉拳落在墨萧身上，“到了如此地步，你还贫嘴！你……你要气死我啊！”
虽然有责备，但当拳头落在墨萧身上时，又轻轻止住，慢慢滑向他的嘴角，温柔的抹掉血迹，“笨墨萧，刚才怎么不躲，师傅打你也不是本意，只是让鸠掌门和欧阳长老消气！”
墨萧点头微笑，“一耳光换回留在灵山的机会，很值！”
言思晴抚着墨萧的面颊，一脸疼惜，“疼么？”
“不疼！”墨萧摇头，“晴师姐，不用担心我，你还是赶快赴天峦殿，早日修炼九天仙诀吧！”
言思晴皱着眉头，“你这么不想见到我么？”
墨萧摇摇头，“晴师姐，你误会，墨萧当然希望每天见到你了。但是，魔族入侵在即，早日修成九天仙诀，早日消灭魔族。待天下太平时，我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天阶前一起吃饭闲聊了！”
言思晴俏脸微红，咬着嘴唇，“你……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许反悔……”说罢，转身，使出灵剑，飞身而起，远远传来她的声音：“我会经常来沉璧潭看你的……”
墨萧看向言思晴远去的方向，回想刚才经历的一切，暗暗苦笑：“世间万物，不可强求！墨萧啊墨萧，好好做个傻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