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会面

随后,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了一条街的尽头,停在了一间装修偏古风,古韵十足的小茶楼前。

“张先生,还请跟我来。”司机一脸恭敬笑容地开口。

张子锟看着眼前的茶楼,点了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境渐渐平复了下来,脑中不知为何响起了些许飘渺的诵经之声,禅意非凡。

随即,张子锟便在那司机的带领下,走进了茶楼,进入了一个雅致的隔间之中。

只见隔间之中,飘逸的水墨屏风前,一个身着古朴长袍的中年男人正静静地在品味着杯中的香茗。

而在木制茶桌的一旁,一个穿着花T恤,带着鸭舌帽,穿着肥大裤子,潮牌鞋的青年正带着耳机在那摇头晃脑。

觉察到开门的声响,那中年男人缓缓抬起了头,见到了来人。

在中年人的眼中,一声朴素衣裳的张子锟的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幽深禅意,不骄不躁。

“果然如爹所说,这个年轻人不一般。”中年人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你就是子锟吧,过来坐。”中年人和善地笑了笑。

张子锟点了点头,缓步走到了那中年人的对面,缓缓坐下。

中年人将一个茶杯放到了张子锟的面前,又亲手倒上了一杯香茗,一只手微微一伸,示意张子锟品味一番。

张子锟道了一声谢,便端起了茶杯,打量着对面的那对父子。

张子锟的眼中,那年轻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嘻哈青年,倒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但那中年男人确实有一种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都得体无比的感觉,一看便是城府极深之人。

随后,张子锟浅酌了一口杯中香茗,只觉得入口微苦,后味稍甜,不禁唇齿留香,心中一清。

“之前出于礼节,我称呼你为张先生,现在私底下,我比你年长些许,就唤你一声子锟,如何?”中年人笑道。

“可以,还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张子锟点了点头。

“我名叫宋良恭,你叫我一声宋叔就好,至于旁边这个,是我的儿子,宋致远,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子,年龄倒是和子锟你差不多。”宋良恭指了指一旁的宋致远,笑道。

“老爹,你就是这么介绍你儿子的吗?”宋致远不禁摘下了耳机,对宋良恭翻了一个大白眼。

随即,他扭过头,看向了张子锟,伸出了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宋致远。”

“你好。我叫张子锟。”张子锟伸出了手,与宋致远握在了一起。

但在刚握上的那一刻,张子锟便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对方的手上传来。

张子锟当时便是眉头一皱,手臂微微一震,缓缓发力,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

“我的妈呀,这小子怎么力气这么大,我去。”宋致远在心中叫苦连天,他本来想给张子锟一个下马威,但没想到这下是踢到铁板了。

宋致远猛一咬牙,不断加大着手中的力气,但对面的张子锟的手却如铜铸铁打一般,坚硬无比,力度那也总是稍微比他大一些。

宋良恭看着一脸和煦笑容的张子锟,还有已经满脸通红的宋致远,不禁笑了笑。

“你们还真是一见如故,握个手都要握这般久,好了,先暂缓一下吧,我们要谈正事了,你们两个之后再叙吧。”

闻言,张子锟点了点头,放开了手,端起了茶杯,稍稍小酌一口,眼角的余光却打量着满脸通红的宋致远。

“这小子有点意思啊,竟然能和我比力气,换成平常人,手骨早就被我捏个稀碎了,看来这父子也不是一般人呐。”张子锟在心中暗暗想到。

随即,他眯起了眼,隐隐约约地猜到了这对父子的来意。

“他们估计是冲着法阵来的吧,正好,我也想了解多一些东西。”张子锟暗暗点了点头。

“你可以,等等我们再来。”宋致远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通红的手掌,随即,对张子锟比了一个大拇指。

见状,张子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宋致远虽然毛躁了一点,不过性子还可以,起码没有恼羞成怒。

“好了,你们俩的事儿之后再说。子锟,这次宋叔来找你,主要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宋良恭笑了笑,给张子锟续上了茶。

“好的,宋叔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会尽力回答的。”张子锟点了点头。

随即,宋良恭的面色一正,沉声说道:“相信刚刚子锟你和致远握手的时候,也觉察到了,我们的身体素质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闻言,张子锟心中猛地一凛,他没想到,对面的宋良恭如此开门见山,不加掩饰。

“是的。”张子锟缓缓点了点头。

“是啊,张子锟你这力气也忒大了吧,在我这一代,爷爷说就我继承的最多,没想到你……”一旁的宋致远一脸兴奋地开口。

但还没等他说完,宋良恭就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随即,宋致远便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深深埋下了头。

“这小子就是太毛躁,子锟你见谅。”宋良恭饱含歉意地笑了笑。

“没事,宋叔你继续说吧。”张子锟不在意地笑了笑,心中却思绪万千。

“这个宋致远刚刚说继承,这可有点诡异了,难不成这超脱值的身体能力还能传给下一代?但这不就意味着,他爷爷或是更早一代,是得到过法阵的人?”张子锟暗暗思索着。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接下来可能会再次遭受巨大的冲击,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向着他缓缓打开,这法阵的谜题渐渐要水落石出了。

“子锟呐,你的父母或者更早的祖辈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吗?比如说身体强壮,甚至有一些难以用科学解释的能力。”宋良恭笑着开口道,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闻言,张子锟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在试探。

但他清楚,自己还是不要将法阵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说太多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我父母前几年出车祸双双与世长辞,至于其他长辈倒是没有怎么接触,所以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子锟饱含歉意地笑了笑。

听着张子锟的话,宋良恭不禁微微眯起了眼,随即,他笑了笑,替张子锟续上了茶。

“这样啊,那也没事,我们都是同一类人,那宋叔给你讲讲一些事情吧,你看看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听着宋良恭的话,张子锟心中一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