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钱家事了,痴情难平
看着那面前虽然年轻,但宝相端庄,禅意非凡的和尚,听着他那平和的声音,钱老爷慢慢平复了心情。
随即,他捡起了地上的佛珠,双手合十,开口道:“这位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张子锟开口,钱少爷便一下子蹿了上来:“爹,这位大师是我请回来的,帮我消灾解难的。”
“什么?消灾解难?”钱老爷皱了皱眉头,满脸疑惑。
“阿弥陀佛,钱施主,昨日贫僧得到佛祖的指示,您家公子近期有灾祸临身,所以贫僧今日急忙赶来,稍有冒昧,还请钱施主见谅。”张子锟双手合十,开口道。
“大师言重了,敢问,犬子虽说性子浮躁,但近来既无身体顽疾,又无招惹他人,怎么就有灾祸临身了呢?”钱老爷看着张子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况且,今日是我儿的大喜之日,大师这般说法,未免有些不能让人信服啊。”钱老爷眯起了眼,上下打量着张子锟。
“爹,这位大师真的神通广大,他……”钱少爷急忙开口,却被钱老爷一把抓住。
“你闭嘴,听大师怎么说。”
感受着钱老爷疑惑的目光,张子锟笑了笑:“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钱施主的疑惑,贫僧也知晓,可否找一清静之所,让贫僧细细道来。”
“好,大师请进。”闻言,钱老爷一挥手,便带着众人走进了钱府。
……
一刻钟之后,钱家父子和张子锟便坐在了一个装饰华贵的大厅之中,一帮家丁正守在大厅外面。
“大师,这里可适合?如果可以,还有大师指点迷津。”钱老爷抿了一口香茗,开口道。
“阿弥陀佛,此处清静非凡,甚好,甚好。”张子锟点了点头,随即,他面色一凝。
“钱施主,您家公子已经阴气缠身,要是不加救治,那必命不久矣。”张子锟面色严肃,缓缓开口。
“噗。”闻言,钱老爷一口茶水直接喷出,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开口道:“什么?阴气?”
“是的,此阴气不动则已,无声无息,但那一旦爆发,那就是无药可救,命不久矣。”张子锟缓缓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看向在一旁发呆的钱少爷,开口道:“阿弥陀佛,你近来有无感觉身体某个地方有不适之感?”
听到张子锟的话,钱少爷先是一愣,脑中不禁回想起之前张子锟的凭空取物,还有那地狱,神魂等字眼,他不禁心中大寒。
在这样的心态下,他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不适,腰背酸痛,头昏脑涨,感觉身体被掏空。
“大师,我感觉全身都有不适,您快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啊!”钱少爷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你小子说的是真的?之前你怎么都没说?”钱老爷连忙站起,扶起儿子,开口问道。
还没等钱少爷回答,张子锟便开口了。
“阿弥陀佛,钱施主,您家公子是否近日依然沉迷女色?”
“是啊,这小子就喜欢逛青楼。”钱老爷不明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阴气缠身,那万万不可再与女子欢好,唉,这下可如何是好。”张子锟面色悲切,一声长叹。
看着张子锟这般作态,钱少爷当时就崩溃了,他双腿一软,直接抱住了张子锟的大腿,泣不成声。
“大师啊!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我以后,一定,一定不再碰女人了,大师救我啊!”
听着那钱少爷的哀嚎,张子锟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是不是把这小子忽悠太过了?万一这小子以后真的不近女色,那不完蛋。”张子锟在心中嘟囔着。
随即,他扶起了钱少爷,面色一正:“阿弥陀佛,出家人本就该救死扶伤,化解苦厄,贫僧自会传你方法,救你性命。”
话音未落,张子锟神念一动,那水管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看着那凭空出现的水管,钱老爷不禁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他呆呆地开口:“大师,这是从哪儿变出来的啊?”
“阿弥陀佛,此物从何而来无关紧要,让贫僧传你儿妙法,才是关键。”张子锟开口道。
随即,他看向那钱少爷,一手捏无畏印,一手握着那金属管,语气严肃:“钱少爷,贫僧将借这法器,配合你的动作,来导出那阴气。”
“你且看贫僧的动作,我这法器向上升之时,你的一条腿,也跟着上升,然后贫僧下落这法器之时,你亦要跟上动作,知晓与否?”
钱少爷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那贫僧开始了。”
随即,张子锟怒目圆睁,作金刚怒目状,手中的铁管猛地向上一升。
“起。”
钱少爷急忙抬起了一只脚,拼命地将它抬高。
“落。”张子锟又是一声大喝,手中的铁管猛地落地。
钱少爷的腿也急忙落在了地上。
……
随后,在不知多少声的起落之后,张子锟停下了动作。
“阿弥陀佛,钱少爷,可感觉那条腿有触电般的麻痹之感?”张子锟开口道。
此时,已经满身大汗的钱少爷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拼命地点着头。
“麻,好麻!”
“怎么就麻了呢?”钱老爷一脸疑惑,愣愣地看着二人。
“废话,你跺你也麻。”张子锟不禁在心中笑道。
随即,他面色一凝,宝相端庄:“阿弥陀佛,这便是借着这法器,让阴气从腿导出。”
话音未落,张子锟便将手中的铁管递给了钱老爷,钱老爷急忙恭敬地双手接过。
“大师这是干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是那法门寺的住持,不可在这儿久留,这法器我便赠与钱施主,日后,每日祛除一次阴气,再让您家公子妥善饮食,不要沉迷女色,那便可了。”张子锟双手合十,微微弯腰。
听到张子锟的话,钱老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满脸感激之色:“大师,这法器这般珍贵,怎能白送于我?况且,大师的救命之恩,我该如何报答啊?”
张子锟连忙扶起了钱老爷,笑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本就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您家公子能向善,多行善事,贫僧便不甚欢喜。”
“大师大德,钱某没齿难忘,大师真的没有其他的要求吗?这法器,受之有愧啊!”钱老爷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子锟。
随即,张子锟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从乡亲们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他双手合十,笑了笑:“钱施主可相信贫僧的话?”
“当然。”钱老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那秀坊一家的确是钱施主家的福星,但钱公子与那秀坊家的闺女实非良配,钱老爷不妨收了那姑娘做义女,此为大善。”张子锟双手合十,笑道。
“大师所言,钱某牢记在心,还请大师放心,钱某改日便上门拜会,收那姑娘做我的义女。”钱老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看着钱老爷的模样,张子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钱家和秀坊的事儿,终于算是解决了。
“但那七秀姑娘的事儿,又该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去见她一面?”张子锟不禁在心中苦恼着。
随后,张子锟与钱老爷探讨了一些佛理,之后便不顾钱家父子的挽留,独自一人,离开了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