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怒发冲冠

见状,张子锟双腿猛一发力,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包厢的门口,悄悄打量着其中的情景。

只见,那宽敞的包厢中,灯光绚丽,那真皮的沙发之上,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那肥胖的身躯宛若球一般,浑圆无比,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猥琐的光芒,而在他的身后,有着三四十个手下,个个手执武器,发型奇特,发色五彩缤纷。

陈守恒和另一个少年抬着那已经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的少女,低着头,站在了那胖子的面前。

随即,陈守恒抬起头,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讨好之色,他讪笑着开口:“彪哥,您看上的姑娘,我们给您捡来了,没有惊动其他人。”

听到陈守恒话语,彪子打量打量了那个少女,还伸出了丑陋的胖手,探入少女的领口,摸索了一会,又抓了抓。

随即,彪子抬起头,小小的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他看着身前那一脸讪笑的陈守恒,满意地笑了笑。一只手随意地拍了拍陈守恒的脸颊。

“你小子做得不错,跟彪哥混,保管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再给彪哥捡几个妞来。”

听到彪哥的话,陈守恒感激地连连点头哈腰,不断开口答谢,但他的眼中却有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似不忍,又似坚决。

随即,彪子胖手一挥,陈守恒二人便退到了他的身后,他站起身,向着那少女慢慢走去,狰狞肥胖的脸上满是淫邪之色,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指。

“哗啦。”

彪子一下子撕裂了少女单薄的衣服,扯开了她的裙子,霎时间,少女姣好的胴体,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下。

“哇喔,还是个雏儿,今天让彪爷我,给你开开花苞。”彪子一声邪笑,肥胖的身子向着那不省人事的少女压去。

而在他的身后的四十几个手下,似乎对这般景象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两个混混拿着专业的摄像机,在拍录像。

而此时的陈守恒死死地低着头,双眼中神色先是痛苦,随即又变作迷茫,最后化为坚定与冰冷。

门外的张子锟看到那少女即将被玷污,他的心中瞬间炸了,似是有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嘶吼。

“我草。”张子锟眦目欲裂,一声怒喝,直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那两米长的钢管,猛地一脚踹破了包厢的大门,身影一闪,冲了进去。

听到那一声巨响,彪子不禁停下了动作,刚想抬起头,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只四十四码的大脚。

“嘭。”彪子肥胖的身体直接被一脚踹飞,狠狠地撞到了沙发靠背上,刹那间,漫天尘埃飞舞。

彪子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他原本已经挤在一起的五官,此刻,彻底糊到了一起,血流不止。

他挣扎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又遭受了一记重创。

此时的张子锟,面色狰狞,一脚踩在彪子的胸口上,一根长达两米的钢管,在那绚丽的灯光下,闪着别样的光彩。

看着那威风凛凛,面色狰狞的青年,又看了看他脚下的老大,后面的三四十个混混当时就举起武器,拼命地叫喊着,向着张子锟冲来。

而此时的陈守恒,却是愣了愣,慢慢地向后退去,他,认出了张子锟。

张子锟看着那冲来的人群,心中那股疯狂愈演愈烈,他的脑海中,吕布的身影悄然浮现,演示着那霸气绝伦的戟法。

随即,他咧开嘴角,森冷地笑着。

“来战。”张子锟怒喝出声,随即,他手中的钢管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大开大合,却又灵巧非凡。

那些双目赤红的混混在那沉重无比的轰击下,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他们手中的棒球棍,开山刀,钢管,根本近不了张子锟的身。

转眼间,一半的混混都倒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另一半的混混见到张子锟这般疯魔般的表现,当时就被吓破了胆,急忙向着大门逃去。

但是,张子锟把那两米长的钢管耍得密不透风,没有一个人能突破他那铺天盖地般的棍影,没有一个混混能离开张子锟的面前。

张子锟只觉得心中那嗜血的野兽随着那打斗,反而变得愈发的爆躁,他的心中那股不可言表的疯狂与杀意,拼命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片刻之后,张子锟的身边已经哀鸿遍野,他的身上,脸上,满是他人的血迹,而他的身前,只剩下了一道身影还在站立。

张子锟就是高举钢管,猛地向那身影重重砸去,他的眼中已是一片血红。

而此时,陈守恒看着那钢棍在他的中迅速放大,他当时便是拼命地大喊。

“锟哥!!!!!”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张子锟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急忙手腕一转,沉重的铁管擦着陈守恒的手臂,狠狠地落在了地板上。

“嘭。”的一声巨响,那地上的瓷砖碎成了齑粉。

此时,刚从死里逃生的陈守恒内心还是一片空白,他可以想象,要是那一棍落在他的头上,他会死的多么难看。

张子锟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了看自己身边死伤惨重的混子,自己身上那无数的血迹。

但他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在他心里,这些人渣,该死。

他抬起头,看着身前那个稚气未脱,看起来有些腼腆的男孩,想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想了想陈叔。

他的心中不禁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终,张子锟只是一声叹气,转过身,走到了沙发旁,看着那至今依然不省人事的少女,他脱下了自己的宽大衣服,包裹着少女娇小的身体。

“小...子,魏...魏哥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我在...下面等...你...”

忽然,那满脸鲜血的彪子挣扎地仰起头,看着张子锟,面色狰狞。

听到彪子的话,张子锟一言不发,只是走了过去,猛地抬起脚,重重地踹在了彪子的子孙根上。

随后,踮起脚尖,碾了碾,淡淡地开口:“慢慢等着吧。”

再遭重创的彪子只是闷哼一声,之后,便没了气息。

随即,张子锟转身,拦腰将少女抱起,一脚踹开了破损的房门。

看着张子锟即将走出包厢,陈守恒终于开口,他歇斯底里地喊叫着:“锟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

没等他说完,张子锟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此时,走出包厢的张子锟抱着那少女,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走廊上,二楼包厢里的其他客人早已停止了活动,都站在包厢口,看着那青年抱着那少女。

张子锟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他们注视的目光,这次,在众目睽睽下,他心如止水。

他抬着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向着楼梯口缓缓走去。

那些客人们自觉地低头,为他让出一条道路,一如那卑微的臣子,恭迎那暴虐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