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恒星派之劫
“你这小鬼怎么跟你父亲一个德行,恒星派危在旦夕,你又何必回去自找麻烦....唉,可怜我老人家苦口婆心,罢了罢了。”
此刻已是深夜时分,风还在刮,雨还在下,雷霆轰鸣,可怜玄灵老鬼一路上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姜枫却是不理不睬,仿佛没有听到,与欧阳简二人一前一后一路飞行,恒星派已经越来越近。
这时候,突然恒星派七座山峰齐齐一震,整个恒星派如同地震一般,轰轰颤动。一道如同天威般的声音,蓦然间从天而降,化作阵阵奔雷轰然落下。
“恒星派,时别八十余载,今日本座又回来了,七峰从此,鸡犬不宁。”
天权峰大殿之中的易云天面色一变,就在这时,六个身影迅速从其余六座山峰飞出,这六人正是恒星派长老,六脉首座。
王海望着护山大阵之外的黑袍人,怒喝道:“司马魁,枉你也曾是恒星派之人,今日莫非真要行那欺师灭祖的叛门之事么?”
一个身形枯瘦,身穿黑袍的男子踏空而立,他站在恒星派阵法之外,森冷一笑,沙哑的声音响起,道:“明知故问,恒星派的护山大阵如今只能阻我一时,待我破了此阵,再与你等算清当年的旧账。”
说着,司马魁大手一挥,一张青面獠的巨大鬼脸顿时出现,鬼脸咆哮一声,在这风雨之中仿若雷霆,带着一连串回音回荡间,鬼脸向着下面的恒星派扑去。
轰的一声,只见一道光幕出现在七峰之外,这光幕如倒扣的碗,把整个恒星派笼罩在内,抵挡住了鬼脸的攻击。
司马魁冷笑一声,右手一指那鬼脸,左手掐着法决飞快变化,嘴里发出几个复杂难明的词语,顿时那鬼脸再次咆哮起来,对着光幕不断地撕咬。
此刻六峰长老均都面色大变,六道身影疾驰而出,来到了天权峰的山巅之上,六人分别盘膝坐下,手中法决凝聚而出,飞快的变化着。
此时,光幕在那鬼脸的撕咬下,七座山峰剧烈摇晃,犹如天摇地动的发出巨响,派内无数弟子乱成一团,内心充满恐惧。
这时候六个长老面容愁苦,露出不安的神色,他们苦苦坚持,主持着护山大阵去对抗那鬼脸的攻击。
“罗阳,速去把所有弟子召集到此地过来,此次浩劫,关乎我恒星派的生死存亡。”易云天从大殿之内冲出,高声吼了一句,手中凝出法决,直奔山巅而去。
“哼,本座倒是小看了这先祖留下来的护山大阵,这一次,给我破。”天空中的司马魁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股元婴之气,顿时间那鬼脸一颤,急速胀大了数十倍,遮天盖地,鬼哭狼嚎之声在风雨中疯狂的回荡。
鬼脸张开血盆大口,朝那护山大阵吞了过去。
轰的一声过后,六个长老身体一震,同时吐血,面色苍白死灰。
“给我破。”司马魁面目狰狞,嘶吼一声,大手一甩,鬼脸不断地撕咬着那守护恒星派的光幕,轰轰巨响传遍天际,雷霆之威仿佛在这一刻,都为之黯然失色。
四周村庄,县城,镇子的所有老百姓,全部吓得关门闭窗,没有人敢在大街上行走,一个个都在家中不敢出门。有个别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打开一条窗缝望去,只见风雨之中,远处的仙山门派那里被光幕笼罩,在黑中极为亮眼,但是光幕外边却有一个鬼头不断地撞击撕咬,厉啸声,轰鸣声不断的回荡。
这时候六个长老中,有一个四劫金丹的长老再也坚持不住,他口中喷出鲜血,身子一歪,倒了下来。
“司马魁,你既是有机缘得到这莫大造化,却不迷途知返,反而越陷越深,我悔不该当初留你性命,八十多年前若非念着同门师兄弟的情谊,你又岂有今日。”
掌门易云天头发散乱,坐在几个长老中间,双手法诀不断变换。
司马魁冷眼看着这一切,狂笑一声,道:“易云天,我的好师弟,这一切拜你所赐,我才有机会在麒麟山得到了上古神明遗留下来的传承,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将会达到元婴后期,到时候,不止这墨兰国,甚至包括周边四国,修真与凡尘两界都要归我统治。你说,这巨大的恩惠我该如何谢你呢?”
此刻,又有两个长老吐血倒下,六个长老废去三个,如今还在坚持的,只剩下玉衡峰的欧阳长老,开阳峰的王海以及摇光峰的妙语,他们三人如今也是身体颤抖,岌岌可危。
恒星派核心弟子之中包括姜枫在内总共六人,这时候除了正赶在路上的三师兄欧阳简和姜枫,其余四人已经到齐。
这四个紫衣弟子来到了天权峰山巅,这四人纷纷盘膝坐下,双手结印,道道生机融入阵法之中,原本已经黯淡无彩的光幕,在这四人加入之后,又明亮了些许。
此刻整个恒星派的所有内门弟子在罗阳的带领下,也纷纷来到了天权峰山巅之上,一个个双手结印,融入阵法,与门派共存亡,聚集全派之力,护山大阵顿时间再一次光彩绽放。
“你们全部都在找死。”司马魁眉头深深皱起,声音无比阴沉,体内元婴之力运转,张口再次吐出一股元婴之气,那鬼脸又一次胀大了十倍,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鬼脸,而是一颗巨大的头颅,这是一个青面獠牙,恶臭铺天的鬼头,形状扭曲,仿若从炼狱降临而来。
司马魁在吐出元婴之气滋养鬼头的同时,身子更加干瘦起来,只剩下了皮包骨的状态。
“给我破!破!破!”
风雨潇潇,雷鸣电闪,鬼哭狼嚎,臭气冲天,那鬼头已经达到了数百丈之大,如同一座山峰一般,狠狠的朝着光幕一撞,轰鸣一声,恒星派七峰震荡,大地干裂,花草树木瞬间死亡了三成。
这时候,欧阳简与姜枫急速飞行的身影同时一顿,站立在半空之中,这一幕正好被他们两人远远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