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魔主心法

好一出大戏!

周围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一片寂静中,尹飞虹翻身起来,笑道:“这气势还行,比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

她一点也不生气。

小枝打量她的神色,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

尹飞虹搭上小枝肩膀,将她带离所有人的视线。

“走吧,给你看看我们的秘密阵地!”

小枝一脸茫然,跟着她下了野道,左转右转,绕过来十七八个迷踪阵,最后到了一处溪谷。

溪谷中,一侧是药鼎,一侧是符。

“飞虹,你不是在打擂吗?”一个高瘦的男修走过来,正是小枝上次的队友。

“我把她带来了。”尹飞虹揽着小枝,招呼所有人集合,“大家重新认识一下吧!”

所有人聚在一起,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友好地跟小枝打招呼。小枝隐隐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尹飞虹接纳了。

“我叫苏青青,医修,会一点毒术、炼丹术。刚刚晋升元婴后期。”医修最为亲切的,脸上总是带笑,其实她修为最高。

“周郁之,阵修,元婴中期。”阵修比较沉默,他长得高高瘦瘦,面颊削长。

“一定要自我介绍吗?太傻了……”符修更加随和,面容俊朗,但是看小枝的眼神很淡,似乎不怎么在意,“楚臣,符修,元婴中期。我在沙瀑道有家符店,以后你去可以打折。”

“尹飞虹,你已经认识我了。”尹飞虹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小枝,“你自己呢?”

小枝讷讷不言。

“那我替你说了?”尹飞虹笑道,“谢折枝,拂月公子亲传,刚刚突破金丹期,并且终结我的十九连胜。”

“真的吗!?”

“不可能吧!”

“小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跟我学符术吧。”

溪谷里讨论声一片,等静下来之后,尹飞虹对小枝道:“下个月考核很快开始,我们想找个地方练习。”

苏青青柔声道:“主要是练配合,我对大家的实力都有信心。”

“怎么,她也一起训练吗?”楚臣很不情愿。

“我要准备什么阵法?”周郁之问道。

小枝突然道:“去南疆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她。

“……练习……的话……”小枝又讷然不言。

苏青青认真思考了一下:“南疆挺安全的,三尸教被除,也没有什么危险了。”

尹飞虹补充:“而且荒无人烟,肯定不会跟其他队撞到一起。”

楚臣看向小枝,眼中有一丝讶色:“南疆异兽横行,很适合训练。”

“我要准备什么阵法?”周郁之面无表情地问。

尹飞虹一拍手就决定去南疆了。

所有人都开始准备出发,小枝悄悄跟她说:“我得跟师尊说一下再走……”

“去吧,我们在溪谷等你。”

南疆。

杜忘川在远离山寨的林间穿行,他按照小枝所言,追踪此人已有三日三夜。

“你甩不掉我的。”他对面前飞逝的影子道,“停下来,听我说件事吧。”

那道影子渐渐停住。

她缓缓回头,银色条缕遮住眼睛,红唇似血,肌肤苍白。双足**,缠了不少精致的银饰。

“诗皎祭司。”杜忘川微微施礼,“我受命而来,想帮您一件事。”

“帮我?”诗皎唇角微弯,“什么事?”

“关于您的师尊,花欲晓的事情。”杜忘川道,“她是蜀山死间。”

诗皎的笑容消失了。

杜忘川看清她的表情,知道小枝猜得没错。

上一世,花欲晓在战场上活跃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消失了,杜忘川对她并不了解。

所以当小枝告诉他,花欲晓是蜀山内线时,他觉得无法相信。

诗皎也无法相信,她冷冷道:“我师尊为魔主效力,不可能是蜀山细作,别胡说八道了。”

“那在兵圣墓,她为什么不杀静虚观取兵符的人,也不伤谢折枝?”

杜忘川步步逼近。

“你知道吧,谢迢仙尊一直留着信物与她联络。而且当初剖腹取子,也是为了将伯瑜从魔主手下保护起来。至于她那个道侣,其实并没有死……”

“道侣?伯瑜的父亲?在哪里?”诗皎一步步逼问道,“快点告诉我!”

这一次,杜忘川反而不急了,他笑道:“我的鹤主,希望你能来见她一面。”

“故弄玄虚!”诗皎拂袖而去。

杜忘川折了一只纸鹤,在原地留下,不紧不慢地说:“魔主已经疑上你师尊了。你知道‘死间’的意思吧?她不会活到被魔主发现的那一刻。”

“如果你想帮她……”

“就去纸鹤上的地点等候。”

杜忘川身影消失。

诗皎的步子停住,回头捡起了纸鹤,上面所写的地址,是南疆某个不起眼的山寨。

小枝回沙瀑道,整理了一遍芥子囊,能带的东西全带上。她问赭衣要了一份天魔解体心法,也存在玉简之中。

望屿听说她要出行,还特地奏离歌相送。

小枝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像之前所说,去了一趟竹楼。

“你还知道回来。”幽深的藤蔓中传出拂月公子的声音。

他坐在花架下,调了两杯花茶。小枝走进来时,他将一杯凉的倒掉,又泡一杯热的。

“公子……”

小枝走到他面前,他抬手揭开小枝眼睛上的系带,问她:“看来你结丹很顺利。”

小枝握住了他的手。

“公子……”她说,“是在意我的吧?”

拂月公子手上有些烫,突然感觉很难回应她的问题。

“当然。”他温和地应声。手顺着小枝的面颊往下,抚过她颈间的细腻肌肤。

小枝说:“那就把给我吧。”

拂月公子有些诧异地抬起视线,小枝站在桌子面前,看向他的时候,目光也很温和。

“这可不行。”他失笑道,“之前说过了,你不适合……”

小枝突然打断他:“那……公子会害怕我吗?”

拂月的指尖正好徘徊在她脆弱的脖颈上,他的视线游离徘徊,从雪白无暇的皮肤,到皮肤下缓慢流动的青蓝色血管,再到弧度明显的锁骨。

再往下,就被遮住了。

这样脆弱无助的孩子,他当然不会害怕。

小枝说:“如果公子想杀我,那就是害怕活着的我……还是说我理解错了?”

她微微倾身,领口可以被轻易打开。

“现在……当然是、做什么都可以。”

“唯独不能灭口,不能伤我。”

“所以……把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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