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 灭人皮
也合该这死玩意倒霉,急着为同伴报仇,冒险急进,到跟前正好遇上太一使者咒,距离太近,就跟刚才那张皮一样来不及躲开。一把符火丢它脸上,立马这洞内响彻一阵“嗷嗷”尖叫声,撕心裂肺,听起来惊心动魄。
草他二大爷,又溅我一脸臭水,我比它还倒霉。
“吧嗒”这张皮也裂开落地,没了动静。
我偷偷擦了一把冷汗,真没想到胜利来得是如此容易,本来千人皮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搞定的,这其中幸运成分占据了九成以上。真要跟他们面对面的干一架,恐怕那口气血和这张太一使者咒,都不可能打中它们这对死玩意,最后胜败还真难以预料。
苏瑶一怔,她可能是打死都没想到,我能把死人皮在短暂的一分钟内全部搞定。她脸上顿时涌起一股惊慌,喉头不住滚动。
“习风,你没事吧?”
“习哥,你还好吧?”
死人皮一挂,王子俊和陆飞两个家伙身上的控制不解自破,一齐跑到我跟前,伸手要把我从地洞里拉出来。
我慌忙把他们爪子打开,跟他们俩急道:“先别忙着让我出来,我现在光着身子呢。”丫的死人皮那手吹气脱衣服的能耐比解带咒都好使,怀疑这种邪术是从解带咒上演化出来的,由鬼邪使出就更生猛。
陆飞哦了一声,赶紧拿过衣服丢在我手上。不过王子俊笑道:“怕啥,我们哥俩可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你身上有啥我没见过的?”
他说的也在理,但一看到她那红嘟嘟的嘴唇,我就忍不住“呜哇……”!
我这正穿着衣服,苏瑶已经从惊呆中醒过来,一把提起地上的沈冰,用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对我们仨冷声威胁道:“你们都脱下衣服,绑了自己双腿,快!”
沈冰耷拉着脑袋,长发遮掩着脸孔,看不到什么气色,我的心一时扑腾扑腾又跳起来,慌忙停下穿衣服的手。
陆飞转转眼珠看着我说:“她不是要收我们进后宫吧?”
“呸,把你收进后宫当太监。”王子俊没好气的骂道。
陆飞这下子一副苦瓜脸说:“那你就是宫女,咱们太监配宫女,搞个什么假凤虚凰的……”说到这儿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突然一捂嘴,也“呜哇”起来。
晕倒,都啥时候,俩混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苏瑶手上的不是沈冰而是曲陌,估计俩混小子就不会这么沉住气了。
我慢慢爬出洞口,侧转过身先把下边禁区藏起来,坐在地上就开始拿衣服在双腿上绑缚。还喝了他们俩一声,叫他们也脱衣服。
苏瑶紧紧盯着我们三个人,胸口不住的起伏。我估计她比我们更紧张,知道我们三个臭皮匠在一块的厉害。
陆飞和王子俊都愁眉苦脸的脱衣服,磨磨蹭蹭的,看样子也有故意拖延时间的意思。
我一边绑腿,一边飞快转动脑筋想对策,但光着身子什么办法都使不出来,这死娘们倒是够狠,给我们整这么一手。不过手指捏到裤子上感觉有一块硬物,正好是口袋一角,心头怦然一动,竟然这儿还落着一枚铜钱,真是天助我也!
悄悄伸手把这枚铜钱从口袋里摸出来夹在手指缝隙间,这动作相当隐蔽,苏瑶绝对看不出来。但王子俊和陆飞都看到了,两个家伙都心领神会的看我一眼。
陆飞忽然停下手,指着露出半边胸脯子的王子俊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啧啧,身材真好!”
“滚,你不流氓会死啊?”王子俊一脸怒气的转过身。
“别废话,快脱衣服!”苏瑶叫道。
我趁她眼神盯在这俩小子身上之际,挥手把铜钱掷出去,苏瑶猛地发现时已经晚了,铜钱都打到了眼前。她饶是慌忙躲了一下,铜钱还是打在她的左边额角上,痛的呻吟一声,放开沈冰往后退开几步。沈冰立马咕咚一声软倒在地上。
陆飞不失时机的丢过去两只鞋子,外加一把铜钱剑,我跟着也从包里掏出镇鬼令牌丢过去。苏瑶立刻被这几件暗器给打的抱头来回躲避,根本顾不上去拿沈冰。陆飞一边从包里掏出水瓶、铜钱、桃木剑等东西一股脑的又是一阵发射,掩护着我飞奔过去,从地上提起沈冰往后就撤。
谁知刚退后两步,就觉肚子上一痛,心说不好。沈冰竟然拿刀悄无声息的捅在我小腹上,幸亏我反应及时,慌忙伸手往下一扫,刀尖才捅进一寸不到就给打开,但在小腹上划出一道斜斜的口子,手臂也被刀刃划伤,鲜血哩哩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吃了一惊,难道沈冰跟当时在鬼阴山王子俊一样,被控制了神智?正想着这个问题,她又是一刀捅过来,这次我突然看清了这张脸,草他二大爷的,这哪是沈冰,一张丑陋的麻皮脸,当男人都嫌恶心。原来这又是死娘们的一条毒计,差点就给她得手了。
在刀子刚捅到胸口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右膝盖一曲顶在这杂碎的裆部。原以为他肯定会痛的蹲下去,谁知他就一咧嘴,马上咬牙使劲,用力往前挺刀子。草,这不会也是个太监吧?
这杂碎劲挺大,一时跟他僵持住,我夺不下刀子,但他也别想让刀子往前挺进半寸。我们俩正在较劲的时候,苏瑶抱着脑袋从身边跑过去,一溜烟逃出了的洞口。王子俊和陆飞还正在穿脱了一半的衣服。
我没好气的跟他们叫道:“先追人,快!”
两个家伙点点头,这才匆忙跟着苏瑶跑出去。
我这一分神,就被这杂碎用膝盖顶了一下裆部,痛的哥们柔肠寸断啊!但想到回顶也不管用,气的热血冲脑,一头往撞过去。
“咚”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这杂碎的脑门上。
要说哥们这铁头功还真有点造诣,祸害不少人了,这杂碎也没能挺住,立刻往后一仰头,看样子是在看满天都是星星。他手上一松,让我用力一拗,把他手腕给喀喇掰折了!
这杂碎痛叫一声,刀子落地,又被我曲起右腿,用膝盖在他肚子上猛地撞了一下。你不怕撞裆部,哥们撞你肚子还不行吗。两种剧痛搅在一块,让这杂碎扑地缩成一团,我在他后脑勺上又补了一脚,这杂碎脑袋一歪,晕过去了。
我喘了口气,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子,抹了把小腹上的鲜血,发现伤口不要紧才放了心。才要跟着追出洞口,想到身上没穿衣服,回头把衣服拎起来,经过这杂碎身边时,好奇心起,解开他裤子看了一眼,姥姥的,果然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