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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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内众修士有兴奋、有恐惧、有忐忑、有不安,自异变开始就被庇护在古琴空间内未曾感受到外界恐怖,困在这里难免憋屈的很。
王希瑶快速催动青绿仙火修复经脉,眼看空间就要破了,到时她就能逃脱古琴控制,正激动着,外界一道身影闪过,透过部分恢复为透明防护罩的空间,那熟悉到刻印在骨子里的身影重重砸在地上,鲜红的喷涌而出,很快染红了大片土地。
“寒师兄!”
外界,身着黑红色祭祀服饰,脸被黑红面具罩住的身影突兀出现在半空中。
钟离晚等黑袍眼露狂热拜倒在地:“恭迎大祭司。”
那人只是轻轻挥动衣袖,天地灵力如他手中刀剑,随其意志冲击而来,寒昭、金龙抵抗不过一息被重重掀翻在地,体内灵力乱窜,五脏六腑重伤。
寒昭塞了把丹药压下伤势,快速爬起来,扯住挡在他两前方的王希远与翼承,低声传音道:“快逃。”掌心两张千里传送符贴在二人身上,在王希远不可置信中,送走了他们。
顺利送走两人,寒昭松了口气。而上方大祭司连眼风都未曾扫过,显然是不在意。
金龙与寒昭对视一眼,神情凝重,调转灵力蓄势,攻击还未成型,对方轻描淡写的一眼,让一龙一人被禁锢当场动弹不得。
寒昭眼露惊骇,这等修为,绝对超越了修真界水准。
金龙咬牙,想抽调大地之力冲破禁锢,几番尝试,大地仿若被层层空间所隔,根本无法抽调力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身影一闪穿透越发薄弱的古琴空间进入其内部。
嘈杂的空间内瞬时一静,黑红面具男子出现的一瞬,所有人都动弹不得,甚至连表情也定格在脸上,相同的是双眼中流露的惊恐与后悔。
黑袍大祭司扫过古琴,目光又落在王希瑶与王菁菁身上,只是轻飘飘一眼划过,王希瑶只觉如坠冰窟,全身冰冷僵硬动弹不得。
大祭司抬手抓向古琴,丝毫没有滞留的穿越仙器防御。
王菁菁猛地自昏迷中醒来,瞪大双眼,扑哧扑哧呕血,王希瑶也忍不住,捂着嘴不敢置信,为何连她也跟着被反噬?这琴从来都没有认她为主过,反而一直在坑她。好气啊。
大祭司指头轻动,悠然的琴音响起,本摇摇欲坠的空间重新凝实隐匿,消失在寒昭与金龙眼前。
金龙大惊,感觉到古琴空间并非隐匿而是消失无踪,想到黑袍的目的,怒又急,偏生动弹不得,挣脱不开禁锢。
眨眼间,大祭司身影再次出现,对金龙与寒昭的怒目视而不见,扭头望向凌云门方向。
寒昭心猛地急跳两下,被强压下,唯恐心绪泄露了凌云门那处隐匿空间。
事与愿违,大祭司缓缓伸手道:“难怪这里如此不稳,竟然藏了这么多隐匿空间。”
钟离晚等黑袍羞愧的低下头。
大祭司右手伸出,轻轻一抓,银白包裹的一团由远处飘来,银白云雾中熟悉的小岛清晰可见,寒昭眉头猛跳,这正是凌云门的云中岛。
感觉到寒昭的挣扎,钟离晚瞄了一眼,掌心一团棕色麻绳,将其与金龙紧紧缠了起来,这绳子不知是何种材质,被束缚后,寒昭体内力量快速流失,身体疲软动弹不得。
大祭司凭空抓了几下,大大小小十几个银白色空间被抓了出来,这才满意的以手凭空划出打开一道空间之门,将这些银白空间全部丢了进去。
寒昭与金龙看着他的动作,心沉到谷底。
大祭司并没有忘记他们两个,吩咐将其送入了圣山暗牢中。
一人一龙伤势虽不轻,比起龙弘锐三位要强得多。
进来的一瞬间,金龙就感觉到了同为龙族的龙弘锐气息,只是碍于囚牢上的符咒没有办法沟通也没办法找出对方具体位置,只能模糊感知到方向。
“怎么样?”
金龙伸展着身体,扭着脑袋朝向正盘膝坐在囚牢前写写画画不停演算的寒昭,无比期待的问道。
寒昭已经懒得理会了,自从被关进来,金龙每隔一炷香都要问一次,次数多了寒昭也明白对方明摆着是闲的无聊找话而已,果然金龙也不用他回答,继续念叨:
“咦,龙弘锐气息有点不对劲,不过这里禁制太强,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咦,我怎么刚刚一瞬间感觉到青辞的气息?”金龙蹭的坐起身,寒昭也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对方,金龙拧着眉头好一会道:“她的气息掠过一瞬,太快了。难道青辞也被关起来了?”
金龙沮丧的继续絮絮叨叨道:“我还指望着青辞来救我们呢。”
“真的是青辞的气息?你没感觉错?”
“当然。虽然那气息一闪而过,我和她那么熟,不可能感觉错。”金龙蹙着眉头,盘膝而坐陷入沉思中。
寒昭难掩担忧,很快将忧心压下,专注在囚牢上的符咒上,演算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无边无垠的虚空中,一条青龙漂浮在半空,青辞也不明白这里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模样,很确定异变时并没有感知到空间变化,推测自己还在之前的洞底。
她记得自己是触碰到幼崽身上的诅咒之力才会发生这般变化的,如今那些幼崽也跟着漂浮在虚空中,沿着特定轨迹不断在悬浮移动,之前所见的诅咒黑线已不见踪影。
青辞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她已经沿着一个方向飞了许久,回头一看仍然在原地没走多远,血脉力量被压制的最厉害,紧紧锁在骨血内无法调出,因此小白云、龙纱衣、龙青剑这些依附血脉之力支撑的招数无法使用。灵力充沛,同样被封锁在体内,不得出。
心神网铺出,什么都感觉不到。神识亦是如此。
青辞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形,一时竟是有些束手无策。
扒拉着四肢龙爪摇摆着尾巴,扭着身体爬行了半晌才终于接近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幼崽。
伸出爪子,面前仿若隔着什么,怎么都没办法触碰到幼崽。顾不得这些匆匆扫过他蜷缩的身体,幸好,生机还在。只是仍然在昏睡中没有醒来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