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准备
王希瑶不管以什么目的要接近王菁菁,如今好处得没得青辞不知,不过麻烦肯定不会少。
不管如何,这次王希瑶为王家立下功劳,家族自是少不了她一份赏赐。就连王家老祖都不冷不热夸赞两句,扔了个储物袋过来。
倒是王菁菁最近在王家低调了很多,青辞无意见了几次,她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躲着王希瑶。
青辞抑制不住好奇心,悄悄分了一缕神识在之前院子的一颗树上,盯了好几天发现王菁菁回到房间,仔仔细细的又有些生疏的布置下阵法,设下禁制,小心翼翼半晌,才坐在床上熟练的掏出一个小指大泛着绿色光芒菱形开始炼化起来。
是树心,也就是妖植的内丹,青辞都有些羡慕,这种狗屎运都能让她碰到。
植物类妖族内丹和妖兽妖丹本质相似,不同的是植物类多是木系灵力凝结,不比妖兽妖丹暴虐,其属性温和,人族都可直接炼化为灵力。能凝结树心的妖植排除一些天赋异禀的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为,而且树心是这株妖植的力量本源,剥离树心必然要面临枯萎。
虽然妖植一向是很多修士的目标,而这类生出树心的妖植极善隐藏,轻易是找不到的。妖植修炼比妖兽要困难的多,修炼有成极少战斗力却极强,哪怕被人类修士找到,谁成为谁的肥料也难说。
王菁菁就碰上了,竟然还在王希瑶眼皮子低下捡露,这运道,怪不得王希瑶被她气成那个样子都不愿与她撕破脸皮。
修真界是有一些运道好的修士,与这类修士相处得多,多多少少会沾染一些好远,反之亦然,运道并非一成不变,若是和业障缠身之人相交过深,运道也会被消耗掉。只不过是看王希瑶怎么也不像安心蹭运气的人。
这块妖植内丹看上去消耗了不少,想来脱离本体暴露在外有段时间,不过对王菁菁这个练气初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足够她升几级。
历练结束,有意又成绩优异的弟子可以申请去往宗门发展。
日子越是临近,王希瑶越是焦躁。
青辞懒洋洋趴在软塌上晒着太阳,不自觉的摇着尾巴,怜悯的看着王希瑶。
之前修为升级,神识也跟着进阶,她的神识距和王希瑶之间差距拉近,因此在王希瑶情绪波动或本身不设防的时候,青辞隐隐能探查她的心绪。
王希瑶过于相信这契约,竟然还未发现,她对契约的掌控力度随着她们修为的接近而下降,当然也是青辞隐藏的好。不过做妖的契约主做到这份上,青辞其实是有些瞧不上她的,她自认为自身隐藏并非完美,有很多破绽,但显然王希瑶心思不在她这,或者说不知她为何对着契约有种盲目自信,从未怀疑过。
她虽修为进阶快,但青辞仍然能感觉到对于修炼她不够纯粹,心太杂。
正想着,门外传来丫鬟的通传,道十一小姐来拜访。
王希瑶拧眉,犹豫了一会,还是将王菁菁放进去。
王菁菁想跟着进宗门,以她方方面面的条件,是必然会被家族当做联姻的棋子,她怎能甘心,故而求到了王希瑶头上,确实没有求错人,以王希瑶的身份开口在家族未必没用。
可王希瑶一方面担忧她进了宗门还会如上一世般拜了个那么厉害的师父,成为寒昭的师妹;一方面又担忧自己拒绝了她,她会有其她路子反而脱离了她的控制,看她最近进阶的修为就知道,虽然不过进了一阶,但王希瑶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她挡不住她。
若真如此,还不如顺水推舟带她进去,正好弥补一下试炼时两人有些生份的关系,她这个妹妹的气运实似乎并没有被改变多少。
心思百转,下了决定,王希瑶又恢复了往日家族第一人的大姐形象,威严又不失对弟妹的关爱。
王菁菁没想到心愿如此轻易就达成了,亏得之前看到三姐杀人的手段她还有些犯憷,现在想想,修真界不都如此,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想着,对这个三姐又恢复了之前态度,甚至更加亲近了几分,叽叽喳喳道:“三姐姐,你有没有听说,那位也要去宗门。”
王希瑶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
“还能有谁,咱们的嫂子,希宇堂兄的夫人李佳。吵着闹着要去,希宇堂兄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了下来,她都成亲了,这样也能去宗门吗?”王菁菁噘嘴巴道。
王希瑶心中冷笑,还真是不死心,不过已经失去元阴和功法,她倒要看看李佳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撇了一眼不停抱怨王菁菁,心中更是冷嗤,上辈子,你们两个可是要好的很,如姐妹花般,说不完的悄悄话,李佳借着王菁菁得了多少好处。
“她要去,那希宇堂兄呢?”王希瑶漫不经心道,内心却并不怎么在意,王希宇这辈子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听说也要去呢。”王菁菁小声道:“听说,老祖特意往凌云门去了信,希望云岩真人能关照一二。”
王希瑶眯眼打量了掩不住兴奋八卦之色的王菁菁一眼,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那当然。”王菁菁骄傲的挺着胸脯,心道,这可是经验之谈,现代追星可不是白追的,要学会联合各种消息、分析蛛丝马迹,抽丝剥茧进行合理推测,然后反向验证,这不,当年的明星们藏的再好,还不是被她们给找出来。
“哦?那李佳也要拜入云岩老祖门下?”王希瑶皱眉,并不想和这人在一起。
王菁菁撇嘴,道:“听说当个记名弟子。”一副极为看不惯对方的样子。
王菁菁作为一个观念开放的人,对成亲的人执意去往宗门,本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她见到那两人极为尴尬的一幕,哪怕放在她这个时代,第一次上门就和主人家滚成一团,还被那么多人看到,终归不是什么光彩事情,难免存了些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