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头

“这是个什么玩意?”苏蔺灵嘴巴张的老大,谁也想不到保护这么严密的东西居然是这么个东西。

四个家伙看着面前的玩意一脸懵逼,那是一个巨大的瓶子,有点像酒店门口摆的巨大花瓶,两米多高,看起来像是个大号陶罐,表面凹凸不平,有点像是只追求大小不追求精美的粗制滥造,只是瓶子上画的各种图画又不像是没认真做的东西。

“这已经不是花瓶的范畴了吧,就这直径和司马缸砸的光一样粗,就是个带颈的大水缸。”左岸冰围着这圆咕隆咚的大花瓶绕圈子,粗糙是粗糙了点,但是上面的绘画倒是很有意思,狂放随意的落笔彰显着画画的显然是个粗放之人,细腻融合的收笔又显示了这个作画之人内心的细腻。“这画的是什么?”

瓶子上笔走龙蛇的线条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怪兽,血盆大嘴张在那里,给人择人而噬的感觉,倒是让白毛狐狸看的心惊。

“这好像是一条蛇吧?”这怪异的画风让左岸寒这么个“学者”都有些不确定,实在是滇国的画风太过彪悍,这一路行来所见的绘画,无不吧动物的肌肉棱角画的夸张明显,好好一个线状生物硬是化成了平面生物。

“这看起来好像是祭祀的场面?”左岸冰指着那只“蛇”血盆大口旁边的画面,那是一个被砍了头的小人,脑袋落在一个和面前瓶子很像的瓶子里,然后血撒了一地,而这个断头小人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长衫长头发的女性,而这个祭祀场周围围着一圈小人,像是参加祭祀的群众。

“看起来是了,据说当时滇国流行一种血祭,滇国有个农业之神,据说法相是条蛇,他们认为敌人的尸体和血液腐败在自己的土地,会取悦蛇神,让自己的土地更加肥沃,所以在各种欢庆或者节日的时候,滇国人就会把抓获的敌人当众砍头,把血液泼洒大地,并把头颅放在祭器中。”白洛宇缓缓说道,对于他这种正统人类修士来说,又不是什么邪修,这种事情只会让他反感。

“那按照这个画来说,这个大家伙岂不就是那上面画的祭器?”左岸冰咽了口唾沫。“换句话来说,这里面全是人头?”

“应该是的吧……”白洛宇应这,但是谁又能知道呢。

“靠,找了半天就是个装头的瓶子,什么啊,我还以为会有好东西!”苏蔺灵不开心了,一脚揣在陶瓶上。

“邦!”一声闷响传来,瓶子纹丝不动,但是外皮伴随着一个裂纹,掉下一层不明物质。

“唉?”苏蔺灵收了脚,蹲下身子,把手放在那出现了裂纹的地方,使劲抹了一下,这下子瓶子露出了一块不一样的颜色。“这瓶子还有外壳?”

使劲扒拉了两下,外面的不明物质彻底掉落,漏出下面金色的瓶身。

“好家伙,这是金子吧!”苏蔺灵摸了摸瓶身,虽然比之前覆盖着东西的时候,这瓶身要光滑了很多,可是仍旧达不到现代社会金器皿的光滑程度,甚至连磨砂面都不如。“这……那时候金子很重要嘛?不是作为软金属,打仗又不能做兵器……难道滇国人也用金子做货币?”

“并不是,滇国人和云滇的各国人,在那个年代都是用‘环纹货贝’作为货币的,也就是产于太平洋和印度洋的一种贝壳……所以我之前认为这次行程可不会获得很多钱,毕竟贝壳在现在可不能作为货币用。”白洛宇挠挠头。“为啥用金子做个大罐子放人脑袋呢?”

“有可能是一种忽悠手法?”左岸冰点着下巴猜测。“就像那个‘皇上是天子’的理论一样?”

“什么意思?”苏蔺灵回头看向左岸冰,有点没听懂。

“冰儿的意思是,这个罐子作为祭器,那就要有特殊性嘛,那时候可能出了个聪明的家伙,在烧制好的金器外面裹上一层陶,然而外人并不知道,于是这个远远比陶器沉重却又有着陶器外表的玩意,就成了神赐予的宝贝。”左岸寒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家妹妹,换来某只白毛狐狸眯眼笑。

“噫?你这个智商时不时上线让我们很难做啊。”苏蔺灵表情古怪的回过头,一个用力,蹦了起来,果然兔子的弹跳力是上帝赋予的天赋,这一下就上了花瓶罐子口,蹲在了边沿,向里张望起来。“乌漆嘛黑的。”

说着,兔子拿出手电向下面照去。

“我的个妈呀!”嘴里惊呼着,下面的四个家伙却并没有看到上面的苏兔子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发亮的眼神现实这货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里面有啥啊?”好奇是狐狸都有的通病,左岸冰急的跳脚,就连左岸寒眼神也充斥着好奇的光芒。

然则这时候,作为好男人的白洛宇,怎么会让左岸冰直接上去看呢,要知道那画里画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家的小白花可不要被吓到。

“我先去看看,你等一下。”白洛宇也踩了飞剑飞上罐子花瓶的开口处,伸头往里面一看。

好家伙,离开口只有五公分的地方,黑色的液体缓缓翻滚,和石油一样粘稠,而伴随着翻滚,时不时有人头浮起又回落,各个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也不知道时不时这个液体的缘故,这些人头没有一个有腐烂的迹象,完全就是刚刚砍下来的样子。

这一幕要是一般人看到,怕不是再也无法直视火锅了。

白洛宇此刻只有一个想要把这个罐子花瓶炸掉的想法,这东西实在是邪恶的紧,看着就让人浑身难受。

“话说那时候的古人就算再不开化,这种邪恶的气息也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吧?”苏蔺灵目光闪烁。

“血祭这种东西都干得出来。”白洛宇幽幽的说。“重点是,邪恶这种事情,都是看情况讲的,在所有人都认同的事情发生以后,邪恶还能称之为邪恶么?在我们吃的鸡眼中,我们就是邪恶的,被带走的同伴从来没有回来。”

“你说错了,也许在它们眼中,那反而是幸福的事情,也许消失代表了自由也说不定!”苏蔺灵保持不同意见。“这就是无知的悲哀,也是无知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