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诡异

万花谷的地理位置着实有些偏僻,大巴车足足开了五六个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一路上原本兴致勃勃地众人都忍不住睡了过去,等被大巴车一颠一颠晃醒时才发现车子已经开进山区很久,此时正在一条十分破旧窄小的山路上行驶着。

秦晓拉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一个哆嗦,她急忙把窗帘拉严坐直身子。

“卧槽,老娘恐高啊!”

车窗外便是不见底的悬崖,而且破旧的泥土路周边根本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悬崖中车毁人亡。

“坐稳了啊,这段路不太好走。”司机师傅开着车的同时突然喊了一嗓子。

“这路…好吓人啊…”陈雨彤看了眼窗外,有些心悸地说道。

霁月摸了摸全车唯一一个还能保持深度睡眠的小黑同志,回头朝陈雨彤笑了笑,

“就快到了应该。”

霁月早在车子刚进山区时就醒了过来,她见同伴都还在睡梦中便将前排打量了一个遍,唯一没有入睡的是那名画家,竟然一直在认真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还用相机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有趣的人。

大约这么开了二十分钟,大巴终于下行到了一处山谷,前方一个小村庄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说是小村庄一点都不为过,整个村子看上去仅有不到二十户人家。

大巴车停在了距离村子入口较远的一处空地上,很快第一栋房子里跑出了一个人影朝着大巴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这的村民真热情。”那对年轻夫妻中的妻子微笑着说了一句。

几人朝那热情地挥舞着手臂的村人看去,发现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他是老是少,也看不清他的神情。还没来得及下车走进就看到又一人走了出来,似是与之前那人为旧识,揽着他的肩膀回了屋子。

“呵,这帮人,以前也没见他们这么热情。”司机大叔笑骂一声,点燃了一支香烟,“把行李都带好了啊,我再来就是五天以后了。你们看见左边那条上山的小路了吗,顺着那往上爬大约三十分钟就能到达山顶,客栈就在那。”

客人们相继下了车。

“谢谢师傅!”秦晓拎着行李兴奋地跳下了车。

“空气真好!”武艺是这几人中东西最少的,仅仅背了一个双肩背,此时她下车后伸了个懒腰,从东西最多的陈雨彤那里接过了一个包。

“谢谢!”陈雨彤笑眯眯地道了个谢。她视线从最后一个下车的霁月面上扫过,愣了一下,

“霁月,看什么呢?”

风霁月抱着睡成一坨的小黑,双眼看着远处那村庄眼中光华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陈雨彤的呼唤她回过神笑了笑。

“没什么,走吧,爬山!”

霁月率先朝那上山的小路走去。

方才那个挥手的人距他们较远,可是在场谁都看不清的画面她能够看清楚,那人脸上的神情分别就是惊恐与期待!这是陷入绝境的人向外人求助时才会有的神情!

而后来出来的那人看似是搂着他的肩膀,实则是把人押了回去一般凶狠。

这个村子…感觉哪里透露着一丝诡异…

她们就在这里呆五天,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找上门。

四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往山上爬去,等看到建筑的时候秦晓和陈雨彤已经气喘吁吁脸颊泛红。

“你…你俩变态啊!都不累的吗…”秦晓弯着腰喘息着,她抬起头看着霁月和武艺两只面不改色爬上山的非人类悲愤的吐槽。

武艺挑挑眉一笑,“要不以后你跟我一起练武吧,强身健体。”

“不用了!我还行!”

秦晓摆摆手抬眼向前方看去,很快就被平沙客栈那古香古色的外观吸引住了目光。

二层高的木楼,房梁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大气豪迈的屋檐设计就像一只展翅的雄鹰,斜斜向上指着苍天。仿旧的木纹颜色将这个刚建成不到一年的新客栈刻画得就像是一座具有历史感的艺术品一般,带着浓浓的江湖气息。大门正上方,草书写的“平沙客栈”大牌匾稳稳的挂在那里,叫人惊叹。

“好漂亮…”陈雨彤喃喃出声。

四人站在外面欣赏了一番后在小黑的催促下走了进去。

“您好!”收银台后方坐着的女人正低着头不知捣鼓些什么,秦晓看到她眼前一亮,这人肯定就是网上说的美女老板花惊弦了!秦晓趴到收银台的木柜上甜甜的唤了一声,笑眯眯地等着那老板抬起头。

“是花老…板…吗?”秦晓一僵,说出一半的话差点卡在嘴中呛到她。

眼前抬起头的女人面色蜡黄,枯草一般的头发凌乱的顶在头上,脑袋顶正中的发量微微有些稀疏。她画着浓浓的妆容,双眼下带着黑眼圈目光无神,听到秦晓的招呼声她裂开唇笑了笑,微微泛黄的大板牙露了出来。

这是花老板?

秦晓震惊,她张着嘴半天没能蹦出一个字。

说好的是一名年轻的大美人呢?

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一名中年村妇,还是长相非常抱歉的那种!

“额…请问您是花惊弦花老板吗?”秦晓深吸一口气笑得有些勉强,她再一次确认到。

女人点了点头,又是露齿一笑。

秦晓:“……”

武艺陈雨彤霁月三人早就抽搐着躲到了一旁。这个美女老板确实很个性…

“那个…我之前在网上与您联系过,我们订了一个四人间。”虽是对老板的长相有些幻灭,秦晓还是轻咳一声没有忘记自己要说的话,她拿出手机打开对话截图页面递到了花老板眼前。

“哦,四人间啊。”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口音,她拿过秦晓的手机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点点头,“晓得了,四人间。”

拉开身前的抽屉,那女人低头在众多钥匙中翻来覆去找了半天,口中还嘀咕着“哪去了?是哪个?”这种话。

就在几人即将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翻出了一把钥匙随意的丢到了桌子上,抓抓自己枯黄的头发说道:“二层最里面那间,去吧。今天晚饭六点开餐别晚了。”

花老板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去捣鼓自己的事,不再理会霁月等人。

霁月微微皱眉,这个老板娘的业务看上去似乎像是临时上场的那般生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