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命诅咒
托岁就更加诧异,对方这个口气,似乎是专门为了自己而来,果然不能轻易装逼,太容易遭雷劈了,“有人看上我,我这么有魅力吗,不会是乌贼婆婆吧?”
“是又如何?”
“开什么玩笑,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笑话,乌贼婆婆怎么可能死。”
“那好吧,巫以云在什么地方?”
“小子,就你还想套我的话,不如你自己去问问乌贼婆婆。”
“好吧,等下抓了你,在仔细的问问也不迟,老人家,你是要自己投降呢,还是要逼我动手。”托岁拿着98k瞄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忌惮对方的邪术,毕竟就连自己的师哥也着了道,自己应该陪加小心才是。
沙平真人冷笑,“刚才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邪术。”
随着他说完,托岁脚下一空,双脚直接陷进地里,想要拔出来,却发现此时的泥土地面仿佛是混凝土浇灌而成,坚硬无比,就算使出全部的力量,也是不能移动分毫。
托岁心里暗叫槽糕,果然中了对方的陷阱,已经穷途末路的沙平真人竟然留着最后一手等着自己。
这还不算完,四周的藤蔓活了过来,如同毒蛇一般,向着托岁移动。他连忙开了几枪,打断几根,不过可惜,藤蔓的数量实在太多,速度也很快。
迅速缠绕上托岁的双手、身体、脑袋,一圈一圈的缠绕,他手中的枪也落在了地上,这些藤蔓异常的柔韧,完全可以卸掉托岁的力量,让他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在山脚下,陆远征看到直升机摇摇欲坠的飞回来,心里着急,拿着对讲机问道,“托岁,你那边什么情况?”
可他不知道的是,托岁身上的对讲机,之前已经被鬼怪打落,自然得不到回应,心中意识到不妙,看着熊熊的烈火,以及逐渐恢复平静的山坡,一挥手,“大家准备,我们上去,注意安全。”
他带领着自己的小队,一马当先,小心翼翼的往上移动,惊动了山上那些残留的鬼怪,对于这些人,鬼怪可没有看到托岁时的那般恐惧。
一时之间,咆哮的声音再起,众人只觉自己面前闪过数道身影,快到看不清它们的模样,只能胡乱开枪,大部分子弹都落了空,还好胜在人多,还是有不少子弹打在这些鬼怪身上。
不过他们的子弹与托岁的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虽不能说是不痛不痒,但短时间之内,很难造成致命的威胁。
短短功夫,鬼怪就已经冲到他们的面前,将外围的人扑倒在地,疯狂撕咬,鲜血飞溅,许多人发出绝望的惨叫。
随着鬼怪停下咬人,众人也终于得到更好的瞄准机会,枪声大作,一直到把鬼怪打成筛子,这才将它们彻底消灭。
幸运的是,鬼怪的数量已经不多,只有不到十只,付出一些人员的伤亡之后,总算把它们消灭干净。
陆远征好不容易来到山顶,这个地方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砖瓦悬浮在半空,卫青冥和那九个人还在对付。
卫青冥嘴角溢血,面色苍白,显得岌岌可危。
而他对面的九个人,其中一个的身体只剩下皮包骨,变得不人不鬼,正是被托岁打伤大腿的那个人,他身上已经没有鲜血可以流,终于坚持不住,缓缓倒下。
这一倒,立刻引发连锁反应,砖瓦开始慢慢下沉,剩余的八个人身体开始解体,变成无数细小的颗粒,从身上掉落,当砖瓦全部落在地上,他们的身体也变成了一堆红白色的沙砾,红色的是血肉,白色的骨头。
这一画面给了众警察极大的震撼,之前的鬼怪已经有点超出他们的认知,而现在这些消亡的人,则是完全超出他们想象的范围,这还是在他们做足了思想准备的情况下。
所有的人倒吸凉气,手脚冰凉,有的甚至被吓得神经错乱,着了魔,大喊大叫,滚落山坡。
陆远征也是深吸几口气,稳住心态,才壮着胆子走到卫青冥身边,“青冥大哥,你没事吧。”
卫青冥此时身上能量耗费一空,再也坚持不住,人缓缓倒下。陆远征赶紧扶着他,大叫着,“医生,救人。”
其他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帮忙。
在后山,托岁一直在奋力挣扎,也是一直徒劳无功。沙平真人脱掉上衣,对着托岁说道:“小子,你不是自称第一抓鬼大师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作为一个鬼怪的滋味,哈哈,我要用我一百多年的寿命诅咒你。”
托岁看到沙平真人竟然如此疯狂,要用生命来诅咒自己,立刻说道:“大哥,你冷静一下,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没有必要来个同归于尽吧。”
“哈哈,这就是乌贼婆婆给我的使命。”说着,沙平真人手掌一抬,四周的泥土裂开一道口子,竟然有十多具尸体从地上穿了出来。
这些尸体还是栩栩如生,保持着与生前差不多的样子,正是之前被沙平真人咒术害死,又被他精心培养的鬼怪死尸,它们围在托岁身边,同时念起了邪术。
声音飘飘荡荡,仿佛不是这个世界所有,托岁不知道是什么邪术,但想来应该极其恐怖。
只觉脑海里有一根根的钢针刺入,正在粉碎他的意识,而沙平真人拿起匕首,在自己的胸口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痛疼对于他来说似乎根本不存在。
鲜血、刀痕,在他胸口逐渐形成了一个魔鬼的头像,“来吧,只要你吸干我身上的鲜血,你便是恶魔。”
藤蔓也同样缠绕上沙平真人的身体,把两者连在一起,似乎在向托岁专递着某种信息。
此时的托岁,反应已经有一些迟钝,看到沙平真人身上的血色头像,闻着鲜血的气息,竟觉如此美妙,仿佛只要吸食一口鲜血,他精神上的刺痛就会立即消失,他也可以摆脱这一切的折磨。
内心充满渴望,就如同襁褓的婴儿渴望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