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族谱,渊?

钟夙拿出好几本破旧又厚重的书籍,放在一旁,淡淡地看了看那个金色卷轴一眼,递给她,略显无谓地说:“你不是要看我的生辰八字吗?喜欢的话,随时可以看。”

戚不负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说:“相公,我不看了。”

他看向她,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轻声说:“这下怎么又不看了?”

她垂着脑袋,沉默不语,她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了,关于命定之人这种东西,她又有什么好去深究的呢?

钟夙一边打开卷轴,一边说:“这个族谱,蕴含了很深的法力,钟家出生任何一个人,基本信息都会自动出现在这上面,听我妈说,我爸和她领了结婚证之后,她的名字也就自动出现在这上面了,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会不会出现在这上面。”

戚不负顿时也有些好奇,跪坐在他身边,视线望了过去。

族谱之上,最新的一页之上,果然写着钟夙的名字,她探着脑袋,似乎有些害怕看错点什么,伸出手指,点着那一行行的繁体字,喃喃地念着:“钟家第二十一代传人,钟夙,字……楚渊……生于己巳年……”

念到这里,她猛然反应过来,顿时一脸惊愕——原来他的名字也有“渊”这个字!

钟夙,钟楚渊!

她抽了抽嘴角,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了,她怎么早没有想到,他还有字,他还有字这种东西!

钟夙转头,略显鄙夷地看着她,说:“怎么了?一个名字,大惊小怪的?”

戚不负心中五味杂陈,吸了吸鼻子,差点又没能忍住流出两行血泪来了,老天真是在耍她呢,居然没有告诉她,钟夙字楚渊!

她晃着他的手臂,一脸委屈:“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你有两个名字……”

钟夙无奈:“这不是两个名字。”

她不依不饶:“这就是两个名字!你从来都没和我说,你叫楚渊!”

天师大人看着她这捉急的模样,扶额,说:“嗯,这就是两个名字,是我不好,我的错,我没有告诉你,我叫楚渊。”

戚不负吸了吸鼻子,又是大笑起来,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得越来越开怀——原来从一开始,腾和辉就没有算错,那个神秘老人说的也是对的,她的命定之人,名字里真的有“渊”这个字。

她蓦定,这个“渊”,指的就是钟夙,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人!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神经质毫无办法,淡淡地说:“好了,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的像个神经病,虽然,是个有点可爱的神经病。”

戚不负抱着他,始终不肯撒手,更是扭捏着身子,想要缩到他怀里,仿佛他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钟夙松开手,放下手中的卷轴,使劲将她扒了下来,用力扯了扯她的脸,说:“好了,别闹了,戚戚,乖……”

她努着嘴,跪坐在地上,看着他,说:“钟夙,楚渊,你就是戚戚最最重要的命定之人。”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嗯,我先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的名字。”

这句话一说完,戚不负苍白的面容越发苍白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如果她是被钟家祖先所承认的,那这个神奇的族谱上一定会有显示的吧?如果没有她的名字,很有可能就代表,她的身份,是不被承认的,越想,戚不负就越紧张。

钟夙看了紧张兮兮的她一眼,似有若无地扬了扬唇,然后很是淡然地拿起卷轴,对着她,悄悄打开瞄了一眼。

她看着他的脸色,隐隐有些期待。

看着族谱上的内容,他皱了皱眉头,随后叹了一口气,将金色卷轴放下,拧着眉头,认真地看着她,沉默片刻,说:“戚戚,不管这上面写着什么,只要你愿意,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话音还未落下,戚不负便垮着一张脸,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犹豫了一会儿,从他手中拿过卷轴,说道:“给我看看。”

然后立刻看向他的名字之后,隐约有一行繁体小字——妻戚不负。

虽然出了名字什么都没有,但是她还是高兴坏了,转念一想,便发觉这只天师刚才竟然是在吓唬她!他居然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说什么不管写着什么,都不放弃什么的!真是把她吓死了!

戚不负狠狠地瞪他一眼,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将他推倒在地,跪坐在他身上,佯装凶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说:“你竟然敢骗吓我,你知道吗,我真是吓死了!”

钟夙额角的青筋隐隐突起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准备以牙还牙,吓死我?”

她松开手,嘟着嘴一脸不悦:“戚戚不管,你要赔偿戚戚精神损失费!”

他扬了扬唇角,越发觉得好笑,搂住她的腰,翻身之间,便将她按在地板上,俯身看着她,说:“嗯?精神损失费?不如我以身相许好了?”

戚不负眼中顿时一亮,贼兮兮地看着他,伸手圈着他的脖子,说:“好啊好啊,我们行房吧!”

对于这只女鬼脑子里的有色思想,某天师真的很无奈,看来真的不能和她开玩笑,不管说什么,她似乎都能扯到行房上面去。

钟夙坐直身子,正准备认真地和她研究研究这个问题,她便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挂在了他身上,红色的轻纱垂在地板之上,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

勾搭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感受着身上那一股沁人的凉意,他转头看向她,扣住她的手腕,拉了拉她身上的红色衣裙,本想帮她把衣服穿好,她却有意不如他的意,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攀着他的肩膀,转到他的另一边,裸露在外的肌肤洁白如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眸子有些阴沉,虽然周身凉风阵阵,他还是觉得温度越来越高了。

他用力地扣住她的手腕,眸子紧紧盯着她,说:“戚不负,你很喜欢作死?”

她一脸鬼灵精怪的笑,摇了摇头,说:“戚戚已经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