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的故事没有我

“有僧名法海，此中称大贤。人妖相恋皆自许，此圣偏要搬是非：甚么殊途天道悖，甚么正邪纲常违。且由老道下回解说，白蛇水漫金山夺爱归。”

我视线向着，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上看去。

那里摆着一个木制讲台，讲台前一名身着道士长袍的老者，正绘声绘色的说书。

周围行人纷纷侧目，但无一人围观。

毕竟白蛇传的故事，家喻户晓。

我原本也想走，但下刻又停住脚步。

只见老道端起讲台上的茶杯，抿了口，旋即用那独特的嘶哑嗓音朗声道：“大家都知道青城山下白素贞，虽说青城镇和青城山，没任何关系。但这青城镇，也曾有个人蛇相恋的凄美故事。主人公姓颜名败。”

“老道这就为大家说此段，被掩盖在历史尘埃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老道这一说，引得路过的一部分行人，好奇的驻足停留。

我却呢喃道：“颜败，好熟悉的名字啊。”

“奥，对了，就是大妈叫我念台词时，喊的那个人名。”我目光微亮，顿时恍然。

不知为何，我内心深处，迫切想知道颜败的信息。

于是乎，来到对面马路，讲台旁边。

此时已经围了十几人，包括我在内。

老道面带微笑，眼神不时扫过人群，满意点头，才道：“这颜败，出生落魄的小家族，家族就位于青城镇。自幼天生神力。却不喜练武，只喜书画。奈何家道贫寒，无意参军。凭借神力，以弱冠之年当上将军。随后又立了大功，皇上封他冠军侯，成为当朝最年轻的侯爷。

就连所在的颜家，也开始水涨船高，一跃为名门贵族。颜败不可谓少年英雄，一路也顺风顺水。你们可知，颜败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吗？”

老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到这里，浑浊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精芒。

“老道，我连颜家都不曾听过，哪知颜败的身份。”

“是啊是啊，青城镇的历史上，也没有颜家，不会是老道瞎编的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回应老道。

好在我来得早，站在最前面一排。特别是听到路人的话，心中愈加好奇。

青城镇本土人，都不知晓的事，也确实如老道所说，这是一段掩盖在历史尘埃中的事。

老道突然说话了，将讲台上的醒木一拍：“各位看官，容老道一一道来。”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围观人群瞬间安静。

即便我，也屏住呼吸，静静听着。

“颜败另一个身份是，谪仙转世。上世于天庭封号无双仙尊颜无双。因与一蛇妖相恋，触发天庭，欲要灭杀蛇妖。颜无双拼命相救，遭遇众仙围攻，终究难敌四手。蛇妖身亡，但颜无双用自己的仙骨，换取蛇妖免于地狱之痛，直接轮回转世。

此举更是让仙帝震怒，颜无双被贬轮回，于是就有了凡间冠军侯。这世颜败虽无上世记忆，也不曾娶妻，直到遇见一条蛇，想起以往。只是，接踵而来的一场浩劫，世间再无颜败，也无那条蛇。”

老道侃侃而谈。

不过，这些话遭到众人的嗤之以鼻。

“切，还以为是真的。”

“对，也太玄乎，什么谪仙什么天庭，神话啊！”

“就是就是！”

围观的路人，一拥而散。

我也挺无语，仔细想想，白蛇传是民间神话故事，这个并不例外。

刚准备离去，没想到老道叫了自己：“小姑娘，难道你不想知道，老道是从何听来？”

我还未开口，老道接着说：“颜败亲自告诉老道，他说，我的故事有她，她的故事没我。”

“她的故事没我……”我心头一震。

“哈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老道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浮尘，甩袖而去。

“神经病！”

待我反应过来，心里碎碎念道：“世间哪有什么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