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代价（1/2）
“轰隆隆！！！”
无尽星域之中，虚空破碎坍塌四散而飞，宛若一道滔滔大海荡漾四方。
龟师横飞而起，一滴晶莹水滴印刻在他的眉心之上，一道道涟漪以其为原点，向着龟师浑身上下蔓延而去。
“我败了，意料之中的事！”龟师抬起头，一双眸子丝毫不见临近死亡的恐惧，反倒是露出一丝笑容，看着玉虚祖师说道。
“玉宸，这天地芸芸众生包括你我在内，都不过是一盘棋局罢了，这一次，是你赢了！”说着，龟师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只是这世间万事万物，有阴就有阳，便如这‘棋局’，也当有胜有负，没有谁能一直赢……”
“你觉得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后，会没有警觉吗？”玉虚祖师负手而立，幽幽道。
“……玉宸，我终于赢了你一次！”沉默了片刻，龟师霎时大笑道。
“世间之事，诸般难料，这‘棋局’之上，有时一枚随手而下的棋子，谁能想到居然能让我小小的扳回一局，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说着，龟师眸光投向了虚空某处，微微一笑道，“周凡……”
看着那竖在玉虚神山上空的投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周凡有些愣神。
“快去跟你的妻子道别吧！”龟师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似乎在为自己以大欺小而羞愧，又或是能赢玉虚祖师一局的高兴。
“玉宸，连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哈哈哈……痛快！”龟师望了玉虚祖师一眼，哈哈大笑道。
随即，身形化作齑粉消散在天地间。
……
昆仑山脉，玉京山，一处灵池。
屠梦梅一边逗弄着池中的东海龙鲤，一边对着孟冬灵没好气的说道。
“最近这几年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东海龙鲤连你师父都不敢动，你倒好，要是我再晚来一步，可不就成了你盘中餐了，你知不知道……”
一旁的孟冬灵耸拉着脑袋，听着屠梦梅的絮絮叨叨！
陡然，孟冬灵面色一变，冰寒冷峻至极，双眸看着屠梦梅，闪过一丝冷芒，面无表情的朝着屠梦梅走去。
“嗯？”屠梦梅有所感应的猛地转头，便看见一大片黑色浓雾向着她笼罩而来。
这黑色浓雾来的极快，甚至不给她一丝的反应时间，就将她笼罩在内，意识顿时陷入沉寂，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夫君周凡的声音！
“你敢！！！！！！”
一声愤怒至极的咆哮之声响彻四周。
周凡在听见龟师的话后，心底就猛地一跳。
他没有片刻耽搁，神念迅速扫视四周，最后却看见了这么一幕！
“哗~”
方圆百里范围之内的天地之力涌动起来，发出了声音，凝滞了时空，包括‘孟冬灵’！
身形闪烁间，周凡一个踏步就浮现在屠梦梅身边，只是之前还对他有说有笑的妻子此时已经到躺在冰冷冷的地上，周凡没在妻子的身上感觉到一丝的气息。
“真灵气息，散了，散了？”
“阿梅他，死了？”
周凡此刻脑海中一切杂念都没了！
一片空白！
什么情绪都没了！
大脑中一片空白，好久都没有任何念头，只是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妻子。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周凡！”
原本脑海一片空白的周凡猛地转头看去!
“你究竟是谁？”
周凡看着‘孟冬灵’，语气冰冷，如今他怎么还看不出来这‘孟冬灵’有问题。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相处已快有二十年的大弟子，竟然会跟变了个人似的，袭杀对她宛若亲生女儿一般的师娘。
寰宇诸天之中，不乏有相当之精妙的化身，分身之法，玉虚经阁之中也记载了几门。
世间没有绝对完美无缺的法，再精妙的化身、分身之法也会有一丝破绽所在。
而在他的天眼神通面前，想要不露出丝毫破绽，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更何况这‘孟冬灵’与他们相处快接近二十年！
“可惜了我这一条命，若不是龟师的命令，我也很舍不得啊！”‘孟冬灵’神情诡异的开口道。
“你！究！竟！是！谁！”周凡一字一顿地说道，神色冰寒至极！
“很快，你……”
“哗~”
‘孟冬灵’身形陡然间被一股无比之恐怖巨力从四面八方压来，身躯在霎时间就化为了齑粉，消散于天地间！
把发泄出来的愤怒强压下，周凡轻微的呼出了口气，面色柔和的看着怀中已经永寂的妻子。
泪水却是抑制不住的往下滴落，张了张口，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一时间，周凡好似成了哑人，只是紧紧抱着怀中妻子的身躯。
忽然——
整个中天大世界响起了一阵轰鸣之声。声音轰隆，响彻在了中天大世界的各个角落！
“周凡，记住，杀死你妻子的是妖族——涂妙！”
“这，就是你斩我无尽妖族的代价！”
声音在天地之间反复环绕，回荡。
“涂妙！”周凡猛地一个抬头，双眸中有神光闪现，欲要借助天眼神通之力追溯过去。
……
涂妙的声音响彻在了中天大世界的各个角落！
人族的繁华城池，无数宫殿，各大世家门派……广莽大地深处，连绵无尽的群山……极北之地，连绵雪域……
总之，四大部洲，五大无尽大海，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或是其他，都听到了这响彻天地的声音。
有人疑惑这周凡是谁，也有人在大声叫好。
“好，杀得好啊，杀得好！”在莽莽森林，湖泊大泽……有大妖大声叫好，“就是这个周凡，杀我全族，我更是只能躲藏起来。现在好了，他妻子也死了，真是痛快啊，这位‘涂妙’可当真是了不得啊！”
“这周凡如今也总算是有了报应！”
“谁让他杀了我妖族这么多性命，双手简直是沾满了我妖族之血，现在报应来了！”一些当初不是在周凡手中侥幸逃走的，或是直接与周凡有仇的，还有的就是纯粹痛恨周凡的妖族在心里暗暗叫好，更是给那位‘涂妙’点了无数的赞！
‘涂妙’一时间，在妖族内顿时声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