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六十六章 前往漩涡列岛(八)

实际上,真要说白了的话,修士也就是拥有修为的凡人而已,如果想要进行类比的话,其实失去了修为的他们,又跟寻常的凡人有什么区别呢?

除开修为上的差距之外,修士在平时随时保持着的防御力,也绝不是一般的凡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就以天铭或者沧海一刀这样的顶尖帝级修士为例,他们平常状态的防御,简直就已经可以称作是固若金汤了,在不使用防御类神通招式的情况下,修士自身的防御还有着肉体上的强度,以及随时都保持在最大程度开启状态的护体元光,以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被动类的护体符篆或者替身符篆、法器之类,即便他们仓促应战,这样毫无准备的他们,也不是金仙及其以下的修士能够破得了防御的。

而且,即便是这些最基础的防御,他们这些帝级修士也都是随时保持在开启的状态,对于他们而言这些消耗根本算不了什么,在很多时候这可是非常要命的,或者说至少让你不会因为被人设伏而打得一头雾水找不着北,即便是在面对家人之时,他们也不会卸下这些基础的防御。

可以这样说,对着天铭敞开心扉卸下了防御的他,用事实行动来证明了自己的诚意。

要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即使天铭他们这帮人真要想对他不利,他在拼尽全力燃烧神魂的状态下也未必能够逼得他陨落,即使逃不掉也有一定概率能保得住自身的性命,在他们面前卸下全部防御的话,此刻别说是这帮人界修士里的大佬了,随便从路边抽来一位入门修士,都能够用入门级别的攻击类术法将他斩杀,这可以说是最大程度上的诚意了。

换成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位,绝对无法做到这样快就下定决心,或者做不到什么后备手段都不用,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人前。

因为他们真的是不敢赌,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连脸都不要了,好不容易才修炼至今,真要陨落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们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而且更别说他们表面上对天铭毕恭毕敬,实际上心里是对其相当不满,充满了意见的,要让他们对天铭卸下全部的防御?放在之前那是绝无可能,即便是现在,他们也得犹豫片刻才能够做出决定。

可沧海一刀明明具有那么强的实力,却解除得那么痛快,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评价。

他们当然不知道,像沧海一刀这样的岛主,实际上是相当无聊的,之所以他喜欢到处挑战强者,正是因为平日里实在是太无聊了,现在他正好觉得可以打发打发自己的时间,眼前这帮人的真正身份,以及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岛屿,还有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于他来说都充满了谜团,唯有加入他们,才能够满足得了他的好奇心。

更别说,向这帮人低头,也并不辱没了他的声名,在场这些人,放眼整个人界谁不是赫赫有名?自己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可以说是刚刚好。

见沧海一刀这么识相,天铭点了点头,对着他伸出了右手食指隔空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顿时只见一枚散发着银光的种子从天铭的指尖飞出,深深的钻入了沧海一刀的额头里去。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天铭的权限竟然能大到这种程度,也太离谱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知道具有代行权的印记竟然能够带给持有者种命种的权力。

没错,刚才天铭给沧海一刀所种下的,正是他们这些眷属体内全部都有的,让他们此生可以说是又爱又恨的命种,正是此物让他们此生成为他人的眷属,受到他人的摆布,但也正是此物,让他们从此变得不凡,资质从此变得比之前高了太多,可以说如果没有命种,他们也走不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他们看着脸上正青筋暴起的沧海一刀,心里满是羡慕。

被命种种下之后的瞬间,眷属就会得到相当程度的提升,而且最大的提升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这是整个人界当中最顶级的丹药都无法做到的,也因此他们所有眷属都对那一瞬间记忆犹新,巴不得自己再来一次,可天理注定他们此生也只能够拥有那一瞬,因此看着别人的机遇也只能够心痒痒。

就连沧海一刀自己都感到兴奋莫名,他本以为这些年来自己疯狂对自己身体的压榨已然达到了极限,自己觉得已经无法再有半步提升,结果谁知道在被天铭给种下禁制之后,他竟然产生了飘飘若仙,整个人都在疯狂提升的感觉,如果要说在这之前整个漩涡列岛当中依旧有几座岛的岛主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话,那么在经历了刚才的一瞬之后,他感觉,这个漩涡列岛当中,已经再无人能是他的敌手,这不是因为感觉自身精进而产生的一种自大,而是出于对当下自身绝对实力的一种自信。

刚才天铭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手段?此刻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被下了禁制,在那之后总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且面前的天铭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感,这就是被下了禁制的一种,可那种宛如仙丹一般的奇妙感觉究竟是?

他如今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变强了,而且是远胜于他已知任何手段的确实变强,而不是临时产生的那种增益效果。

这恐怕……并非是人界当中已知的手段,他可以确认这一点,漩涡列岛作为无边海海域当中的一处地点,其修真文明的传承也是有相当久远了,他作为这片海域当中的佼佼者,也是拥有相当庞大的情报网的,所以他才认识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分,可是关于天铭的这种手段,他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