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七章 初露手段
一眼就能看见正前方巨大舞台上的绝色大美女,那声声悦耳的歌声真是从这张檀口中流传出来。
而且,后面的伴舞一看也是用了心思编排的,令人爽心悦目。
更重要的是,大舞台右前方有个大吧台,至少十米长,一米宽,还带拐弯的,看着像是卖酒水的。
奇就奇在卖酒的伙计上。
只见那伙计穿了一身帅气的白西装,神态宁静,专注于手中的酒杯,修长温润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势握着银勺快速的搅拌着杯中的冰块,冰块撞击的声音,很有节奏,好像也在踩着音乐起舞。
伙计轻轻拿起准备好的茶色洋酒,缓慢而均匀的注入酒杯,在洋酒注入三分之二的时候缓缓抬起,又迅速的支起把勺,架在杯口上方上,丰盈而细滑的奶酪顺着吧勺背面流入杯中,羽毛一样浮在酒面。
最后,他将一颗殷红的小柿子穿在剑叉上,搭在杯子上。
柿子的红,酒的茶色,奶酪的乳白色......简直是一次对视觉的一次奇妙洗礼。
有那好酒的人,便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自然也少不得点上一杯。
而这杯酒,还有个很好的名字——“华灯初上”。
尤其是前几排的贵宾区,往那松软的沙发上一坐,手捧一杯“华灯初上”,看着台上的绝色尤物,欣赏着美妙舞姿,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那日子,那叫一个享受啊!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夜上海的名声很快就响彻了整个上海。
说是一夜成名也不为过。
“哈哈哈……歌舞厅这个月的进账比当初戏院最鼎盛时期好几个月的都多!阿默,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呐。”大金用力地拍着乔默,看向乔默的眼神就像看到了财神爷。
而大金底下的几个人,眼中的戒备已经藏也藏不住,其中尤以李峰最甚,嫉妒和恨意早已化作一把把利刀子扎向乔默。
可惜乔默不是真的毛头青,脸皮厚度也修炼有些年限了,根本不惧这些眼刀子。
倒是看向阿斌的眼神有着探究,阿斌全名何有斌,是唯一一个看向乔默的眼神只有单纯赞赏的人。
寡言的何有斌看乔默看过来,咧嘴笑了笑:“阿默,从第一天在早点铺认识你,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
乔默也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阿默,你立了大功,说说想要什么奖励?”大金看向乔默,“只要不太离谱,我都答应你。”
这话一出,本就眼热的那几个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大金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他们追随大金这么多年,得到过的奖励屈指可数,还都只是些小奖赏,更别说随便底下人自己开条件了。
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刚到金爷身边不过两月,就已经能让金爷给这么大的面子了。
乔默还真垂眸沉思起来,不管大金是客套还是真的大方,他本来也有资格提条件,即使大金不说,他也是要提的。
“金爷,我可以保证夜上海以后的进账只会多不会少,只有一个要求……”
大金却只听了前半句,早已乐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高兴够了,才问乔默,“阿默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要求?”
乔默又长又黑的粗睫毛垂了下来:“歌舞厅的利润,我要占三成。”
话落,屋子里静得能听见针掉的声音。
他刚刚说了什么?
怎么好像幻听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包括大金。
大金笑了一天也没觉得累的脸部肌肉开始抽筋,有种异样的疼:“......你,是说认真的?”
乔默嘴唇为抿,点了点头。
大金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一声不吭地踱步到桌前,从抽屉里摸出一只雪茄。
李峰很有眼色地替大金点上,前所未有的麻利。
大金抽着雪茄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
屋子里其他人大气不敢喘一声,除了乔默,反而很有心情地倒数着数:“5,4,3,2,1......”
“嚒~”大金深吸了口雪茄,抬眼看乔默,“好,就依你!”
“金爷!”
其他人大惊,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大金,包括对乔默没有敌意的何有斌。
大金却是想的很清楚了,歌舞厅本来就是全靠乔默一人盘活的,之前有也等于没。
他大金是吝啬,但看的却是很清楚。
歌舞厅的利润,乔默拿三成一点不过分,剩下七成,自己拿两成,给冯敬尧孝敬两成,三成分给弟兄们。
最吃亏的当然是大金自己,但要是没有乔默,这两成就不再只是两成了,只怕好几年也挣不了现在的所谓两成。
大金是不大方,但也是因为底下真的没有能人,要是个个都像乔默似的,早就也是人人追着投奔的一哥了。
乔默弯了弯唇,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否则,当初也不会选择跟着大金了。
“最近底下,有什么新鲜事没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但这个声音真到听的人耳朵里就没有这么温和了,此时站着汇报的人就从心底无端升起一股寒意,连忙敛眉低首恭敬回到:“回冯老板,底下几大势力一切照旧,都比较安分,每月的孝敬也非常诚心地按时交了上来,不过......”
“嗯?”冯敬尧轻轻嗯了声,“不过什么?”
“不过两个人的地盘有了些新变化,冯先生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那人问的很小心。
冯敬尧淡淡的嗯了声:“你是说老李和大金?”
“正是,李望棋的戏院装修后生意便渐渐好了起来,大金的歌舞厅更是传奇,一夜之间就成了上海的潮流,歌曲和舞蹈都很新颖,尤其是那首《夜上海》,特别受大家的追捧。”
“夜上海......”冯敬尧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记得,大金的歌舞厅就更名叫了夜上海吧?”
汇报的人身子低的更低,声音却不敢小了下去,只是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是的,就叫夜......夜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