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教儿

“明儿个开始,我会对亮哥儿进行一些强化训练,你心里知道就好,别太宠着他。

他是我的嫡长子,不出意外,那是要继承一切的,怎么能老是只知道瞎胡闹的呢。”

周泊桐瞥了眼坤宁宫的那些“壁画”就来气。

小舅子喜欢画画也就算了,儿子怎么也迷上这个了,这没出息的。

不是说画画不好,而是这东西吧,那是闲来无事,陶冶下情操的。

可你说吧,身为一个帝国的继承人,你有那闲功夫?

历史上太多的教训告诉他,一个帝王过于喜欢画画,绝对不是啥好事。

比方说北宋那爱画画多过爱江山的宋徽宗。

人家的下场是啥,不用自己详细解说,是个人都知道的吧?

“你打算怎么个强化法?”

谨彦严格来说,也挺支持的,其实自己早就想展开。

只不过,自己的儿子,下不了手啊!!

她一直扮演的是慈母的角色不是?

周泊桐看了一眼自家媳妇,觉得,还是别和媳妇说了。

万一媳妇一心软,到时候……

到了第二天,谨彦先是吩咐妙书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

大侄儿瑞哥儿年纪大些了,完全可以和三胞胎住一起。

至于小侄儿修哥儿就和亮哥儿做小伙伴,一起住在坤宁宫吧。

想来亮哥儿也会高兴多个小伙伴陪他的吧?

除了让人吩咐收拾宫室,还吩咐太医院准备了一大包的药材,让人带出宫去给苏氏。

宁可多带些,她也不愿意兄嫂在途中因为缺少药材而导致病情严重而起不了身。

苏氏在三天后进了次宫,先是向谨彦道谢,另外就是来和谨彦说些事。

苏家在广州哪儿驻扎十几年,原先在广州也是有铺有宅。

只不过,苏大人回京,这些年来,苏大人在京中任职。

官场上自然是人走茶凉,所以,苏家在广州的产业也处理得七七八八,只有一座在广州府中的两进小宅子还没有处理完。

还有一处是广州府外的一处小庄子。

那处庄子之所以没处理掉,主要是土地比较贫瘠,亩产很低,再加上占地也不多,所以,压根没人来询问。

苏氏父母的意思是,让他们夫妻可以去那宅子居住。

一方面房子总是要有人居住的。

另一方面,那宅子离官衙也不远。

所以,她父母已经抢先派人去打扫了,省得女儿女婿住得不舒服。

至于那处庄子到时候看吧,能处理就处理,不能处理就看看再说。

反正每年也是能收些庄稼的。

“那亲家有找几个熟悉广州风土风情的随从,嬷嬷,小厮,过来吗?

圣上是说过,会派几个得力助手。

不过我觉得,倘若多些几个在广州待过的人,到时候,你们在哪儿处理公务也好,私事也好,都会方便很多。

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

苏氏听了,点点头,道,“父亲派了二管家一家跟着我们夫妻俩。

二管家一家那时候在广州的时候,就是处理对外公务的,对衙门的一切流程都很熟悉。

另外父亲也给了我一些贴子,是父亲以前官场上的一些老熟人,到时候,我们夫妻也会去拜见一二。”

谨彦一听,顿时就放心许多,刚准备说话,那边亮哥儿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

本来亮哥儿是打算一到谨彦面前,放声大哭的,哪里知道,会看见他舅母的,顿时不知道是放声大哭呢,还是忍着不哭,省得丢人丢到舅舅家去。

因此,只是憋着嘴,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掉下来,只不过,那哭声强忍着,让人看起来别提有多心疼了。

苏氏本来是想和谨彦说下,她两个孩子的事就托付给她了。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说,谨彦也会照顾得很好。

因此,便也不多说什么,一看就知道,大皇子估计是在哪儿受了欺负,要向谨彦述苦。

苏氏离开后,亮哥儿瘪瘪小嘴,立即投向了谨彦的怀抱,然后哇哇大哭起来。

谨彦是知道周泊桐好像要训练下亮哥儿,不过,会不会练得过了头啊??

瞧儿子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的样儿,谨彦那叫一个心疼啊。

“宝贝儿,你怎么了?来,和母后说?谁欺负你了?”

谨彦一边吩咐人绞了热帕子给儿子抹眼泪,一边劝道。

儿子这么哭,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欺负儿子,MMP!

“母后……母后……”

亮哥儿还是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过了老半天,亮哥儿才止住了哭声,然后道,“母后,儿子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

“怎么会呢?宝贝儿是天下最可爱的孩子了,倘若不信,要么宝贝儿问问妙书大人?”

谨彦赶紧搂抱着儿子,亲着亮哥儿道。

“可他们不喜欢我。”

亮哥儿攥着衣角很是委屈的说道,一边说一边估计又想起了刚才别人的话,又开始抽泣起来。

“宝贝儿,你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是不?所以,咱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喜欢你呀?”

虽说这种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的事在成人看来,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在小孩子看来,那就是好大好大一件事了。

“可之前,他们说喜欢我的,也很喜欢和我玩,为什么背后要这么说我?

我都没嫌弃他们读书的声音打扰我睡觉,他们为什么嫌弃我睡觉打扰到他们读书?

我睡觉又不发出任何声音的!!”

亮哥儿很是愤愤的说道。

这个也就算了,倘若真有意见,那当面说啊!!

他是个很虚心接受别人意见的人。

就像之前别人说母后送来的糕点量太少,他不是直接叫小厨房加大量了吗?

像之前还有人说,有些糕点太漂亮,可是吃吃麻烦,会吃得衣服上都是碎屑的,他不也叫人全部拿吃吃特别方便的糕点了吗?

干嘛要在背后说他,还是在茅房这么恶心又臭气熏天的地方。

谨彦皱了皱眉头心道,这要怎么和儿子说呢?

本来上书房就是读书的地儿,又不是你睡觉的地儿。

本来就是你违规啊!!

可面对着儿子那张脸,她张了张嘴道,“宝贝儿,要么下次咱们不在上书房睡觉了?

咱们是去读书的不是?

咱们不能特殊化。”

亮哥儿一听,不高兴了,“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了?

倘若是不对的,那之前先生怎么不提出来?

别的同学不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