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黑翼

嫌犯：舒克林希亚想了想，又在名字后面加上括号，假名。职业：农夫种族：未知新种族特长：连续瞬发浮空术罪行：连续在多地犯下鬼屋闹剧希亚放下笔，一个小时前舒克林离开时的嘴脸令她十分不悦，这个案子没完，狩猎部不是他想走就走的三流组织，要把他抓回来，“没人想说什么吗？”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低着头，曼海姆精神疲惫，他悄悄瞄了一眼长官，“我们的订单可能来不及完成了。”“那根本不重要”，希亚压着情绪又说了一个词，看口型是在咒骂，只是队友都没听清。塔兰特清一下喉咙，“要抓一个流浪者非常困难，并且他还能飞，这会儿他可能已经飞到其它镇，他不再犯案的话……很难。”对于长官抓捕舒克林的决心，塔兰特没有丝毫共鸣，他下意识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追线索，舒克林目前的罪行并不严重，而抓捕他需要耗费铁组及治安军大量精力，为了囚禁他十天？监狱甚至可能拒收这名罪犯。如果因为舒克林的天赋而通缉他也不符合圣骑士的准则，人人平等，这不是他的错。史迪威用力点头：“我同意爵士的看法，我们要抓的是一只鸟，无关紧要的鸟。”“在斯安特惹事的鸟”，希亚站起来走到窗口，“塞伦索的国都不容侵犯！想想他留下什么线索。”史迪威抱怨：“他是个骗子，谁知道哪些是真话。”塔兰特还是决定说两句：“威尔辛的经历是真的，所以我认为他的作案动机没有撒谎。还有种族天赋，这个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希亚：“种族天赋是真的，我同意。法师的瞬发也不可能如此连贯。”史迪威：“那我们从他的天赋着手调查？”希亚没有表态，她没在书上看到过此类记载，无从查起，更有可能法师尚未研究过这种天赋，这条线索可能是死结。塔兰特：“他在威尔辛住过，可能会有一些朋友……恕我直言，从生活经历找到新线索很难，他是个流浪者，没有固定住所，他也知道我们会找他麻烦，不会回去的。如果我是他，我会去其它帝国，今晚就去。”希亚咬着下嘴唇，确实存在这个可能性，舒克林没有特别的外貌特征，隐藏到其它帝国不难。她暂时也没想到更好的追查方向，可不甘心就此结束。塔兰特：“我有一个建议。”希亚转身看他。“我们先把精力放在詹特的单子上怎么样？这个伪装还要继续，铁匠铺得拿出像样的活儿。”曼海姆以褒扬的眼神看着塔兰特，“这是今晚最好的建议。”“都滚出去！”三个人起身向外走去。曼海姆小声说道：“把詹特的名字刻在餐盘上可不是简单的事，为了抓……”“等等！”希亚想到了，“回来！你们还记得那个纹身吗？”“啊，我记得！”史迪威拿起桌上的纸笔简单画出一个轮廓，“是这种形状。”一个倒三角，几条类似尾巴的曲线。希亚又补了一些细节展示给大家，“是这种？”像是张开翅膀、带尾巴的鸟。塔兰特拿起来，“不是这种，我看到了完整的纹身，他的衣服扯下来时我看到了”，塔兰特重新画了一个，“差不多是这样，黑色的翅膀，羽翼。”“就从这里查！”希亚指着它，“你们去调查一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一个流浪者为什么会有徽记，他参加过什么组织，或者隶属于哪个家族，找到它。”史迪威：“试试码头区的酒吧，水手们也许见过，只要给他们一杯火龙酒什么消息都能搞到。”塔兰特：“玛克辛神殿，圣骑士们周游大陆。”曼海姆：“我想把活干完……”希亚：“治安军登记过各家族和民间团体的徽记，我去那里看看。明天分头行动，结束。”离天亮没剩多少时间，小组快速进入休整。早上十点左右，塔兰特打着哈欠站在玛克辛神殿的门口。此刻他精神不振，天刚亮的时候曼海姆抱着极大热情开始工作，铁器的碰撞使他心神不宁，八点的时候有三个治安军士兵在铁匠铺门口大声聊天，感觉就像在塔兰特的耳边说话，这种折磨一刻不曾停歇，一定要把房间的隔音做一下！袋子里的饼干很香，是塔兰特经过商业区时在吉姆大叔饼干店买的，他已经受不了铁匠铺的土豆早餐，吉姆大叔精心烘焙的醇香饼干能让人恢复一些精神，塔兰特坐在神殿门口的椅子上安静地品尝，食物不允许带入神殿。远处又看到了宣传无信仰的布道士，他们在这件事上异乎寻常的积极有什么意义，塔兰特起身拍拍身上的饼干屑，人们迟早会领悟玛克辛是让世界美好的正确信仰。神殿大厅顶部照下的阳光让玛克辛雕像光辉闪耀，十几个圣骑士正做祈祷，塔兰特沿着回廊去办公室，“斯特拉普在吗？”他问一个圣骑士。“他早上去真言大厅了，估计很快回来。”“好吧，我稍后再来”，塔兰特退出办公室找一个座位坐下，身体乏力。三个圣骑士走进大厅，他们的巨剑闪着魔法能量，全身铠甲颜色各异，其中一个女圣骑士披着红绸披风。他们是玛克辛骑士团的人，专为神殿效劳，是玛克辛追随者中最坚定最顽强的战士。“那个是……塔兰特？”女圣骑士正看着这边。塔兰特站起来，“菲雅丝，好久不见。”菲雅丝束着金色的发辫，仪态端庄，微笑时眼神带光，她有很强的感染力和亲和力，是让人一眼就觉得可以信赖的人。“感谢玛克辛，你看上去不赖”，菲雅丝拉着另外两个圣骑士走来，“他是追查灵吸怪的审判圣骑士，无惧无畏的勇者。”“感谢玛克辛，还活着”，塔兰特向三位圣骑士行礼。“灵吸怪调查得怎么样？我听说你去了瓦特镇。”那是很久前的事了，塔兰特笑了笑，“治安军正式接手灵吸怪调查，我是对的，它们在地面上有秘密基地。”“它们怎么上来的？”一个圣骑士关心地问。塔兰特：“具体情况无法透露，治安军会继续追查。”菲雅丝：“庇护之光把这件事交给治安军了？”“应该说是治安军要求庇护之光停止调查”，塔兰特怕他们继续追问，“我后来离开了庇护之光。”“你？离开了庇护之光？”菲雅丝打量塔兰特，发现他确实没有穿庇护之光的铠甲，“那你现在做什么？来神殿怎么样？”塔兰特尴尬地挠头，“我在洪都区的一个铁匠铺工作，暂时不会离开国都了。”“非常棒，有时间我来找你喝茶。”“随时欢迎。你最近在干嘛？”菲雅丝叹口气：“到处清剿暗堂圣骑士。”“他们还活跃吗？”塔兰特以为这个组织该隐匿或解散了。“卓佩妮死后已经安分许多。你知道卓佩妮吗？”“认识。”“你认识卓佩妮？”菲雅丝十分意外，“在哪里认识的？”击杀卓佩妮的事严格保密中，塔兰特不该提，“很久之前的事了。”“你们是朋友？”“算不上……只是说过两句话，那时她很温暖”，她的血沿着龙徽流在塔兰特手上，是信仰的鲜血。“人总会变，卓佩妮这样的传奇圣骑士竟然会丧失信仰，让人无法接受，她的灵魂会在地狱受到惩罚。”塔兰特耸耸肩没有评论。“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只是没休息好，还没习惯铁匠铺的生活”，塔兰特想到菲雅丝经常游历各个帝国间，也许会认识徽记，他拿出纸，“你见过这个吗？”菲雅丝看了一眼，“嗯——像是摩洛的侦查军标志。”“摩洛？”与塞伦索接壤的东部帝国。“不，你看这个”，旁边的圣骑士指着徽记的下半部，“它像个尾巴，摩洛侦查军的标志是盾，不一样。”“确实，不太一样。”“好吧，感谢”，塔兰特收起纸。“看来你并不安分”，菲雅丝眨眨眼，“查它干什么？”“铁匠铺的生意”，塔兰特看到斯特拉普从门口进来了，“我找一下神殿的执事，有机会再聊。”“好吧，再见”，菲雅丝三人往二楼走去。“斯特拉普，有时间吗，帮个小忙。”塔兰特快步走去。“希望不是指导人生的方向这种忙”，斯特拉普微笑着停下脚步。“简单得多，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徽记。”斯特拉普接过那张纸，认真地看了一下，“恐怕得说抱歉了，我没有见过。”在情理中，塔兰特：“那有谁会知道吗？这个东西很重要。”“没有组织或个人能够记录全部的徽记，每天都有新的团体诞生，他们都可能设计徽记。”确实如此，这个线索过于宽泛，如果徽记诞生于伊贝罗恩、科莫赫等帝国的偏僻角落，又或者是某个隐居的精灵族，即便是最伟大博学的法师也无从知晓。“好吧，感谢”，塔兰特放弃了，希亚和史迪威估计也不会有收获。斯特拉普想了想，“你知道法比安吗？”“谁？”塔兰特想不起来。“着名设计师，曾经设计过一些有名的家族徽记，你可以找他问问。”“他住哪里？”“出斯安特，往西两英里的位置，乐奈拉河边，种着大量葡萄树的庄园。”塔兰特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庄园，“这位设计师是不是上过报纸？”“即使你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也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他的设计”，斯特拉普想到其中一个，“你一定见过他最着名也最失败的设计。”“是哪个？”塔兰特想不出来哪个设计能冠以“最着名最失败”的。“远征军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