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焦躁和压抑的情绪

其实从踏进这里开始,我就有一种很压抑,透不上气的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餐馆没什么人,我们三个就和老板娘多聊了会,对这里有了更多的了解。

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无非就是每天起床,坐着简单的工作,没有工作也行,反正她们的丈夫会寄钱过来。

有孩子的带孩子,没孩子的自己找乐子。

这样的生活怎么说呢……

看似清闲的很,可我觉得她们的内心很空洞啊。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至少我吧,钱是很重要,可我并不希望我的丈夫为了赚更多的钱,而经常不在我身边。

只要是和所爱的人在一起,赚钱少就少一点吧,够过日子就行了。

阎玄夜一两天不在我身边,我都想的不行。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村的女人,是怎么熬过一个又一个,爱人不在身边的思念日子。

这得多折磨人啊。

这家店不仅仅只是馆子,后院就是旅馆。

我和季冷然商量了下,白天这里没有丝毫的异常,决定住下来,等到晚上看看情况。

我们一共开了两个房间,我是想和尤湘梨住在一起的,但我忘记他们是情侣了。

后来他们两个住一间,我单独一间。

吃过晚饭之后,我们三个又出去溜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芸初啊,我觉得这里没问题,是不是线索出错了?”

季冷然晚上在我房间的时候,纳闷的和我研究着。

尤湘梨安静的坐在他旁边。

我凝思了一会后,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可总觉得这个村子……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是说有人生病吗?我看这里的女人,一个个神采奕奕啊。”

“万一生病的人在家躺着呢?你又看不到。”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说道。

季冷然若有所思的点头,认同我的话:“有点道理。”

“总之,再看看吧。太阳刚下山,不着急。”

我和季冷然陷入了思考中,都在回忆白天遇到的事,企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尤湘梨催促季冷然:“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打扰白芸初也不太好。”

我心里小小难受了下,她对我的称呼很明显疏远了。

而且,她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在说我打扰了他们。

“有吗?芸初,我们打扰到你了吗?”季冷然并没有听出尤湘梨话中隐藏的含义,居然就这么直接问出口了。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大直男,怎么就不懂他女朋友的心思呢?

“有啊,打扰到我了,我忙了一天,想休息下。”我没有把说挑明,而是顺着尤湘梨的意思说下去。

“那行吧,有事叫我们啊,就在隔壁,大喊一声就能听见了。”

季冷然无奈的和尤湘梨离开了。

他们走后,房间门被关上,只剩下我一个。

在这陌生,并且充满危险的地方,我有点想阎玄夜了。

要是他能陪着我多好啊……

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公务比陪我还重要吗?

我们明明已经千年没有见面了,现在好不容易相认,结果他就成天不见身影。

我躺在床上,内心变得焦躁和烦闷。

等等,不对劲……

我下意识的有种危险的感觉,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警惕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直接默念咒语点燃。

哗——

当黄符在空中燃烧之后,我更明显的感觉空气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弥漫。

没有多想,我又取了两张黄符,贴在门上和窗户上,并且拿出几枚铜钱,放在地上几个角落,同时用罗盘检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撒了一些狗血豆子在地上。

当我昨晚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之前对阎玄夜的那种怨念情绪,也都烟消云散。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难道刚才我对阎玄夜的抱怨,都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

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

我和阎玄夜之间的感情,能经得起千年的考验,我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忙着处理重要的事,而无理取闹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警惕思考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谁?”我立刻从包里抽出桃木剑,朝门口看去。

“是我,能进来坐坐吗?”

老板娘的声音传来,我稍微松了口气,将桃木剑和罗盘收好,顺便将两张黄符给撕下来。

至于地上的铜钱和狗血豆子,不起眼,我也就没有当回事。

我走过去开门,老板娘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有些歉意的对我笑笑。

“你叫做白芸初吧?我能叫你芸初吗?”

“好啊,当然可以。”

我邀请她进来,顺便帮她倒了一杯热水。

老板娘坐在沙发上,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我想问问,N市发展的如何?我的老公好久没回来了,不过他每个月有按时打钱给我。每次让他回来,他都说工地很忙,好多地方都在开发。”

“这个……的确是的。”我将水递给她,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和她聊天,“N市的市中心在增加地铁线,附近一些偏僻的地方,也都在开发中,到处都在施工。”

“唉,那N市一定很繁华吧?我真想过去看看,顺便见见我的老公。”老板娘眼底露出期待和失落并存的眼神。

我有些纳闷,脱口而出:“那就过去啊,现在交通很方便的,而且也不是很费时间,四十分钟的路程。”

老板娘垂下眼眸,轻轻的摇头:“不行,我出不去。”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怎么会呢”这几个字的时候,猛的停住了。

不对劲!

这种让我焦躁和压抑的感觉又出现了!

那种很深很深的怨念,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让我透不过起来。

而且比白天更加明显。

老板娘倒是没有察觉到异常,继续哀怨的开口:“我和这里的其他姐妹们,一直在等他们回来,可是他们每年回来的次数真的好少。我们真的不希望他们那么辛苦,不用他们赚那么多钱,只要多陪陪我们就好了,可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