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找日记本
米亦承认,今天简素说的话让她害怕了,一个跟了他十年的人他也能这样对待,那么她呢?
不过区区三四个月,又会如何对待?
他高大的身影逼过来,阴影笼罩,手指插进她的发间,用这时间最柔情也最冰冷的声音道,“你和她不一样,不要多想。”
哪里不一样?
不过是她的价值还没被利用完而已。
这样的话题总是特别的沉重,季靖北无心聊这个,米亦也不想再问,问的越多,心越凉。
“小亦,你记住,你和简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别的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
纵使这种话米亦不信,不过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答应又能如何?
翌日,接到了郁兰素的电话。
咖啡厅
几日不见,郁兰素更苍老了,这样的女人,丢在人群里,大概米凯胜都不会看一眼。
“米染的危机已经除了,把我母亲的日记本交出来。”米亦开门见山。
这几晚,她总是梦到自己的母亲,看不清样子,却能模糊的感觉到她的温柔。
她越发的好奇起自己的身世了。
“日记本不在我这里。”
“郁兰素,你耍我吗?”米亦怒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将咖啡洒了一大半。
“急什么,我要是早有这日记本,不早就拿出来赶你走了吗?”
“日记本在哪儿?”
“我不知道。”
在米亦真的发怒之前,郁兰素赶紧补充,“不过我听说,在凯胜过去收拾她的遗物的时候,有个年轻的男人已经先过去收拾了一些。”
年轻的男人?
“多年轻?”
“具体的我不知道,你可以再去问问那个房东,我想她应该知道一些。”
米亦想不通,母亲哪里有认识过什么年轻的男人,她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
能去收拾遗物的必然是很亲近的人,而且他什么都没拿,就刚好只拿走了最重要的日记本。
直觉告诉米亦,这个人很重要,很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米亦,这些事都是我背着米凯胜告诉你的。”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米凯胜明明一开始说了实话,后来去了拘留所为何又要推翻这一切?
“这件事我不好明说,你自己琢磨吧!你是聪明人,应该很快能想明白。”
从咖啡厅离开,米亦直接去了以前的出租屋,算是运气好,刚好赶上房东准备离开。
“米小姐啊!好久不见,你现在成了人上人了。”窄窄的巷子里,一股风吹来,夹杂着雨后的酸味儿,和房东此刻的语气如出一辙。
没时间去和房东生气,米亦直接开门见山。
“房东,我母亲死后,除了米凯胜还有谁来过。”
房东眼神忽然一瞟,“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神情,一定有问题。
“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过对吗?”
米亦的猜测令房东瞬间心虚起来,眼神也忽上忽下的,漂浮不定,一看就是有事隐瞒。
“没有,就只有你爸来过。”房东故意挥挥手,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个人是谁?”米亦肯定的语气,令房东很不爽。
“都说了没有了,你还问什么?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记得!”
米亦很识趣,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房东面前,令她眼前一亮。
金钱可以撬开所有贪心人的嘴,房东就是其中的一个。
贪婪的眼神在支票上生了根似得,根本移不开,伸手就要去抓支票,然而支票只在手心过了一遍,还是落在米亦的手里。
米亦晃了晃支票,提醒她用答案来换。
她不甘的收回目光,极不情愿的开口,“好像是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是谁?”
“我也不认识那个男人,只知道很年轻,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但是看眼睛,是个帅哥,因为特别温柔。”
戴黑色口罩
米亦只想到了一个人,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一个人。
“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他从进门,就只拿走了一张相片和一个日记本,然后说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来过就没了。”
还给了一笔钱,不过这个房东没说。
“我说的都说了,那个支票”
米亦看了她一眼,将支票扔给了她。
“总裁,许泽寒最近调查太太的身世很积极,甚至不惜动用了巨大的人力物力。”
这么大的动作,必然有蹊跷。
“我怕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查到的。”
肃静的办公桌前,季靖北不说话,石蒙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摒气等着。
“简素最近怎么样?”
“很安分,听说明天出院了,估计这段时间许泽寒在查米亦的事,暂时不需要她。”
季靖北冷笑,“如果不需要,那就没有上次发现假孕那件事了。”
“您是说,这都是许泽寒的安排?”
是许泽寒,也是简素,都不是省油的灯。
“石蒙,去按照我们之前的安排,让简素把消息放给许泽寒,这一次,给他来个大手笔。”
“是。”一听到总裁有大动作,石蒙已经激动的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
夜里十点,米亦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脑袋突然灵光一现。
米亦问郁兰素,米凯胜为什么要突然改口,郁兰素的回答模糊不清,有些深意。
仔细想想,她和米凯胜的谈话,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季靖北。
米凯胜又是季靖北亲自抓到拘留所的,他会改口,就只有一个可能。
季靖北收买了他,或者威胁他。
可为什么季靖北要这么做?
不想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说,另有目的?
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是季靖北回来了。
房门被推门,发出细碎的声音,一丝灯光沿着门缝隙,将米亦疲倦的身影印射进他深不见底的眸中。
他背着光,身影拉的很长,看见床头坐着的人,身影一顿。
“还没睡?”
“等你。”明明是温情的话,却透着凉意。
季靖北一听就知道出了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坐在床头,大掌一点一点在她的脸上反复摩挲,恨不得将这苍白的脸色烙进心里。
“季靖北,我想再见一次米凯胜,问问他我身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