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遵化大捷
历史变了一个小脸,来了一个角色互换,恐怕轮到代善做苦逼了。
后金军以正红旗为主力的驰援人马在遵化城下铩羽而归已经注定,只是不知道代善会不会自不量力进行攻城战?
一旦打起来,导致后金军损失多少人代善才懂得收手?
就在黄汉带着人马辞别刘之纶离开遵化踏上归途之时,好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的刘之纶见到了带着兵马来到遵化城下的两位大明总兵官马世龙和吴自勉。
能够做到正一品武官的人十有八九是人精,明明半个月前刘之纶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请他们出兵配合,可是马、吴二人推三阻四说了一大摞废话就是没派一兵一卒,连给予刘之纶一点点粮食都不肯。
可是没多久探马回来禀报刘之纶那个愣头青居然把遵化城给打下来了,两个总兵官根本不敢相信,他们命令再探再报。
第二天几拨夜不收陆续回营,他们异口同声告诉主将,遵化城如今确实在明军手中,他们甚至于已经跟城头的弟兄们聊了一会儿,确认成功夺取遵化的就是刘侍郎的部属。
这个消息被确认太雷人,这简直是恶搞啊!那帮花子兵难道一个个都被武神附体了?
马、吴两个总兵官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点齐人马疾驰遵化一探究竟。
见到遵化城头飘扬的大明战旗,看到了那些士气高昂的明军,马世龙、吴自勉被刺激到了。
特别是马世龙,这小子两个月前还因为柳河之败被朝廷问罪在蹲大牢,后来老上级孙承宗再次被朝廷起复,老人家苦于手中无将可用把他从号子里捞了出来。
这就是古代朝堂的戏剧性,真的是死灰复燃未可知!
马世龙从一个等着判刑的阶下囚,眨眼间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正一品总兵官加武经略头衔赐尚方剑。
朝廷给予马世龙机会来证明自己,他当然想好好表现。
因此他最是渴望战功,可惜夺取遵化城的天大功劳居然被一个没有统兵经验的书呆子刘之纶带领了一群流民、乞丐得到了,真他娘造化弄人啊!
马世龙和吴自勉急匆匆带上本部骑兵两千余来到遵化要求进城协助刘侍郎守城,春风得意的刘之纶人品真的不错,没有小肚鸡肠,乐滋滋放两位总兵进城,并且杀猪宰羊摆酒劳军。
几天不见,花子军变成了衣甲鲜明面色红晕的一支劲旅,而且一个个战意盎然,说话的语气都很冲一个个牛哄哄不可一世。
马世龙和吴自勉得知刘之纶已经在四天前就派出由武将家丁组建的报功代表团带着六百余真奴首级,四百余旗丁脑袋,两面牛录额真战旗等等疾驰京师送捷报去了。
原来刘侍郎不仅仅夺下遵化还有如此多的斩获,居然得到了稀缺品后金军战旗,马、吴二人更加羡慕不已。
形势比人强,两位总兵官在刘之纶面前再也不敢得瑟,他们一致要求协助刘大人固守遵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的两千余骑会寻找战机出城给予敢来攻城的后金军以痛击。
刘之纶当然知道拥有两千余骑兵的好处,最起码不会单方面挨打,发现后金军出现漏洞可以玩骑兵突袭得斩获。
他大大方方欢迎马、吴二人协防,并且高调表态接受两位总兵官的人马入城驻扎,人吃马嚼一应粮草都由他来提供。
马世龙二人听见刘之纶如此表态当然高兴,即刻派遣心腹家丁传令,让麾下五千左右的步兵往遵化开拔。
他们心里盘算着在后金军攻城碰壁退兵之时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击,争取搞到百八十真奴首级加官进爵。
正月十八日傍晚,被内忧外患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年轻皇帝崇祯正在御书房孜孜不倦的批阅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尖尖的嗓音响起:“皇上大喜啊!遵化大捷,王师收复遵化计斩杀东奴军一千余,其中真奴超过六百,有东奴牛录额真两员,拔什库、巴牙喇三十几员,我军还缴获牛录额真战旗两面。”
已经被明军连战连败的噩耗消磨了英雄气的崇祯闻言站了起来,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王伴伴,可曾核实真伪?朕已经被蒙蔽多次,再也不想看到任何龌蹉。”
王承恩不是大部分现代人以为的那样,他根本算不上贪腐也不是什么老太监,而是一个跟崇祯年纪相仿的青年人,现在应该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语带哽咽道:“奴婢下午就听道消息了,为了不让陛下再次空欢喜一场,奴婢亲自带着几个人去了兵部,一个个真奴首级龇牙咧嘴,奴婢都亲眼瞧见了,也验看了那两面东奴战旗……”
急性子的崇祯顿时激动起来,没等王承恩把话说完就打断他道:“王伴伴速速传旨,让兵部尚书梁大人带着东奴的战旗和腰牌去平台召对。”
见皇帝高兴,王承恩心里无比舒坦,他乐滋滋道:“奴婢领旨,即刻去安排!”
明代紫禁城建极殿后边为云台门,其两旁向后为云台左门、云台右门,平台就是云台,“平台召对”是明朝皇帝问计群臣的制度,平台是大明皇帝和重臣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
王承恩安排人出宫传旨,紧接着赶去平台做准备,崇祯皇帝再也静不下心来批阅奏折,他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激动的心情一时间无法平复。
其实大明陷入如今的窘境跟这位年轻皇帝刚愎自用不无关系。
刚刚登基两年多的崇祯皇帝一直忙着大刀阔斧搞换届,他甩开膀子干期望中兴大明。
天启皇帝临终前曾经怜爱地对朱由检道:“来,吾弟当为尧舜”。
登上大宝的崇祯确实渴望成为英主,他认为哥哥昏聩,重用魏忠贤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官不聊生。
天启帝临终前叮嘱当时还是信王的弟弟,“魏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可惜这句话在还没有改元纪年的天启七年就被少年崇祯选择性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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