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你还好吗?嗯,很好。

冥界。

在被迫和宫司屿分离之后,纪由乃被蒋子文强行带回了冥界。

一入冥界,就是蒋子文的地盘。

一旦下囚禁之令,纪由乃插翅也难飞。

随着纪由乃被强制带回冥界。

烛龙、饕餮、小犼、冥瑞兽墨黑,还有墨白,都被一起带了回来,暂时被关押在了无尽深渊深处,专门关押凶兽的地域。

那是一幢十分精美的古宅院落,仿照人界的古老四合院建造而成,拥有小桥流水,假山庭院,百花齐放如同仙境的府邸。

是在纪由乃成为阴阳官之初,蒋子文特意命人为她打造的。

虽是仿古建筑,可里面的家具设施一切,都是和人界一模一样的先进科技,足以见得,蒋子文是有多宠她,为了她,花费了多少心思。

可建成之后,纪由乃从未入住过,因为她眼里永远只有宫司屿,只要能够在人界多做停留,她便一刻都不想回冥界。

她的眼里,永远都只有那一个人。

回到冥界后,蒋子文就将纪由乃软禁在了她阴阳官的府邸之中,加派了鬼将把守在府邸各处,严禁任何人探视。

然后,他便不再理会,也没有去见她,放任纪由乃不吃不喝,幽闭在府邸的卧室内,一天一夜,直至翌日傍晚,蒋子文才再一次出现。

之所以未管纪由乃死活。

是因为蒋子文在和宫司屿的决斗中,遭受了重创,受伤很重,他去疗伤了。

并且,他也明白,恐怕纪由乃根本不想看见自己。

一出棒打鸳鸯。

成功的拆散了纪由乃和宫司屿。

如今宫司屿沦为阶下囚,纪由乃被他软禁起来。

可蒋子文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而蒋王和三界总局合作,成功缉拿前人皇帝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冥界,范无救、谢必安……所有和纪由乃熟识的鬼神都知道,宫司屿被关进了最高秘密监狱。

自然,如此惊人的消息,必然会传入冥界十殿阎王容浅的耳中。

容浅和厉斯寒是幸运的。

他们最后幸福的在一起了。

而一得知纪由乃被软禁在阴阳官府邸之中,怒发冲冠的容浅冲去了蒋王的第一大殿,质问蒋子文:“为什么这么做!自己得不到,就毁了他们吗!”

孤独一人呆在第一大殿的蒋子文,没有回答容浅的话,一阵狠戾的掌风,就将容浅扇出了大殿,并附赠一个字:“滚。”

容浅气不过,还想冲撞进去,却被自己的丈夫厉斯寒拦下。

“他们有多相爱,我们曾经都看在眼里,我们被迫分开的时候,是由乃帮了我,帮了你,难道现在我们就只能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容浅素来是讲义气的,她从来都将纪由乃当做自己的好姐妹看待,如今纪由乃和宫司屿惨遭分离,一个被囚禁,一个坐牢狱,容浅不甘心什么都做不了。

“浅浅,别急躁,先去看看纪由乃。”

厉斯寒如今是冥界首富,又是王夫,在冥界的地位十分显赫,而他的话,容浅还是会听的。

阴阳官府邸外。

想探望纪由乃的厉斯寒和容浅,却被蒋子文的贴身巨人鬼将用巨斧拦住了去路,“蒋王有令,任何人不准靠近阴阳官。”

气场两米高的容浅,不和鬼将废话,拿出自己轮回之王的令牌,冷若冰霜道:“本王你们你敢拦?十大阎王不分高低,平起平坐,他第一阎王囚禁的人,我十殿就没权利探视?让开!”

话落,容浅身形快如风般,闪身进入了被严密把守的阴阳官府邸之中,厉斯寒尾随其后。

众鬼将见拦不住十殿阎王,旋即立刻委派一名鬼仆,去通知蒋王。

纪由乃所呆的,是一座三层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雕花楼空窗,珍珠珊瑚帘幔,波斯手工的精致地毯。

当容浅推门而入,顺着一楼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脚步轻轻的走入静悄悄的二楼卧寝内时……

入目就见到纪由乃身影纤然单薄,孤零零一个人盘膝坐在一面雪白的墙面前,手里正拿着一块破碎的瓷器碎片,不停地在墙面上画画写写,有人来了,也默不作声。

她在画一对手牵手的小人。

牵手的小人,已经画满了整个墙面。

更写满了宫司屿的名字,以及很多很多催人泪下的话——

谁都分不开宫司屿和纪由乃。

全世界都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依旧会爱你。

永远爱宫司屿……

永远不会忘记……

纪由乃执着魔怔般的不停在墙面上刻画下宫司屿的名字,以及不能忘记宫司屿的话语,就好像生怕自己会遗忘他,所以提前做好准备……

容浅于心不忍,她不是没有体会过分离的痛苦,悄然走至纪由乃身边,蹲下,莫名就酸了眼眶,轻柔的拍了拍纪由乃的肩膀,小声唤道:“你还好吗?”

纪由乃单薄的香肩微微一怔,动作停顿,呆了半晌之后,才缓缓侧头回眸,对视着容浅妖娆的美眸,出奇的安静,不吵,不哭,也不闹。

“很好。”

“不悲伤?”容浅十分意外,她本以为,纪由乃会郁郁寡欢,失去了宫司屿,如同失去了全世界般一蹶不振。

可是,她非但没有,并且那双晶莹迷人的眼眸,更没有因为和宫司屿分离,而失去神采,黯然神伤,反而闪烁着异常璀璨的精芒和坚定。

纪由乃垂眸,冷笑了一声,缓慢却坚决的摇了摇头,“悲伤没有用,悲伤他也不会放了我,他也不会让我回到宫司屿身边,吵闹、哭闹只会浪费精力,我现在要保存力气,我还要和蒋子文斗智斗勇,现在的分离,或许是为了今后更好的重聚,我要乐观,我只能……乐观。”

纪由乃越是如此,容浅就越是觉得心酸。

她像个大姐姐一般,轻抚了下纪由乃长及腰的墨发,“情绪控制的如此好,很难吧?”

闻言,纪由乃难掩心底的苦涩,投入了容浅的怀中,“现在的一切,都由不得我,我只能这么做。”

“为什么画了这么多画,还写了这么多你和宫司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