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杨戬对于文儒引起的这种变化,很是好奇,因为杨戬在文儒的身上,根本没有看到一丁点的法力波动,或者气息变化。
以对方人仙境界的修为,根本瞒不过自己的灵觉,更何况,杨戬还有着天眼神通的存在。
面对杨戬的这种浓浓好奇,那文儒,倒也没有故作姿态。
“这只是一种为人处世的方法,再加上了一点点的算计而已,无需任何的法力、气息,只需要一些肢体语言,就能够达到引导旁人情绪的一种目的!”
不是神通,也不是法术,而是算计。
文儒这人,很彻底的把自己的这种牌面给亮了出来,不是神通、不是法术,只是一种算计而已。
文儒敢于风风火火的闯进这射彩楼中而来,一则,文儒确实是与绿珠之间,感情浓厚,极为担心,另一方面,就是这文儒之前,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过来,怕是已经做好了,直接与杨戬等人撕破脸皮,拼上一把的准备。
在这长射城中,文儒是个地头蛇,就像是一只辛勤的蜘蛛一样,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在这城中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网。
这城中的一举一动,怕是都很难能够瞒得过对方。
一开始文儒或许并不知道杨戬等人的身份和习性,在布置好了一切以后,冲向这射彩楼中之时,方才冲动了一些。
很突兀的,就在这时候,杨戬看了那楼中高台之上,原本明月大家所在的地方一眼。
“文儒先生,曾与明月大家有旧?”
杨戬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明白,为什么那明月大家会轻而易举的为自己献艺,甚至一曲不够再来一曲,恐怕在这背后,也是那文儒出力,让其拖延时间,已达到自己布置局面的目的。
“公子慧眼如炬,文儒曾经,与明月大家,提过一些小小的建议,故而有些情分!”
那文儒听到了杨戬的传音之后,倒也没有否认,很光棍的承认而道。
一时之间,整个射彩楼中,有片刻时间的寂静。
“迁葬,让楼中主家清场,我要与文儒先生,尽兴一谈,另外,请明月大家,为我等二人,奏上一曲!”
在经历过一开始杨戬那丝毫不留情面的点评以后,见识到了这文儒的本事,杨戬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直接再次,表现出了自己的招揽之心。
没有任何的别扭,也没有任何的尴尬,带着一股子的堂皇大气,带着一股子的霸道之势。
大把大把的灵石抛出去,几乎只是短短不到片刻的时间,在那妈妈桑眉开眼笑的表情当中,整个射彩楼当中的伙计,全都动员了起来,很快将那射彩楼当中的恩客,千恩万谢的,送出了楼中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大厅都被清空,只留下了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菜。
这么一桌宴席,除了杨戬和文儒两人的丁点取用以外,依旧是给牛丑那厮准备的。
大厅当中,便由牛丑镇守。
而在大厅之上的高台当中,一袭轻纱,将高台内外隔开,在外,是杨戬和文儒两人对坐。
在内,则是那明月大家和绿珠姑娘两人静守。
高台旁边,是如同一个石雕护卫一样的张迁葬,法力融入土建工程当中,笼罩住整个高台,既能够达到防止谈话外泄的目的,又能够防备有任何以任何形式的偷听。
“文龙所荐之人,果然非同凡响,文儒先生的这般手段,却是让孤大开眼界啊!”
杨戬一开始并没有直接与其谈论什么,或者说什么招揽之语。
而是酒菜其上,让那明月大家,先行弹奏一曲。
这一次的那明月大家,只是随性而弹,琴音依旧有种种神异奇妙之处,但却无论是杨戬也好,还是文儒也罢,却都没有任何沉浸进去的意思。
一曲终了,酒菜尽兴。
直到这时候,杨戬方才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如剑一般的,直勾勾的盯在了那文儒的身上。
“文儒先生,孤求一策,便如孤之麾下,七十九人,在这颍川郡中,格格不入,不知文儒先生,可有见教?”
杨戬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仿佛不放在心上,又仿佛无与伦比的重视。
见到杨戬的这般表情,那文儒的脸上微微有些变化。
“公子当是文龙主公,天风兰陵两郡,汉室陛下了吧!陛下,此事易解,只是在文儒说出解决之法以前,不知可否,让明月大家离开此间!”
文儒苦笑,以一种近乎臣下的方式,略带恭敬的,向着杨戬开口而道。
事实上,在杨戬做出这般姿态,近乎表明自己的身份的时候。
那文儒就知道,今天摆在自己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选择效忠与杨戬,要么选择直接惨死此地。
文儒都没有想到,杨戬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魄力,或者说,在短短片刻时间之后,居然会如此的重视自己。
毫无疑问的,在之前自己的威胁说出去以后,杨戬敢于这么决绝的,要把自己彻底留在这里,几乎是已经冒着那些个秘密被公开的风险的。
如此之辈,有王者之风,有枭雄风范。
再加上之前自己收集到的,有关天风郡汉室的一些信息,文儒觉得自己投入杨戬麾下,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文儒却并不想,把那明月大家,给拉扯进来。
“文儒先生,这明月大家,可是你将其拉进来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明月大家,之前两曲误孤,大势如网,生灵如鱼,既然入了这网,总归是要留下点儿什么才行!”
杨戬淡淡的将一杯酒水饮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话语之中,那种霸道与凌厉,却是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在杨戬看来,你文儒有本事、有材料,明月大家也是有才能的人,你们联合起来算计寡人,这没问题。
自己这张网,如果拦不住尔等大鱼也就罢了,若是拦得住,算计了寡人,就要又被捞上船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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