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草原幼马,喜得良驹

自公孙续平定鲜卑、乌桓,返回涿郡之后,转眼之间便临近新年,而直至此时,洛阳的封赏旨意方到。

公孙瓒平定张纯、张举等反贼以及乌桓丘力居等有功,扬大汉军威,特封为镇北将军,蓟侯,总领幽州兵马。而刘君,因安抚幽州百姓,巩固大汉边疆有功,加封太尉,襄贲侯。对此,公孙续很是满意,历史上,公孙瓒和真实的幽州牧刘虞还是在董卓乱政之后方得此封号,而如今,却比历史上早了两年。只不过,刘虞变成了刘君。唯一令公孙续不满的是,历史上,刘虞到这一步,已经总领幽、并、冀、青四州之地,而如今,刘君依旧只领幽州之地。

对于这一点,公孙续已经预先料想到了,刘虞为名士,威望极高,并且刘虞为汉室宗亲,所以能让刘虞总领四州之地。而刘君,虽然也姓刘,却并非汉室宗亲,并且威望不高,因此只能领幽州一州之地。但是,虽然预先已经料想到了,可事情发生之后,公孙续依旧有些郁闷,本以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冀州,如今却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看来,是天意不让我提前与袁绍等人争雄啊!公孙续心中暗想,于是,更加坚定了自己养精蓄锐,待机而动的打算。

除公孙瓒、刘君外,其余等人也皆有封赏。田楷封为将军司马,邹靖封为乌桓校尉,陈纪封为将军长史,陈群封为从事中郎,赵云、夏侯兰皆封为军司马,其余人等,也皆有封赏。而无封赏者,现可开府的刘君也多有封赏,众人皆喜,幽州境内,其乐融融。

这个新年,整个镇北将军府喜气洋洋,在公孙续费心操办下,凡幽州将领,亲人在涿郡者,皆在将军府过年,就连鲜卑、乌桓,也多有部落首领在将军府过年。看着人才济济的将军府,公孙瓒心情大好,喝得酩酊大醉,就连侯老太守、刘君、陈寔三位长者,也小酌几杯,面色潮红。惟有滴酒不沾的公孙续,自始至终,清醒如常。

新年过后,已经三岁多的公孙家的小公主公孙莹,非要缠着公孙续带她去草原看看,公孙续拗不过,便亲自抱着公孙莹,与赵云、夏侯兰,并五百幽灵、五百忠影,自涿郡而出,奔弹汗山而去。

一路之上,公孙莹大呼小叫,玩的不亦乐乎。到弹汗山后,田楷、邹靖闻公孙续竟然带公孙莹来到草原,顿时大惊,亲率五万大军,前来相护。当然,并非护公孙续,而是护公孙莹。

如今,公孙莹在公孙家中,由于公孙续、公孙瓒极度宠爱,公孙瓒又只有一女,外加上公孙莹乖巧可爱,所以成为了整个幽州的掌上明珠,无人不喜。而正是因为如此,田楷、邹靖二人方如此紧张,否则如果公孙莹出事,不用众人指责,二人自己都得羞愧而死。

公孙续见田楷、邹靖二人如此兴师动众,不由苦笑,几经劝说之后,方才令二人领兵而回。公孙续与公孙莹在弹汗山停留一晚,第二日,当得知草原有狼群之后,公孙莹便哀求着公孙续带她去找狼群,公孙续自然不允,公孙莹又去找赵云和夏侯兰,二人拗不过,只能在公孙莹的拉扯之下,一同前来求公孙续,并言及有幽灵、忠影在,定可无忧。而公孙莹又是撒娇,又是哭泣,公孙续苦笑一声,同意了公孙莹的要求。

公孙续、赵云、夏侯兰三人当先,公孙续怀抱公孙莹,身后跟着文丑、田楷等人以及五百幽灵、五百忠影,两千草原精锐,沿途相护。

小半天之后,众人终于遇到一狼群,其刚袭击一野马群,正围着倒下的野马啃食。公孙莹见此,心生厌恶,撅着小嘴,嚷嚷着让公孙续杀掉这些狼群。公孙续苦笑一声,但还是下令击杀狼群,于是,幽灵、忠影呼啸而出,弯弓搭箭,例无虚发,不过片刻之后,便将狼群尽数击杀,竟无一只逃遁。

“哥哥你看,那只小马好可怜!”,公孙莹突然开口,指着一处道。

公孙续望去,只见一母马倒在地上,而旁边一只通体金黄的小马,正在呜呜叫着,吸允着母马的**。但可能母马早已死去多时,没有**,小马在饥饿之下,竟然将母马**咬破,正大口大口的喝着母马的鲜血。

公孙续望去,小马可能感受到公孙续的目光,抬起马头向公孙续看来。当他与小马的眼睛相视之后,公孙续只感觉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心中涌起一丝奇妙的感觉,似乎,这匹小马天生就是在等候自己的,心底,有一个无法抑制的强烈念头,驱动着他去接纳这匹小马。

而那小马,在见到公孙续之后,先是眼中露出疑惑目光,随后又陷入迷茫之后,但片刻之后,便继而爆发出一阵精光,欢快的叫着朝公孙续跑来。

“呀!好丑的小马!”,见小马向自己跑来,公孙续怀中的公孙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小马,口中不由冒出一句嫌弃的话语,同时伸出粉嫩嫩的小手捂住眼睛,扭头扎进公孙续怀中。

此时,公孙续方才细看这小马,铜铃大眼,招风大耳,鼻孔朝天,呲嘴龅牙,十分丑陋,尤其搭配上如黄金一般的毛发之后,更显突兀。“当真是好丑的小马啊!”,公孙续笑笑,但心中并无半分嫌弃,因为心底奇怪的感觉,让他生不起半分嫌弃。

“阿月,去让云哥哥抱着!”,说完,也不等公孙莹回答,便将其交给赵云,此时,公孙莹尚小,赵云又与公孙家亲如一家,视公孙莹为自己的亲妹妹,倒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于是,从公孙续怀中抱过公孙莹,而公孙莹,则自然的坐在赵云怀中,好奇的看着翻身下马的公孙续。

公孙续下马,那小马正好跑到公孙续身边,开心的伸出脑袋,闭上眼睛蹭着公孙续的胳膊,似乎十分享受。小马十分聪明,似乎知道自己嘴上的鲜血会蹭到公孙续衣服上,所以只有额头位置蹭公孙续。

“哈哈!这幼马倒是聪明!”夏侯兰笑着称赞。

公孙续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脑袋,开口说道,“你可愿意随我离开?”。

小马欢快的嘶叫一声,围着公孙续不断奔跑。良久之后,方才停下来,而后,又跑到母马身边,用脑袋拱了拱母马的脑袋,悲伤的低叫了几声,然后,再次抬起脑袋,朝公孙续嘶叫。

不知为何,公孙续竟然懂了小马的意思,回头对文丑道,“带人去将那母马掩埋了!”,文丑领命,带人将母马掩埋,而全程,小马和公孙续都静立一旁,直到掩埋完之后,小马方才悲切的朝天嘶吼几声,围着坟墓转了几圈,回到公孙续身边,双目含泪看着公孙续,公孙续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马的脑袋,“无妨,以后有我陪你!”,小马也似乎听懂了公孙续的话,唏律律点头,众人皆奇,方知这丑陋的小马竟然是一匹难得的通灵宝驹。

“将这些马匹都掩埋了吧!”,安慰完小马,公孙续本想直接离开,但见满体尸体马匹尸体之后,内心有些不忍这些马匹就这样暴尸荒野,毕竟,在这个时代,马匹是人类最亲近的动物,也是最得力的动物之一,于是,公孙续下令道。

得到公孙续命令,众人皆行动起来,约一炷香之后,将所有马匹的尸体都掩埋在草原之下,而狼群尸体,则暴尸荒野,算是对其扑杀野马的惩罚。

“唏律律!唏律律……”,众人埋马,那小马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公孙续的身边,看着众人一点点将所有马匹埋了起来。

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小马的眼睛,如果注意到,便能够看出,小马的眼睛中,竟然经历了悲伤到感激的历程,着实惊奇。埋完马的尸体之后,那小马眼神凝聚了一会,似人思考一般,半晌之后,突然扬天长啸数声,声音悠扬,远远传出。

正在众人心疑小马为什么如此嘶鸣之际,自草原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奔雷声音,大地也开始微微颤抖,众人放眼望去,方发现远方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不下万匹野马,如浪潮一般呼啸而来。

众人正寻思是否躲开这些野马,小马又唏律律的叫了一声,在众人更加惊奇的目光中,万余野马齐齐减速,在众人前五六十步位置停下。

小马转过头来,唏律律的朝公孙续叫着,公孙续不由心生疑惑,指着马群对小马道,“你让我带这些马匹走?”。小马轻轻点头。

公孙续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与小马心灵相通,也不知为何小马竟然能够唤来马群,但还是对众人道,“你们前去,一人牵两三匹,回弹汗山!”。

众人皆惊疑,但依旧领命上前,马群见众人上前,有些躁动不安,小马见此,唏律律叫一声,而马群之中,为首几匹高头大马也唏律律回应了一声,顿时,整个马群便安静了下来。

赵云、夏侯兰、文丑等人先取几匹头马,而后众人皆各取三两匹,带回弹汗山。田楷与田亮相处多年,略识马匹,对公孙续道,马群之中,有五匹马皆为千里名驹,尤其赵云手中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更是难得一见的龙驹。

于是,公孙续将白马赏赐给赵云,两匹黑马赏赐给夏侯兰和文丑,剩下两匹,赏给田楷和邹靖,田楷欣然受之,但邹靖言自己与胯下之马感情深厚,并且其亦是宝马,却之不受,让公孙续自行乘骑。公孙续笑着拒绝,又转增给轲比能,轲比能大喜,感恩戴德。

赵云将白马起名为“照夜玉狮子”,公孙续不由微楞,未曾想这照夜玉狮子来得如此轻巧。夏侯兰给马起名为“踏云黑风兽”。文丑求公孙续起名,公孙续起名为“黑翼追风兽”。

而后,又对小马道,“你机智通灵,通体金黄,又能号令群马,就叫通灵金狮兽吧!希望你能够像狮子一样,纵横驰骋!”

“唏律律”,小马大喜,不断蹭着公孙续的胳膊。而公孙续,则哈哈大笑。